陳昭鎮這時說:“江鏤,你居然幫林稚水說話?她可是和藺南決有過——”
“誰告訴你濛濛跟藺南決是男女關係?就中學一起組過樂隊,還他媽得捆綁上了?”
“提藺南決乾什麼?都閉嘴吧你們倆,一會兒叫期哥聽見……。”
賀奕來還沒說完,就看到藺南期走進來,聲音一下凝固。
整個屋裡也跟著沉寂,江鏤和陳昭鎮兩人也斂了脾氣,收了聲。
沒人會在藺南期麵前輕易提到藺南決,因為藺南決是藺南期大伯的兒子。
而藺南期的父親,曾被他這個親大伯暗中構陷,險些入獄。甚至,他大伯對遠在美國讀大學的侄兒藺南期也下了狠手。
他的祖父查出內情後,受到打擊過重,身體也一下衰弱不少。
雖然都是過去的事,現在掌控世景集團的是藺南期。但大家還是擔心會惹藺南期不快,平時都避而不提。
賀奕來趕緊讓女人們都出去,看向藺南期,忐忑說:“期哥……”
藺南期神色如常,他走回自己的座位,想了想,說:“藺南決也快回國了,進演藝圈。以後不用避忌。”
剛才的越洋電話,正是藺南期正在外休養的祖父打給他的,告訴他已確定安排藺南決回國這件事。
當然,在今晚之前,祖父已經跟他溝通過幾次。
眾人愣了一會兒,都想明白了,藺南決畢竟是藺家的孫子,又是無辜的,藺老爺子肯定是會保他前途璀璨。
但是居然是進演藝圈?看來是藺南決向藺南期表明心跡,不會爭奪大權的意思。
見氛圍因自己變得這樣嚴肅,藺南期掃過一群難得安靜如雞崽的大男人,修長手指把玩著一枚打火機,笑問:“都愣著做什麼,蛋糕不切了?”
“切,切。”東道主賀奕來回過神,立即說:“可不就是等著期哥來給我切蛋糕!”
切蛋糕就相當於剪個彩。
賀奕來把快餐刀交到藺南期手上,看他把蛋糕隨意切了幾塊,屋裡又開始熱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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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水在諾曼花園參加完after party,已經是午夜。
“濛濛,要不你今晚去我那兒住?”擔心林稚水的酒水後勁上頭,蘇槐不放心。
蘇槐是真的很喜歡林稚水。當初,她帶著六歲的女兒在舊金山旅行,女兒丟了,多虧林稚水領回來的,還給她們母女提供了很多幫助。所以,她把這小姑娘當妹妹一樣看。
“槐姐不用擔心,我沒事的。”林稚水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清楚的。
嚴翡主動提出送林稚水回家,蘇槐見是嚴家的千金,就讓她把林稚水給捎帶走了。
林稚水回到自己住的新灣公寓外,剛下了車,接到一個來電,也沒多想,就接了起來。對麵傳來的聲音,卻是令她頓在原地:
“濛濛,我是爸爸。”
林稚水猝不及防,手指瞬間抓緊手機,不自覺地就咬住下唇,沒有說話。
“濛濛,我聽嚴翡說你回來兩天了,為什麼這樣久都不回家?”那邊的聲音急切。
“濛濛,你在聽嗎?聽話,不要再跟爸爸賭氣。大晚上喝了酒還在外麵,爸爸不放心。”沒人回應,那邊就一直在說。
“爸爸,我在美國就一個人,我一個人也能照顧好自己。”林稚水終於調整好情緒,說道。她不想回他們一家四口的家。
電話那邊卻不願聽她說這些,林淵聲音固執:“濛濛,我聽嚴翡說了,你在新灣是嗎,爸爸已經快到附近了,一會兒就上樓。你不要到處跑。”
林稚水接著就在她父親的電話裡聽到了她 “姐姐”林蔚然的聲音,對方在說:“爸爸,你彆太著急。”
林稚水迅速掛掉電話,擔心對方再打過來,立即關了機。
她怔怔看著公路,正想著去對麵的酒店開個房間,卻想起自己的證件放在背包裡,而背包還在蘇槐的辦公室裡。
她現下隻拿著一個僅僅用來裝手機的漂亮手包。
藺南期的車正好要繞進車庫,他的視力向來很好,何況是十二點多的街頭,林稚水一個人杵在那裡,實在醒目。他說:“停車。”
司機當然也看到了是先前那位林小姐,趕緊將車靠邊。
藺南期下車,不緊不慢走到林稚水麵前,擋了她的光,問:“你住新灣?”
新灣國際是世景開發的高端公寓之一,離世景總公司的辦公大廈較近,藺南期平時經常都住這裡。
“……”林稚水看看突然出現的男人。
她也想起了新灣是世景開發的,藺南期來這兒,一定是有住宅,想了想,說:“我去你家裡坐一會兒,行嗎?”
嗯?藺南期垂眸看著女孩,沉默不語。
她之前連電話都不願意留,現在直接就要進他家裡了?穿成這樣?而且是半夜12點多?
新灣公寓會有他一些文件資料,藺南期其實不喜歡讓彆人進去這裡。
“藺總這是什麼眼神,你……不會以為我在欲擒故縱吧?我同樣也對你沒意思,請你放心。”林稚水本就喝了不少,又為了躲避父親和繼姐,逮著個認識的人就一時腦熱,看到藺南期不情願的樣子,頓時清醒。
要是換個女人,藺南期轉身就走了。但他隻慢慢說:“沒,我可沒覺得你是在欲擒故縱。你彆多想。”
這男人漫不經意的語氣,讓林稚水更鬱悶。
她轉開頭,恰好看到一輛出租車開過來,立即伸手示意。那她就坐在車上兜兜圈子好了。
出租車很快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