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18192 字 6個月前

朝縱望著那光團靠近,唇角緩緩勾起了笑容,想要他的命,那就要來看看吧。

雷霆壓頂。

鳳凰純火第三式:百鳥朝鳳。

你有雷霆萬鈞,我亦有破天之勢。

唳的一聲,那火光之中雙翅招展,無數的火光從四方八麵的彙聚而來,直直的衝著那光團席卷了過去,仿佛要將這一片的領域都化成火焰的的所在一般。

力量交鳴,皆是當仁不讓,而那濺落的雷光和火焰直入地下,揚起偏偏塵沙,仿佛要將這一片的地域都掀翻一般。

火光與雷光的光球落下,朝縱凝視這那處,握緊了劍柄,輸了麼?

一道絲線纏至腰間,驀然的拖拽使他遠離了那片火光雷球,而那片光芒卻是無可逆轉方向,隻能直直而落,沒入地麵的一瞬是沉寂的,可是下一瞬,衝天的力量將這地麵的沙子震顫的皆是流動不息,朝縱反客為主,直接摟住了朝硯飛速往後退去,翻手之間,所有的攻勢都被阻擋在了力量之外。

直待地麵震顫停止,風沙落定,那雲層被那衝天的力量散去,一片豔陽當空照射著這處黃沙之地,而那原本力量落下的地方,數百丈的大坑直通地下,就在朝硯有些可惜那綠洲被毀,連純天然的椰子都沒有吃著一個時,那地麵再度傳來震顫之聲。

“嗯?”朝硯扭頭,耳朵微動,似乎聽到了水聲,而下一瞬,無數的水流順著那坑洞席卷而上,直接噴湧而出,難掩的這一片的黃沙都被濕了個通透。

朝硯沒事,倒是朝縱為他擋了一下,身上濺落了不拍的水,水跡順著臉頰滑落,滴下的那一瞬,朝硯沒忍住用手接了一下,撚了撚,微涼。

“崽兒,你真是跟水有著不解之緣,”朝硯抬頭調侃道,結果對上的卻是朝縱沉沉看過來的眸光,那本來漆黑的眸不知何時轉為了黑紅的色澤,看起來比之之前更多了幾分的昳麗。

嗯,就跟戴了純天然的美瞳一樣,還不用每天摘下來洗一洗再戴上去的那種。

瞳孔之中映這朝硯小小的身影,朝硯悄摸的試探往後挪了一步,結果因為修為的差距不僅沒有挪動還被直接扣緊了腰身帶進了懷裡。

在朝縱開口之前道:“我跟那魔頭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朝縱攬著他腰身的手臂不斷收緊。

朝硯伸手直接掐上了他的臉道:“可是你滿臉都寫著你要秋後算賬。”

“不算你的,”朝縱低頭道,“算他的。”

那個魔修對於朝硯的控製以及威脅,日後這筆賬都要一一清算的。

“沒錯沒錯,冤有頭債有主,誰乾的找誰,”朝硯欣慰他家崽兒終於找對了方向。

“所以他是如何第一眼就看上你了?”朝縱緊緊的盯著朝硯道,“你拈花……”

朝硯直接順手捂住他的嘴:“跟我無關。”

這次真的跟他無關,他隻是想脫身而已,誰知道那個魔修怎麼回事。

朝縱被他捂著嘴,說不出話來,此時卻是直直的凝視著他,固然他對當時的情況回想起來每每覺得後怕,朝硯的生命掌握在彆人的手中,而那個人還對他存在著不軌的心思,可當時心境的變化是在朝硯毫不猶豫答應那人的條件之時,即使知道他隻是為了蒙蔽,但是當時魔氣趁虛而入血脈覺醒,到底是因為他心有不安。

跟朝硯無關,他本就是這樣的性子。

微微的濡濕從掌心傳來,朝硯正要說明一下這種行為是有多少細菌的行為,結果手被拿開,吻卻過來。

炙熱的仿佛要將一切點燃一般,帶著屬於這個人的急切。

那雙幽深的眸像一塊極為深邃的寶石,可是卻不如石頭一般冰冷,而是帶著將人燃進的溫度。

胸膛之中的本是沉靜的心臟跳動了起來,噗通噗通的一下很沉穩,但是卻宛如在耳邊轟鳴炸響一樣。

完了完了,他也要得心臟病了。

吻順著下巴劃下,朝硯現在也不想什麼手心細菌的問題了,都是修士,雜質都快榨不出來了,絕對比凡人要乾淨很多,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因為那當喉結被咬住的時候,一種毛骨悚然又蘇麻的感覺從脊背湧了上來,像是被一頭美麗至極的獸咬住了喉嚨一樣,難以呼吸卻又有點兒期待。

