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明白了,很聽話地進屋去,走之前還不忘把自己的高跟鞋給放進鞋櫃裡,以免被發現。
藺南決正在外麵說:“哥,你不開門我不走。”
就在他話落的同時,門就已經打開。
藺南決微怔了怔,直起身來,辨認一下給他開門的男人,低低道:“哥,我喝多了,頭痛。”
“……”藺南期攥住他微晃的身體,關上門:“看到你,我也頭痛。”
“你都追到濛濛了,看到我還頭痛?你不是該露出勝利者的笑容?”藺南決靠近沙發裡,一副完全不想再挪動的架勢。
藺南期想乾脆不理睬他,可還是起身去給藺南決倒了一杯溫開水,遞到他手裡。
藺南決終於感受到了一點溫暖,接過來,看看他,說:“哥……”
藺南期卻是開始準備打電話:“你的助理去哪了?我這裡沒有阿姨,沒人可以照顧你。我馬上讓人送你回奶奶那邊。”
“我不走。我不回去。”藺南決微掀眼皮,突然一把抱住藺南期:“哥,你陪我繼續喝。”
“還喝?想進醫院就直接去。”這體形,比他家拖狗子撲人還沉,還好藺南期力氣從小就比同齡人要大,反手將人格開。
看到這已經醉得找不到方向的醉鬼弟弟,藺南期就知道今晚要想要靠助理弄走對方很難,除非他親自去送。但他並不想去,濛濛可正在屋裡等著。
藺南期索性把藺南決扶起來,帶進另一間臥室,說:“行了,你要在這兒睡就睡。不過可沒人照顧你。”省得送回去讓奶奶看了操心。
“嗯……”藺南決被丟到床上。沾著柔軟的床,顯然是覺得很舒服,就不怎麼再鬨騰。
藺南期清楚,藺南決喝醉就是一個字:睡。
他就懶得再管對方,要關門的時候,卻聽到藺南決從喉嚨裡逸出模糊的一聲:“濛濛,你為什麼要跟我……”
最後兩個字還是三個字,實在太低,藺南期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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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決終於睡了?”林稚水來給藺南期開門。她剛好洗完澡,還在擦拭自己被弄濕的發尾。
“嗯。”藺南期看看她。
女孩雪白的臉上浮著紅暈,穿著長及腳踝的絲綢夾薄棉的睡袍,依然不顯臃腫,絲帶一係,仍是曲線有致,纖腰長腿。一走近,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他就說:“阿決也住在我這裡,你一個人住一間不大安全,我不放心。還是睡我的房間?”
林稚水怔了怔,皺眉說:“期哥,我怎麼覺得,荃荃和阿決,都是被你用來想和我睡一個房間的借口?”
藺南期被逗得笑了笑,沒回答,就是默認。
她也就不再拒絕,而是給他安排任務,說:“你幫我拿東西。有點兒多。”
浴室裡護膚的瓶瓶罐罐,她挑了幾樣,要帶到他的臥室裡繼續拍臉。還有她的包包,還有她收撿起來的首飾,還真不少。
藺南期接過她的包,幫著林稚水一起搬房間。
兩人剛打開門,豈料藺南決也正好推開了門,還帶著微微鼻音:“哥……”
林稚水洗澡那間和藺南決住的房間正好是斜對門,三個人撞了個正著。
空氣中有一瞬凝固般的靜寂。
藺南決撐著門框,眯了眯眼,看著林稚水,顯然很意外這樣晚,在藺南期的公寓裡看到她。
林稚水尤其覺得尷尬,畢竟她剛剛藏起來,從她這位死黨藺南決進屋以來,愣是裝死沒有出現過。
而且她隻穿著拖鞋,沒有高跟鞋加持,在兩個高大的男人中間更覺得壓迫感十足。
藺南期很快站到隻穿著睡袍的林稚水身前,擋住藺南決看過來的視線。
林稚水迅速低頭檢查一下自己,其實這衣服包裹得挺好的,一點也不露,放下心來。隻是睡袍給人一種私密的感覺而已。
她自己完全不知道,她洗過澡後,穿著這身藕粉色的絲綢睡袍,就像沾著露水的薔薇,完全就是一副等著被人疼愛的模樣。
藺南期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說:“阿決怎麼了?”
藺南決就皺了皺眉,說:“哥,我額頭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