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換(捉蟲)(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19691 字 5個月前

禁製打開,裡麵似有所感,不等朝硯他們行走到自己的小樓前,便見一個白嫩嫩的小臉蛋從門口探了出來,在看見朝硯的那一瞬間眼睛開始發亮:“朝前輩,你們回來了。”

然後看見萬銘城的時候,眼睛裡麵還是有光的,但是自動降了一半:“萬前輩好。”

看起來非常像看到了喜歡的明星和男友的區彆。

萬銘城看向了朝硯,朝硯默默的往朝縱這邊挪了挪,他之前不覺得兔子的態度有什麼問題,一看見他眼睛就發亮多萌啊,跟看見冰玉蘿卜的米團兒似的,但是現在這麼一對比,嗯,有所差彆,難怪他家崽兒天天鼻子裡麵出氣。

朝縱對上萬銘城看過來的目光,一把摟住了朝硯的腰直接就親了上去,方圓五米之內外人不得靠近,他親完以後餘光掃過萬銘城幾乎皸裂的臉,對朝硯深情道:“剛剛修煉完身上臟兮兮的,我們去沐浴更衣吧。”

他視線所瞥,朝硯一看到彆人就情商上線道:“對,我們去沐浴更衣吧,兔子,招呼好萬兄,我們馬上回來。”

馬上估計得馬上上兩個時辰起步。

朝縱滿意的帶走了朝硯,並且把隱患推給了萬銘城。

他們兩個走了,孔儒對於朝硯之間的親昵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幾步走到了萬銘城麵前道:“萬前輩裡麵請。”

他說話時軟軟的,就像是兩根兔耳朵在撓萬銘城的心一樣。

萬銘城好容易回神,跟著他進去坐下,接過孔儒遞過來的茶水道:“他們是怎麼回事?”

怎麼他就閉個關突個破那對父子怎麼就親上了呢?

幾個月不見,世界都變了。

可憐這剛剛出關的還不知道人家不是親父子。

孔儒坐在他的對麵雙手捧著茶杯小心的吹著上麵的茶葉梗道:“朝前輩跟朝小公子在一起啦。”

萬銘城握著杯子的手一收緊,要不是這杯子質量好,可能直接就捏碎了,他臉上的裂紋擴大了些:“在一起?他們不是父子麼?此舉若是傳揚出去,不知多少人會在背後議論。”

這種事情到底不是主流,旁人不會在意你是不是真愛,隻會覺得血緣親情如此悖逆行事,實在不堪。

孔儒抿了口茶水,兔子耳朵也仿佛抿了一下下去,略有些糾結的看著萬銘城道:“萬前輩覺得不好麼?”

他要是覺得今晚就不留他吃飯了,做兔子的……不是,做廚子的一定要維護朝前輩。

萬銘城微微搖頭:“此道艱難,當不畏懼人言才可。”

“唔,”孔儒看他態度覺得可以留飯了,糯糯道,“其實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萬銘城本就坐直的身體坐的更直了。

哪個大家?

“就劍心學院的所有人啊,”孔儒看著他的神色略覺好玩,不過雖然跟著朝硯久了不結巴了還學了些許壞心眼,但是明顯隻學到了皮毛沒有學到精髓,還沒有等萬銘城怎麼樣呢就把事實禿嚕了嘴,“朝前輩跟朝小公子不是親父子,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問題才對,萬前輩你覺得呢?”

萬銘城繼朝硯他們父子相親以後又接收到了第二個轟炸,人家不是親父子。

這好好的怎麼就不是親父子了呢?!

三觀偶爾也是需要重組。

“怎麼隻聊天不親呢?”本應該去沐浴更衣的朝硯站在樓上窺伺著那裡,顯然對這樣的進度不是十分滿意。

他不想被人發現萬銘城與孔儒便絕對發現不了,朝縱立於他的身側,雖然也很想樓下的兩位迅速成雙成對比翼飛,但是談戀愛的順序不是這樣的。

“他們可能還沒有察覺彼此的心思,”朝縱開口道,甚至也沒有察覺他們自己的心思,隻是單純的想靠近而已,“不宜操之過急。”

“按照這種進展,不知道得磨嘰到什麼時候,”朝硯奉行的是快刀斬亂麻,這要是這兩個人沒有心思也就算了,有的話想推進還不容易。

“操之過急恐怕會反道,若是一人沒有了悟,恐怕會適得其反,”朝縱覺得隻有此事需要慢慢來,不能著急。

否則好不容易能把兔子逮走的,絕對不能讓再送回來。

“慢慢來萬一被人搶先一步了不是要哭死,”朝硯折扇抵著唇,唇角勾著一抹笑容道。

他隻是就事論事,朝縱卻是想到了之前自己告白的經曆,若是朝硯一時想岔了,覺得跟葉問心試試也行,那可真是不太美妙。

“我覺得如果是真愛是不會被搶走的,”朝縱看著他道,“你覺得呢?”