人類這種思想有時候真是超脫極限的可怖。

就當朝縱驚喜的發覺那身體的變化,打算做點兒其他事的時候,遠遠卻聽到了鈴鐺的聲音,踢踢踏踏的傳播的極遠,修為在築基左右。

這樣的修為連打擾都無力,可是就這麼一岔眼的功夫,朝硯睜開了眼睛看了過去:“咦,駱駝。”

之前所有的反應皆是歸於平淡,隻有對於那緩緩邁過來的駝隊的興致盎然。

“你想吃駱駝?”朝縱頗有些無力,卻也知道此時想要再挑起什麼情意根本不可能。

然而朝縱到底是了解朝硯的。

朝硯點了點頭:“你知道沙漠裡麵有一道名菜叫烤駱駝麼?”

朝縱開口道:“第一次聽說。”

他們說話的時候,那駝隊叮叮當當的走進了,有人眼尖的彙報道:“老大,有人。”

那騎在駱駝上的為首之人將喝乾淨的水壺掛在了駱駝身上,眯眼看過去的時候滿臉的驚豔之色:“美人。”

“會不會是什麼鬼魅一類的?”有人眺望到朝縱的麵容時小聲說道。

那為首之人看了兩眼,朗聲笑道:“不會,你們看那衣衫襤褸的,顯然是碰到什麼事情了。”

駝隊靠近,朝硯二人卻沒有離開,那為首之人本是眺望著朝縱的方向,可是到了近前,看著那一片流淌的濕潤之地時卻是更多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水源?!我們找到水源了!”其他人也皆是被那翻湧而出的水流吸引了視線,皆是興奮雀躍不已。

“太好了!”

“二位,此處水源可否與我等汲水?”那為首之人打量著朝硯二人問道,心中卻有思量。

此二人雖一人衣衫襤褸仿佛遭了什麼劫難,但是朝硯身上的法衣卻不是什麼俗物,非尋常散修可以穿的起的,雖然無法探查修為,但此二人舉止親昵,非富即貴。

“請便,”朝硯伸手道。

那人在打量著他們,朝縱也在打量著這隻駝隊,駝隊數十人,皆是騎駱駝而行,且駱駝身上掛滿貨物,行路之人皆是有修為在身,商隊?

此處一片荒漠,但並非沒有人居住於此,有商隊也是正常。

那些人一部分守著駝隊,另外一部分則抱著水囊去灌著水,兩廂有些沉默,商隊之中卻有人道:“老大,這裡之前好像是綠洲?”

商隊最常行走的話,哪裡有綠洲自然也要明確的掌握,否則堂堂築基修士渴死在路上,那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那為首之人沒什麼反應,他身材生的高大,未著法衣,隻布匹裹在身上,間隙露出古銅色的皮膚出來,充滿男人味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他看向了朝硯二人道:“我們在遠處聽到了極為可怖的震顫之聲,不知二位可否知情?”

“的確是有很強烈的震顫,”朝硯握緊了朝縱的手腕,一臉凝重道,“我們到達此處時差點兒被埋在地下。”

那為首之人一愣,朝縱點頭道:“的確如此,不知此處可是發生了天災?”

如果讓人知道造成那樣大坑洞就是他,修為之事必定會暴露一些出去,此處不知道是何處,凡事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他二人的疑惑不似作假,駝隊前往此處之時聽到震顫也避難了幾天,其中發生如何的變故也未可知,荒漠之中人雖不多,卻也算不得人跡罕至。

“我們也不知曉,”那駝隊之中一人說道,“隻知道三日之前一個大火球從天而降,極為駭人,天都黑了,那時候還以為是日頭直接落下來了呢,對了,你們怎麼來這裡的?”

朝縱雖不愛說話,但他生的好看,人對長的好看的人總是額外的多一份的寬鬆,而朝硯仿佛天生一副笑模樣,並非那種容易欺負的軟弱,卻又讓人極為容易親近。

“我們禦劍來的,”朝硯笑眯眯的開始胡說八道,“沒想到中途遇到了風沙,直接給吹下來了,幸虧命大,不過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哈哈,哈哈,”幾個人皆是笑了起來,“你在沙漠裡麵禦劍?那可真是命大了。”

他們沒一會就聊到了一起,這些人跟朝硯說了沙漠的危險之處,風沙席卷而來時,若是禦劍,可能連開光修士都得栽在裡麵,而且此處地盤劃分嚴謹,若是一不小心碰到了沙匪的地界,那就不是一般的慘了,他們這樣的商隊即使人人皆是修士,卻也采用駱駝這樣的方式前行,便有這個原因在內。

