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嶽母家千嬌百寵養大的掌上明珠……雖然他是正經男朋友, 但終歸還是不大好。
“阿姨, 好久不見。”
藺南期清清嗓子,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回複到平時沉穩可靠的行事作風。
溫尋蕙笑了笑:“的確,都有好多年沒見到南期。”
她也是過來人, 當初和林淵談戀愛的時候, 男人那股總想著吃肉的勁頭,她也是深有體會。因此,她能理解, 藺南期這樣血氣方剛的年紀,擱著這樣一個女朋友在身邊,大晚上恐怕很難閒著。
林稚水就問:“媽咪, 你這次回來, 打算待多久?”
溫尋蕙回答:“也就幾天, 想看看你,也看看你那美術館折騰得怎樣了。”她又問:“資金方麵, 需要我支持嗎?”
“當然不用。”林稚水看看藺南期, 笑著說:“現在有期哥做我的提款機,他可比你有錢多了。”
“你還真是不客氣。”溫尋蕙責備了女兒一句。
“阿姨, 我也不希望濛濛跟我客氣。”藺南期表明態度。
聽到這樣的話,溫尋蕙露出微笑,自然是滿意的。
又聽藺南期說:“阿姨吃過晚餐了嗎?”
“還沒有, 我從下午一覺就睡到了晚上。”她的確有些餓。
藺南期便立即打電話讓人送餐來。
母女兩個有些日子沒見麵, 雖然有電話聯係, 但林稚水戀愛後還沒有彙報過,當然有些悄悄話要說。
藺南期一直沒有離開,等溫尋蕙吃完飯,問了他些問題,這才告辭。
離開前他說:“我給阿姨準備了輛車,方便您這些天用。駕駛員的聯係方式已經發給濛濛。”
溫尋蕙也沒有推辭,說:“好,謝謝。”
門關上後,林稚水轉頭看看媽媽,很小聲地問:“你覺得期哥的表現如何?”
溫尋蕙笑了笑,說:“很好。”她開始還擔心,藺南期身處的環境複雜,高居上位,早就是性格強硬,她女兒就是個普通的畢業不久的學生,相處起來恐怕完全是被壓製的。
見麵之後,她發現,雖然兩人的氣場強弱明顯有彆,但竟然沒有女兒被牽著走的感覺。藺南期對林稚水,還是跟過去一樣,願意像個騎士對公主那樣,捧著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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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荃荃今晚卻是一直很迷惑。
嚴闕的話,讓她感到不解,她可沒想到對方懷疑她的性取向。
她隻是猜測,是嚴闕知道她現在抱著“單身、不婚”主義,來告訴她還是找個男人好。
但是他為什麼這樣多管閒事?這可並不像他。
溫荃荃有些頭疼,還是說,嚴闕被濛濛拒絕之後,受到的打擊太大,性情也有所改變?
可他就算要找回自信心和尊嚴感,也應該在其他門當戶對的大小姐身上找,不應該再找她。
溫荃荃很清楚,這是個多麼自律又冷酷的男人。
她就回答:“嚴總,我還是覺得,單身挺好的。暫時還不想……找男朋友。”
嚴闕一聽這話,輕聲冷笑了笑。所謂的想要選擇單身,不過是女同的幌子而已?
債還清了,又有不低的經濟收入,人就有底氣了,總之就是不想再選男人。原本這也不關他事,但卻擔心她對濛濛有想法。
他便麵無表情說:“委屈你了。”他指的是她當時,明明喜歡女人,卻要被迫上他的床,跟她發生關係。
聽到嚴闕這樣帶著淡淡諷意的一句,溫荃荃想了想,選擇閉緊嘴巴。
她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招惹來這位**oss的不悅,隻希望對方這股莫名其妙的勁兒快點過去,當然想儘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嚴闕手指在膝上輕扣,慢慢轉頭,借著昏暗的燈光注視溫荃荃。
她今晚喝了些酒,臉頰彌著微微的粉暈,估計是臉燙,偶爾還拿手背碰碰自己的臉,簡單的動作,由這女人做來,卻是風情曼曼。
嚴闕向來是個冷漠而決斷的,但對於怎樣處理溫荃荃,卻有些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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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稚水接到父親的電話,林淵在那邊說:“濛濛,叫上你媽媽……我們三個人,一起吃個飯?”
林稚水問了溫尋蕙的意見,被拒絕。沒有特彆的情況,溫尋蕙並不想和林淵見麵。
而肖妍和林淵一直都是分房睡,最近一周,兩人更是關係鬨得極僵。
隻因肖妍知道溫尋蕙回來之後,總是與林淵挑起各種吵鬨。
肖妍根本不相信林淵和溫尋蕙沒有見麵,她總覺得,溫尋蕙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破壞她的家庭。
是在她麵前耀武揚威,報複她當初介入她的家庭。
溫尋蕙可不想再和那兩人扯上關係,這幾天,與肖妍的度日如年相比,她每天都瀟灑得很。
藺南期幾乎隔一天就會抽出時間,陪著兩母女吃飯和聊天,總之在未來嶽母前掙足了表現。
直到溫尋蕙去溫家的老家玩,藺南期就去找了林淵,說:“林叔,上次你提到的,關於你那家新惠能源公司計劃增持股權的事,我已經看到通知。這段時間,我也讓人做了評估,可以入股。”
但林淵卻變得有些為難,之前他是純粹以與藺南期的私交關係,現在則有點像賣女兒的樣子。關鍵是如果收了藺南期這筆錢,他總覺得以後如果林稚水受了委屈,他也不好站出來為女兒說話。
“林叔,這是我個人做的商業投資,與濛濛無關。”
藺南期其實已經明白,那家公司是在安林集團之外的,林淵為林稚水單獨留的產業。他當然願意儘一份心。
林淵思索之後,還是接受了藺南期的投資。
因為,他以前就有過離異的想法,這時更是堅定這個決心。儘管他清楚溫尋蕙不會再回頭,卻仍決定結束他與肖妍的婚姻。藺南期的介入,無疑能幫到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