朝硯:“……”

他覺得前麵有個坑等著他去踩。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戀愛方法,”朝硯笑眯眯道,“如果是真愛,不管是速食還是緩慢,跨越萬水千山也會在一起的。”

“說得對,”朝縱握住了他的手道,“他們要怎麼推進?總不能關在一個屋子裡麵下點兒藥。”

這個主意倒是相當的方便快捷,朝縱暗暗的想著,似乎真打算琢磨琢磨。

“……也不能那麼快,”朝硯收起扇子敲他的腦袋,“第一次雙方神智不清可是容易受傷的。”

而且第一次的話也不應該糊裡糊塗的,朝硯現在想起他之前一答應在一塊就想著上床的事,偶爾也會覺得不那麼的妥當。

他家崽兒的忍耐力超強的原因或許是覺得他有些……敷衍?

他們的事還是留到日後再糾結,強求無用,凡事也講究個水到渠成。

至於現在嘛,朝硯用扇子遮著唇看著下方,眼角眉梢裡麵都透露出想使壞的模樣。

萬銘城話不算多,但每每孔儒說了什麼都會有所回應。

萬銘城喝茶不多,這茶總有喝空的時候,孔儒心細,在他喝空了以後起身道:“萬前輩喜歡這個茶?這是信樂茶坊的金絲,朝前輩喜歡,我不怎麼喝的明白。”

“嗯,我教你,”萬銘城冰著一張臉說道。

“真的麼?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孔儒歡歡喜喜的給他續了一杯茶,親手捧過來,如果他真的有兔子耳朵的話,此時應該是豎起來的。

萬銘城耳尖微動:“不麻煩。”

“那這個就算拜師茶了,”孔儒親手捧過去,萬銘城接過之後一飲而儘,待將杯子放回去之時,手指卻是不小心觸碰到了孔儒的手指。

萬銘城手指一頓,孔儒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心裡暗暗想著萬前輩怎麼捏的這麼緊,難道還想喝?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兔子,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了。

“不開竅啊,”最沒有資格說彆人不開竅的某人趴在樓上的圍欄上,眼睛轉了轉,手中折扇輕輕一點,一股靈氣悄無聲息的點在了孔儒的腿彎處。

“呀!”孔儒感覺自己莫名腿一軟,莫名其妙的開始前傾,萬銘城下意識的接住,一個撲了滿懷,一個抱了滿懷。

朝硯覺得此時他需要的是鮮花和掌聲,啪啪啪的那種。

“我,我不是故意的,”孔儒還是第一次跟萬銘城貼的這樣近,這個人看似冷冷的,身上一點兒都不冷,但是剛才的舉動他真的好像投懷送抱啊,“真,真的!你要,相信我。”

他努力瞪大了眼睛特彆認真的說道,隻是臉頰上帶了些許的紅暈。

萬銘城看似一切正常,但是今日的臉真是數度瀕臨皸裂,他渾身有些僵硬,因為抱進懷裡的這個人軟的跟兔子一樣,比女人還軟。

女人參照者為萬聆雪。

呼吸有些略微的急促,萬銘城努力保持著冷靜道:“沒事,你先起來。”

“好,好,”孔儒連忙扶著椅子站起來,滿臉飛霞,手腳莫名有些軟。

一定是嚇的,孔儒這樣想著,畢竟突然摔倒誰都會嚇一跳。

“嗯?這麼不解風情?”朝硯在樓上打量著。

朝縱看向了他默默無言。

“你看我乾嘛?”朝硯摸了摸自己臉上,確定上麵沒有長出一朵花來。

朝縱的臉上不是憤怒,也不是生氣,而是一種微妙,他驀然靠近,朝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直接頂在了牆上,朝硯的手掌直接拍在了他腦袋旁的牆壁上,因為身高的差距,此時還是俯視的狀態。

那雙眸微垂,其中情意綿綿,狹小的空間之內隻有兩個人眼神的交流和彼此的呼吸,本應是心跳加速的時刻。

“棒,你這個壁咚的姿勢我給你打九十分,”朝硯低頭看了兩眼豎起了大拇指,“就是身體再放鬆一點兒,這個腳……”

朝硯的話在看到朝縱臉上之前的微妙時戛然而止:“怎麼的呢?”

朝縱湊過去親了他一下,驀然收起了手道:“一樣的。”

他直接轉身進屋,朝硯摸著唇想想什麼是一樣的,然後想起了之前他說萬銘城的不解風情。

然後想起了朝縱一說情話他就笑。

朝硯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也是不解風情那一個。

可是每次崽兒說情話的時候忍住不笑真的好困難,他那些苦情段子都快變成冷笑話了,至於什麼想想傷心委屈的事醞釀情緒,他就沒有傷心委屈的事。

生活多美好啊,每天顧著享受都來不及,哪有功夫傷心委屈。

而想要解風情,需要觀摩教材,衡娘與楊誌那一對沒有什麼參考性,衡娘說什麼楊誌都聽,這個舍不得讓乾,那個怕摔了,被衡娘偶爾嫌煩也樂嗬嗬的,簡直就是修真界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他們是婚後模式,他們是戀愛模式,朝硯覺得那一套是不適用於他跟朝縱之間的,即使他們轉為了婚後模式也一樣。

衡娘他們的不適用,那就隻能指望萬銘城他們了。

孔儒拿著帕子擦著萬銘城身上的幾滴的茶漬,臉頰紅撲撲道:“幸好萬前輩的法衣不染塵埃,要不然就罪過了。”

白衣沾上茶漬最是難洗,沒有染上真是謝天謝地。

“染上也無事,”萬銘城低頭看著他道。

孔儒抬頭看他,卻是猛地收回了視線連忙起身,莫名不知道視線往哪裡擱,他臉頰紅撲撲的往後退著:“是,是嘛,您想,想吃點心嘛?我再端點兒來!!!”

