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還在當替身嗎?(2 / 2)

普信男怒了,喊道:“現在連李浪的名字都不好使了嗎?我在李泯的劇組都指揮不動人了?”

景予眉頭一挑。

他突然有

個大膽的猜測。

這個普信男,不會是李導家的奇葩親戚吧?

景予拳頭捏了起來。

他正好看李泯家親戚不爽。

不管是不是,這個在劇組搗亂的垃圾都彆想好過。

他帶著笑容走上前,拍了拍李浪的肩膀。

然後在他不耐煩地轉過頭來之際,一拳揍在了他臉上!

“安保在嗎?這邊有個人搗亂。”景予說著給痛倒在地的人補了一腳,“我們都不認識這個人,他還來耀武揚威,可能是病得太重了,都出現幻想了。”

學校的幾個安保聞聲趕過來,沒經什麼疑問就把地上的那人逮了起來。

畢竟總是請他們吃炸雞的景予,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李浪臉頰高腫,眼神又驚恐又憤怒,蹬著雙腿吱吱嗚嗚地罵人。

景予微笑道:“看,他估計是李導的腦殘粉,現在病情刻不容緩,都在幻想他是李導的親戚了——天哪真好笑,李導家的基因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醜的親戚?”

“#¥%……&*”

景予把拳頭舉到臉邊,微笑著對他示意,好像是在加油似的,卻看得李浪猛地一縮。

“辛苦安保先生把他送出去了。”

李浪咬牙切齒,可他一看到景予那不大的拳頭就有點發怵。

這小白臉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啊!!?起碼也得是個練家子才能把他揍倒吧!!

可是誰看見景予這張臉會提起警惕!

這一看就是嬌生慣養、什麼苦都沒吃過的臉好嗎?

沒一個人給他說情,李浪憤怒地嗷嗷叫著被拖了出去。

等他被帶走之後,韋妮才以一種交雜著欣賞以及震驚的目光,給他鼓了鼓掌。

“小景予,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二號機位那邊的攝像也跟著呆呆地鼓掌。

景予謙虛地擺了擺手,其實他沒學過什麼武術之類的東西,隻不過是小時候因為個子矮經常被欺負,他特地去練了一招絕技罷了。這一拳一擊必中,誰都躲不了,但換個其他姿勢他就不會了,所以隻能用來嚇唬人——揍完之後手也很痛的。

清了場子之後,他和韋妮繼續對戲。

李泯似乎對他們這組很放心,隻派了個副導演盯著畫麵,並沒有留下來具體指導他們該怎麼做。

他們正要重

新開拍的時候,楊編劇趕了過來。

她看著現場一切完好,不是一片狼藉的模樣,頓時鬆了口氣。

“小景,韋妮,李浪沒有為難你們吧?”

韋妮聳聳肩,看向景予,意思是你問他。

景予望天。

楊編劇喋喋道:“李浪那孫子太下作了,仗著自己跟李導有點關係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我剛聽說他跟著來了,忙不迭就跑過來看看你們。他對你們說了些什麼?”

“他說他才是片子的主編劇,讓我們都聽他的指揮,讓我多露一點。”

韋妮攤著手。

楊編劇:“……”

楊編劇:“我是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李導把故事給下來,他搶了第一手稿子,瞎特麼寫了些亂七八糟的然後遞給我做完成版,這劇本就成他的了?”

“我呸啊,晦氣死了,要不是李導家裡那……我早就一腳把他踹斷氣了。”

景予敏感地捕捉到了關鍵詞,想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看楊編劇反應過來後守口如瓶的樣子,估計也是不會說的。

他隻好按捺下好奇心。

鏡頭再一次從他進房間前開始。

楊編劇坐下來,看了看他們的站位,愣了愣,“小景,不是你先進去嗎?”

景予不太好意思地道:“歐文在報複的過程中一直非常謹慎,對安迪也防備心很重,我覺得他不會想走在安迪前麵進入一個封閉空間——所以擅自改了一下。”

楊編劇眼睛一亮,“對呀,是這個道理。可是這樣要怎麼關門呢?總不可能是歐文自己關的吧?”

景予想了想,對場外飾演妹妹的小女孩招了招手。

“讓她來關。”景予說。

楊編劇:“……”突然之間有被嚇到。

但這確實是一個很妙的點子,她有點拿不定主意,乾脆去問了李泯的意見。

李泯隻靜靜聽了一遍,“照他說的拍。”

“那視角要怎麼處理呢?要不要讓觀眾發現是妹妹關的門?”

“他會告訴你。”

楊編劇呆滯。

這個他,指的是景予嗎?

他和李導什麼時候關係好到可以把拍攝大權都轉交的程度。

她帶著滿腔的費解,把李泯的意思轉告了景予。

“其實很好解決。”景予推拉著門示意了一下

,忽然在門上用力推了一下,門被合上,卻又像被風吹的。

他又推門進入房間,讓妹妹推一下門。

這一下力道更小,幾乎隻能聽見門軸轉動的吱嘎聲,和最後叩上的聲音。

他作為歐文,迅速地回了一下頭。

楊編劇恍然大悟。

這裡可以設置成一個伏筆,當劇情演進到這裡時,可能會有一部分觀眾注意到意外關上的門,但可能更多人會聯想到是不是女主設下的機關,或者是表現歐文的草木皆兵。

而直到最後妹妹的那個鏡頭過後,觀眾則就可以把這個鏡頭與結尾聯係起來,作為前文的暗示,讓後麵的揭開更加合情合理。

景予繼續示意道,“等妹妹最後注視著照片的鏡頭過後,還可以補一個鏡頭,作為結尾。”

楊編劇不自覺已經跟著他的節奏在走,問道:“什麼?”

景予帶著妹妹站到她的結束位置,讓她一伸手,拉上了身後的門。

…………

在場的人,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光是草草演示一下就已經讓人寒毛直豎。

那要是配合上劇情鋪墊、打光、台詞、配樂和音效,那這一幕該是多麼的——

多麼的震撼。

韋妮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說:“小景予,你可真是個天才。”

楊編劇則急迫道:“景先生,你再看看這一組鏡頭裡有沒有什麼能刪改的?”

景予想了想,蹲在門前,回頭解說道,“這裡,我正在和妹妹交談。如果我是導演的話,我會在這裡加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景予在地上劃了一劃。

“影子。”他篤定地說,“姐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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