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嬌柔的女孩怎能掙得開藺南期的控製,看著這身形和力量都嚴重不對等的一對小兒女,吃了一個驚天大瓜的藺老夫人自私地選擇了不介入,任由林稚水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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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南期出門就按了下行電梯,剛到車庫,林稚水的電話突然響起,她一看,是蘇槐的來電。
“喂,槐姐?”
接起來,電話裡傳來的卻是蘇槐女兒桑桑稚嫩帶哭的聲音:“濛濛阿姨,媽媽出事了,你能不能過來幫幫我們。”
因為不久之前,林稚水和蘇槐才通過電話,桑桑見媽媽突然暈倒,就緊張地打給媽媽手機裡剛聯係過的熟人名字。
林稚水知道蘇槐是單親媽媽帶孩子,在申城也沒有親戚,立即安慰桑桑,說:“桑桑彆著急,你們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在家裡。”桑桑哭得更大聲。
“好的,阿姨儘快趕到,你彆怕。你打120了嗎?桑桑先彆亂動媽媽,知道嗎?”林稚水這時也顧不得自己和藺南期的糾纏了,隻關心桑桑那邊的情況。
藺南期倒是不發一言發動了車,等林稚水掛了電話,說:“我陪你去。”
林稚水看看這男人,這種時候,她還是覺得讓他跟著更有安全感,就沒拒絕,算是默許。
兩人趕到的時候,蘇槐已被送進附近醫院,幸而不是什麼大毛病,隻是食物中毒,林稚水守著蘇槐吊了水,到了深夜,才和藺南期一起離開。
連著去了兩趟醫院,又見蘇槐的虛弱,林稚水心裡不好受,看了看身邊開著車的藺南期,突然語氣不善:
“我爸爸當初那樣愛我媽媽,還不是和林蔚然的媽媽搞到一起。槐姐的老公也是,說是愛槐姐,卻出軌讓槐姐一個人當單親母親。你們男人都是可以上下半身分開,不喜歡的女人也能睡得下去,而且睡得很快意的吧。”
“……”藺南期轉頭看林稚水一眼,遭受無妄之災,被遷怒的他也隻能安慰道:“濛濛,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的。”
林稚水看看他,這話意思就是他不是的,他是隻能上半身指揮下半身?嗬嗬。
她就又說:“期哥,我覺得今天顧小姐那身裙子,還滿好看的。那個顏色也挺襯膚色,更顯得她白了。你覺得是不是?”
藺南期蹙蹙眉,說:“顧思阮穿的什麼顏色?我沒有印象。”
林稚水抿抿嘴角,編吧,你就。就藺總這樣優越的記憶力,才半天就不記得前女友什麼衣著了?
藺南期是真沒注意,他記憶力的確好,但都是用在工作上,否則他無法用這樣短的時間將集團的千頭萬緒理得井井有條。對於身邊的女人穿什麼衣服,他向來很少注意。當然,林稚水除外。
她又說話了:“我覺得女生還是像顧小姐那樣穿裙子好看,像我這樣總穿褲子,是不是感覺就跟男人差不多。”
藺南期見林稚水句句不離顧思阮,心裡略湧煩躁,將方向盤一打,索性將車開上支路,刹車停穩在路旁,這才說:
“濛濛,我覺得你穿什麼都好看。你喜歡穿褲子就穿褲子,挺好的。沒必要跟彆人對比。”
他喜歡林稚水每天穿裙子給他欣賞,但是不喜歡她穿給彆人看。特彆是太短太性感的裙子。
藺南期的嗓音在夜晚的車廂裡顯得極為低沉,他緊接著伸手攬住她的肩略微靠向自己,定定注視她精致清麗的小臉,又說:“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不知是否藺南決介入的原因,林稚水覺得他今天的一舉一動格外強硬,分毫不容許她掙脫的那種。
她就也看向他,與他對視片刻。
“我怎麼樣你都喜歡?那你以前,中學的時候為什麼不喜歡我?”
看著這男人連蹙眉都好看得讓她不想移開視線的臉,林稚水仿佛鬼迷心竅般,沒忍住開口問道。
藺南期也意識到,這個成了林稚水糾結的一個點,可他也不能穿越回去。如果他知道有今天,他當然中學時就把她給預定了。
藺南期鬆開她,斟酌一下怎樣回答:“我當時不是不喜歡你,濛濛,我就是習慣把你當妹妹。”
在他的心裡麵,似乎很長一段時間,林稚水都停留在她隻有幾歲的時候,那個軟軟的拉著他衣角的小女童。
她那樣依賴他,而他也在經曆火場之後,在這個軟軟的糯米包身上感受到莫名撫慰。
他總是把她當成小孩子,小妹妹看。哪怕在林稚水的少女時期,在他看來也似乎總是和幼年的小豆丁形象重疊。
他就又說:“更何況,我那時雖然不喜歡你,但也不喜歡彆人。”
他的學生時代,真的沒有過少男懷春的感覺,以前看哪個女孩,也就那麼一回事。
他的確錯過了林稚水美好的少女時代。直到這次她回來,他似乎才意識到,她長大了,變成真正的大姑娘,花兒真正地開放了,這才讓他的目光跟著追逐,心境也由純粹的兄長,變得充滿占有欲。
“還真會哄我,你明明還跟顧思阮交往過呢。”林稚水立即反駁:“你可不要說她不是你前女友。期哥,敢做就要敢承認。”
藺南期就知道她是因為顧思阮在耿耿於懷,但他沒騙她,他對顧思阮真的沒有特彆的感覺。
涉及其他女孩的**,他也不好說太詳細,隻大略說:“顧思阮隻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當時顧家出了事,顧思阮她……”
藺南期用十來句話概括完,林稚水聽後,愣了愣,考慮他這話的真實性,想了想,問他:“真的?”
“真的。她要真是我女朋友,受得了我那樣重視你?”
他拉過一縷她柔順披拂的頭發,迷戀那柔滑在指尖的觸感,說:“濛濛,你想想,那時候,我女朋友的待遇,是不是你已提前享受了。”
林稚水被他的厚顏無恥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提前享受了?他這意思,是她還撿便宜了,他吃虧了?
她又看了看藺南期在昏暗燈光下也顯得輪廓分明的麵容,問:“藺總是覺得自己吃虧了?那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