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 / 2)

塔尖的蜜果 厘梨 8688 字 6個月前

林稚水頓時一囧,看藺南期一眼。

“……”藺南期完全沒印象。在他自己的記憶裡,他在林稚水麵前都是超好超可靠的哥哥形象。就蹙眉說:“奶奶記錯了吧,我怎麼可能搶人小妹妹的……奶喝。”

“哪裡有記錯。你不就大濛濛兩歲而已。”

藺老夫人強調:“你那時六歲左右吧,人家濛濛抱著奶瓶在喝奶,你故意搶過好幾次,每次都要濛濛哭著喊哥哥,才還給人家。你都忘記自己這麼討人嫌過了?”

“……”他的確沒沒這段記憶了。

林稚水就略含鄙夷地看看藺南期,還是維持著乖巧的笑容,也沒說話。

晚上喝了不少酒的藺老夫人就又說:

“還有啊,阿期那時還故意騙濛濛玩猜謎,他當然是每次都贏了,贏了就在小濛濛臉上畫個卡通豬頭、火腿什麼的,還騙濛濛說給她畫的蝴蝶和漂亮花花,濛濛就頂著豬頭到處去玩兒呢。”

藺老夫人越想越好笑,索性自己一個人笑了起來。

林稚水臉上的笑意已經徹底維持不住,轉過頭瞪了身邊這男人一眼。

藺南期這時隻有一種迫切的求生**,他看看放飛的祖母,拉著林稚水站起來說:“奶奶,我覺得天色有些晚,我和濛濛該走了。”

直到兩人上了車,林稚水才指控說:“你小時候居然那樣欺負我!”還一直賣好哥哥的人設。

藺南期自然開始解釋。

而林稚水一直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的”的狀態。

終於,藺南期的耐心也用光了。

見靠哄恐怕是今晚都哄不好的,他索性變得無賴起來,直接抵著她在車座裡吻起來,沒有一點悔改之意,一副就是要欺負你的架勢。

在狹小的空間裡,她更無招架之力,果然被欺壓得更狠之後,聽他低喃似的聲音說:“濛濛,今晚去我那裡,好不好?”

林稚水聞言,心一瞬間跳得極快,去他那裡,意思就是指在他過夜,也就是想要跟她做吧。

林稚水覺得他是這意思。雖然她真的很愛他,但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有點沒準備好。

“我,我怕。”她攀著他肩膀的手指微微顫抖,就如實說。

藺南期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就說:“彆誤會,濛濛。我不是一定要做,就是想多和你待在一起。”

她總覺得他的聲音充滿了誘哄,她也分不清他的話是真是假,藺奶奶先前不就說了嗎,他從小就騙她。

但是,她其實也不想跟他分開。他白天總是這樣忙,晚上能多看看他,也是好的。

林稚水就儘力平複急促的呼吸,點點頭,想想又加一句:“那你要記得你說的啊。”

藺南期聞言就笑了,她低頭整理自己裙擺去了,也不知他點沒點頭。

**

經過這次的晚餐,林稚水和藺南期在談戀愛的消息,很快在一定範圍內傳播出去。嚴夫人當然也迅速得知。

嚴闕今晚還在加班,蔣同就已向嚴闕彙報:“夫人剛剛打電話來說,除了林小姐外,各家適合嚴總的千金還有很多。等著嚴總看什麼時候有空,再挑一挑。”

嚴闕握筆正在簽文件的手微停了停,發出極輕的嗤笑。

如果對方不是濛濛,他怎會去相親?真當他想聯姻?

蔣同聽到嚴闕那聲譏誚,心道,也是。追求boss的女人可多的是,從大小姐到女性商務精英都有,他根本不需要相親。也是因為是林小姐,才願意嘗試吧。隻可惜現在林小姐已經名花有主,被藺總捷足先登。

嚴闕就淡淡道:“告訴我父親,我現在又不打算太早結婚了,可能還要再過十年吧。”

蔣同一時將詫異的話說了出口:“十年?嚴家能等十年那樣久?”

嚴闕聲音冷酷,還有淡淡的厭世感:“等不了又怎樣。覺得我不夠合格,可以去另找一個替代品,讓那一個早些結婚,生個傀儡孩子。”

蔣同就不敢說話了。嚴家可是最重視血脈,怎麼會輕易換人。更何況,現在的宸曉集團早已是嚴闕說了算,誰還敢說給嚴家換個人繼承。

他當然隻敢說:“是,嚴總。”

蔣同又多嘴一句,說:“嚴總,還有一件事,溫小姐給您的賬戶裡打了一筆錢,說是還您當時給的燃眉之急的錢。”

嚴闕目光微動,說:“隨她吧。”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溫荃荃其實也喜歡笑的。

她很喜歡找林稚水說話,也喜歡笑,和在他麵前截然不同。

嚴闕冷感,話少,情緒從不表達。溫荃荃也冷感,話也少,情緒也不表達。

以往,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隻要嚴闕不找溫荃荃說話,溫荃荃也從不主動說話。

兩個極度冷感寡言的人,隻有身體交流,基本無語言交流。

隻不過,當溫荃荃和男性在一起時,自然地又恢複成那種冷感狀態。讓人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有那方麵的傾向。

**

林稚水這時已到了藺南期的公寓裡,藺南期就說:“濛濛,來看我給你帶的禮物。”

林稚水這才想起,他這次回來,送了父親和祖母,但沒給自己禮物。

“你還記得送我禮物啊。你上一次送我,還是我高一那年過生日的時候了。”送了她一個手鐲。

“嗯。”藺南期也想起來他有很久沒送她東西。

他就將準備的絲絨禮盒打開,問:“濛濛看看,喜不喜歡。”

這一套首飾的祖母綠主石是方形刻麵切割,配鑽卷草須的弧度極美,像流蘇似的閃動,簇擁著瑩瑩綠色,非常耀眼。

林稚水當然說喜歡。隻要是他送的,都喜歡。

藺南期就先幫她試戴項鏈。

他極愛林稚水這一把頭發,將她亮澤柔軟的發絲攏到一旁,正好她脫了小外套,裡麵是條複古方領的裙子,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膚和白皙的脖頸,雖然沒有禮服裙那樣更襯托項鏈,但仍然很漂亮。

看到他雋秀的麵容微微失神,她就笑著問:“期哥在想什麼?想得都入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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