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暫時被他哄住, 站著沒再動。
她低頭看向藺南期的手,那雙手形狀優美,有力,手背的皮膚在燈光下有種冷釉般的光澤。
林稚水一直有點強迫症,覺得男人的臉可以不用太漂亮, 五官端正就行了,但手一定要特彆好看。因此,她木木地盯著他的手。
直到她猛地回過神。
藺南期很小心, 但這事真的不是他的強項, 手指還要小心翼翼, 避免接觸的地方讓她太吃虧。
偏偏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卻認為他該輕易完成,催促說:“快點。好了嗎?”
“彆急。”藺南期難得感覺有這樣棘手的事。
如果用蠻力,他一下就能撕開。但是不行, 這是技術活,得細細地取出來, 保證完好。
這種情境,他這個姿勢, 她怎麼能不急。林稚水覺得自己可能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就想趕他走:“你出去, 叫韻韻幫我。”
“她比你還醉。”叫來添亂嗎。藺南期駁回了她的提議。
“那……”她舌頭越來越打結, 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麼, 就感覺藺南期打到了她一下, 立即抗議:
“你輕點。”女孩嘟了下嘴唇, 表示不滿,“你到底行嗎?”
她喝醉了的毛病,就是話超級多,還有情緒不穩定,一點也不是個安靜的醉美人。
“嗯。”她又抗議,“你要是不行……”
“你能先不說話嗎?濛濛。”藺南期突然沉聲問,還眼帶威懾看向她。
女孩的聲音細細的,比平時要軟,又嬌又怨,他又不是聖人,她一直這麼唧唧哼哼的,讓他聽了怎麼想。
被凶了的林稚水沒敢說話了,就兩眼發直,乖乖等著。
到最後……藺南期也沒了耐性,還是用了蠻力。
一下就給扯開了。為了把外麵拉上去,裡麵遭到了破壞,他及時錯開眼。
“好了。走吧。”他想把她扶出去。
林稚水剛才一直垂頭盯著呢,雖然醉眼朦朧的,卻發現自己的財物被人破壞了,就想要再拉下去檢查一下,“你好像,給我扯壞了。”
藺南期立即製止了這小姑奶奶的動作,說:“沒有,我們回去再檢查,好不好?”
他確定林稚水已經完全醉了,清醒的她是絕對不可能這樣,隻想趕緊把她弄走。
“沒有,你肯定給我…弄壞了。”林稚水不依,她很不滿:“你賠我!”
“賠你。”藺南期很快投降:“明天賠,好嗎?今天太晚了。”他把她以後的全承包了都行。
說著他攬住她纖薄的肩,引她往門外帶。
“要一模一樣的。”她掙紮兩下沒效果,就隻能口頭強調。
“好,一模一樣。”
她打了個小小的酒嗝,又問:“那你記住是什麼樣的了嗎?”
藺南期怎麼記得住,主要是他根本沒有看全。純粹隻是將無理取鬨的孩子先糊弄過去。說:“記住了。”
“那上麵繡著……什麼花?”她內內上是什麼花?她仰頭看他,一定要他回答。
“……”他亂猜:“玫瑰。”
“不對,你根本沒記住。”她有點不高興。但到底有沒有花,其實她也不記得。反正看到他就想發脾氣。
藺南期看看她,這女孩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在眼下有微微的陰影,越發顯得小臉如白玉,惹人喜愛極了。
他無奈,這姑娘真的出乎他意料的會折磨人,似假似真地逗她:“那回去以後,你脫給我,我看清楚再照著買……”
他的眼睛能蠱惑人似的,讓她傻傻地點頭。
藺南期聞言,眼神變了變,腦子裡不可控製地冒出一些畫麵,卻見她很快又搖搖頭:“不行。臭流氓。”
藺南期默默聽她罵,沒還嘴,也還不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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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韻已經癱軟在沙發上,藺南期知道她住哪兒,叫人將她送回去,帶著林稚水上了自己的車。
車子啟動前孟頎提醒了一句:“藺總,林總昨天好像去澳洲了。”
藺南期就看向林稚水:“你爸爸不在家?”
林稚水點點頭:“嗯,隻有林蔚然……和她媽媽。”
“那還要送你回去嗎?”男人問。
林稚水就不說話,隻搖頭。藺南期想著,他把醉得這樣厲害的林稚水送到林蔚然母女那裡,似乎的確不合適,就帶著她去了新灣。
到了新灣的時候,林稚水已昏昏沉沉,軟成一團,藺南期直接將她抱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