天災之前,即使是修士也是人,很多的力量也非人力可能擋住的。

“那貨物為何不用儲物戒指?”朝硯坐在駱駝的駝峰之上,背後靠著朝縱這個墊子,雖有日頭當空,但是有它沒它一樣,相當的舒服。

“那玩意貴啊,”一個人叫囂道,“也就隻有老大有一枚,回紇城不是什麼大的仙城,等我們攢夠了家底,到時候一個手指頭戴十個。”

他們自然是瞄見了朝硯他們手指上的儲物戒指,隻是有人眼睛發亮,有人卻是看了兩眼後就強行調轉了視線,羨慕雖有,卻無人眼中閃過什麼貪婪之意。

選擇這麼艱難的行商之路,他們的骨子之中似乎就有著吃苦耐勞的本質。

所以當知道朝硯他們不知道此處是什麼地界的時候,很是熱情的邀請他們同往。

“有誌氣,”朝硯誇獎道。

那人摸著頭嘿嘿的笑了起來。

他們訴說著沙漠之中的事情,例如他們行商的時候是在沙漠之中的幾城之間行走,而這片沙漠東起回紇城,西到格桑城,南邊還有平城。

而想要從這片沙漠之中出去,就要從回紇出去最好,那裡出去以後直往東走,再隔萬裡就有大的仙城林立了。

他們沒有問朝硯他們是從哪裡來的,不過朝硯倒是說了一些與沙漠不同的風光景象,隻秘境之中的雪域與大海便足以讓這些人驚歎不已了。

“無邊無際的水,那豈不是要美死了,不過你說的海水很鹹,必然是沒有這綠洲之地的水好喝的。”

綠洲之地的水源要麼是地下水,要麼是雪山上的雪水,看似甘甜,實則也是有種微微的鹹味的,不過解渴降燥,比一般的水要好上幾分。

“若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我倒是見過雪,但是卻沒有見過把天地都給遮掩住的雪,這麼說你們去過很多地方了?”有人問道。

朝硯笑眯眯的點頭:“對。”

雖然不愛旅遊,但是的確去過很多地方沒錯。

隻是之前去哪兒一直借助係統的地圖,逛起來都沒有什麼興趣,此次有人帶路,朝硯雖能帶著朝縱直接離開此地,但是難得脫離了萬劍城那處的勢力交雜,他覺得像現在這樣也好,不必疲於奔命。

“啊,老大,等我們攢夠了底也出去看看吧,”有人叫囂著。

“嗯,”那為首之人提著水囊,倒出來的卻不是水,而是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味。

“老大你答應了,太好了!”

“棒,我以後也要去看看什麼大海。”

司徒,也就是那為首之人一抹嘴邊的酒水,背過身來看著朝硯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道侶,”朝縱的手扣在朝硯的腰間答道。

司徒歎了一下氣:“好看的人都有主了。”轉過頭卻是又去飲酒了。

而夜晚駐紮之時,圍著火堆有人悄悄的告訴朝硯,他們家老大的畢生理想就是找個頂漂亮的大美人做道侶,雖然一直沒能實現。

公然的看臉,人都是視覺動物,朝硯還稀罕他家崽兒的模樣呢,雖然美一點兒醜一點兒無所謂,但是能美一點兒自然是更好的。

“挺好的,”朝硯用棍兒撥著火堆裡麵的土豆道。

“好什麼啊?”叫平安的小個子嘿嘿笑了兩聲,“本來老大覺得格桑城城主的女兒最漂亮,以後找對比那樣的來,結果今天見了朝硯你的道侶,老大覺得這輩子可能娶不到道侶了,哈哈……”

顯然標準又拔高了一層,這個世界對看臉的太不友好了。

朝硯也樂了起來:“哈哈……”

這隻是插曲,正事是朝硯的烤駱駝,此種做法在此處倒也有流傳,大約是因為食材少的緣故,琢磨琢磨著便也跟現代有了異曲同工之妙,將蛋塞進魚腹中,再將魚塞進鴿子的腹中,鴿子塞進雞腹中,再到羊,最後再到駱駝的腹中。

其中的流程頗為繁瑣,若是處理不好,或是火候不到位,那樣的膻氣隻能說是浪費。

“烤駱駝回紇城的人會的不少,不過還是我們老大做的最好吃,”平安笑嘻嘻的道,“不過我們老大說隻做給媳婦兒吃,朝硯你沒有最好的口福了。”

“那你怎麼吃過?”朝硯反問道。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讀者小天使的地雷吖~,新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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