他蹭的一下頭也不回,真跟隻兔子一樣跑路都是蹦蹦跳跳的,萬銘城看著桌子上整整齊齊擺放的糕點想說不用,卻是到底沒有說出口,而是在孔儒跑掉以後默默的看著自己的手,剛才……應該多抱一會兒的。

他捏緊了拳頭,朝硯托著腮覺得這對似乎也不怎麼適用,他向來大大方方任親任抱的,從來都不害羞,從來都不臉紅。

可能是臉皮太厚,畢竟兔子時時刻刻都是處在臉紅狀態的。

“我準備了茶,要一起品麼?”朝縱不知何時站在了朝硯的身後說道。

朝硯直接想起了之前在葉家的事,轉頭笑的感覺自己跟假彌勒佛一樣,異常心虛:“現在喝茶不利於睡眠,晚上一定會睡不著的。”

說謊害人,一定要謹記這次的教訓。

“無事,你不用喝,”朝縱勾唇笑了一下,“我剛才翻了一下,當時為了讓你挑喜歡的,信樂坊的金絲和玉縷我都買了,還有很多很多其他的茶,其實如果你不教我的話,我也可以自己品。”

朝硯:“……其實我真的可以解釋的,這事跟茶沒有什麼關係,其實……”

“不聽,”朝縱斷然拒絕道,“我喜歡自己探索真相。”

朝硯:“……”

你都知道了吧混蛋!

葉問玥提到了萬家,萬銘城喜歡的人是孔儒,那能讓朝硯嗆住的也就隻有萬聆雪了,朝縱不可能猜不出來。

探索真相?探索怎麼折騰老父親的真相麼?

“好好好,一起喝一起喝,”朝硯走進門的那一刻有一種自己走進地獄的錯覺。

“茶之一道呢講究的是平心靜氣,”朝硯盤腿坐在榻上,先是沏了一壺茶,去掉了第一道茶湯後第二道放在了朝縱的麵前道:“嘗嘗。”

此處品茶與待客喝茶不同,隻有一小盞,朝縱聞香喝下,朝縱又給他上了第三道,一壺茶便喝出了三種甚至四種不同的味道來。

朝硯清理之後再上第二種茶葉,十幾種茶葉交錯混合,朝縱越喝麵色越平靜,越喝越品不出味道來。

外行喝茶也就喝個趣兒,朝硯品著自己茶盞中的這杯唇角帶笑,金絲和玉縷皆是好茶,且金絲的第三道的色與香皆與玉縷第四道的色與香類似,隻是玉縷略甘些,朝硯自己不細心品都品不出來,更何況朝縱了。

朝縱喝完放下茶盞,看著朝硯唇邊的笑意道:“你似乎很開心?”

朝硯連忙收攏起笑意道:“沒有沒有,傷心著呢。”

“沒關係,我也很開心,”朝縱說道,看朝硯行雲流水的動作很開心,品每一道茶時很開心,看他開心的時候很開心,葉問玥所說之事他怎麼可能猜不到,隻是那女人目前還不知道朝硯的身份,即便知道了朝硯也不會跟她有任何的牽扯與聯係,他隻是看著朝硯急於解釋的模樣,就覺得很開心。

他急於解釋,就說明他在乎他的感受,這樣的感覺,朝縱嘗過了一點兒就想再多品嘗一些。

“今日我品不出,那我便日日品,品上個三年五載,總能區分出兩種茶的區彆來,”朝縱笑了一下說道。

朝硯:“……”

所以他剛才為什麼要隱藏兩種茶的區彆,直接暴露出來不是更好!

“其實……”朝硯試圖解釋。

朝縱打斷道:“沒有其實。”

朝硯:“……我不高興了。”

老父親不高興了要打孩子!

朝縱唇邊笑意微淡:“我吃醋了,我還未看過你為何人遮掩解釋過,你對萬聆雪很在意?況且她似乎很中意你。”醋意翻騰。

瞧這一猜一個準,朝硯伸手過去拍了拍他的額頭道:“我可不在乎她,我隻在乎你,怕你吃醋。”

結果還不如一開始就坦誠說出來呢。

朝縱握住了他的手,輕輕在指間摩挲:“我知道,可我還是吃醋,為何有這麼多人想跟我搶呢?”

“這點我也很奇怪,”朝硯冥思苦想,明明他在現代都沒人追的,“按理說不應該有人看上我的。”

朝縱握緊了他的手腕道:“他們憑什麼看不上你。”

朝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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