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主(2 / 2)

歐皇[修真] 狐陽 20732 字 7個月前

你贏了。

朝硯打坐一個時辰,恢複後再戰,這一次卻是超過了三招。

“莫非力有不殆?”有人說道。

“也是,之前後一千位那屬於最末的,或許無法逼出他的實力,如今……”

然後支撐過三招還沒有來得及喜悅的修士就被第四招打了下去。

“怎麼也算是突破吧……”先前未說完那人轉了個話題道。

“嗯,”周圍之人應聲道。

然後後兩千位皆是五招之內打敗的,而打敗的那個人每每感覺還要喘口氣:“兄台真是厲害。”

可當下一個人感覺他都快支撐不住的時候,他又五招之內把人家打了下去。

諸人:“……”

瑪德,戲演的真好,他們不會相信了。

“鴻蒙點累積一千九百點,下一位。”

然後下一位乖乖的上去挨揍。

但是就算一刻鐘一個人,打敗兩千人也不疾不徐的過去了一個月,一個月過去,朝硯的招式越來越快,戲也演的越來越好,說好不再信他的修士紛紛自打臉。

直到輪到了宗政昊,合體初期。

宗政昊的天賦朝硯是看在眼裡的,要不然也不會皆是合體中期與合體後期修士的名次之中夾了一個宗政昊,能排到七千多名,宗政昊在合體修士之中絕對是出類拔萃的。

畢竟這裡可是鴻蒙仙宗,天才的聚集地。

“進境不錯,來讓為師考核的?”朝硯看見小徒弟也是倍感親切的。

宗政昊點頭:“嗯。”

“那就考察一下你之前學的東西,”朝硯這次緩緩打開了折扇,“這次在外麵還學了好多招,教你。”

宗政昊點頭:“嗯,多謝師父。”

“剛才打宗政離那一招學會了麼?”朝硯問道。

宗政昊搖頭:“沒有,不在。”

“可惜了,那一招太耗靈氣,現在就不給你使了,等會兒……”朝硯看向了觀戰之人,“等打第二名的時候給你學。”

宗政昊乖巧點頭,朝硯就算說要把他賣了,他這個頭都點的下去,場麵一派的和諧友愛。

有知道的一臉木然,畢竟現學現教也就適合這師徒二人了。

不知道的滿臉疑惑:“怎麼回事?怎麼教?他們是師徒?”

“宗政家宗政昊天生的悟性,不管什麼技法在他的麵前使一次他就會了,”有人解釋道,“一般人都不樂意跟他打,沒想到是朝硯的徒弟,這可好玩了,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呀。”

“好玩個鬼,你那技法在朝硯麵前使一次他也能學會,”另外一個更了解的人說道。

聽到的諸人:“……”

這哪兒來的兩個變.態?

樂冥抱著自己的劍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昊兒是我們家的,”宗政博笑道,“他姓宗政,朝硯想必愛屋及烏。”

樂冥冷笑一聲:“說的他好像不打你一樣。”

宗政博:“……”

台上宗政昊一劍穿風,朝硯揮扇輕鬆格擋,側身躲過時笑道:“我之前教你的那一式?”

“嗯,”宗政昊應過,另外一隻手上的武器身體翻轉時直朝朝硯而去。

師徒二人嘴上說著溫柔可親的話,結果招招皆是往要害而去,看著仿佛是一對表麵師徒,場景非常的詭異。

但即便如此,有修為高者還是能看出朝硯的遊刃有餘,縱使宗政昊招式層出不窮,朝硯的步伐始終都沒有亂。

他的招式一一展開,看的諸人皆是吞咽口水,唯有宗政昊即便打不過也一一接住,待朝硯覺得似乎打夠了的時候,宗政昊一臉茫然的被甩了下去。

他抬頭看著台上:“師父?”

仿佛一個吃糖吃到一半結果糖被師父抽走的孩子。

“這次打累了,下次再教,”朝硯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後麵還有幾千人呢,不能在你這裡把精力耗光了。”

“哦,”宗政昊理解的點頭。

“對了,彆忘了把鴻蒙點交一下,”朝硯笑眯眯的揮著折扇道,這一刻這副愛財的嘴臉特彆的無情,“兩千七百四十九鴻蒙點,下一位。”

在場諸人都被他的“冷酷”所震驚,久久不能言語。

幸運的是宗政昊這裡給自己留了不少的鴻蒙點,要不然還得去借。

“對上昊兒這麼可愛的小徒弟他這個師父都下得去手,”樂容手插腰,看起來特彆的義憤填膺。

“如果昊兒輸給你一個鴻蒙點你要麼?”宗政博問她。

樂容撇嘴笑:“當然不要。”

“昊兒,給她一個鴻蒙點,”宗政博道。

宗政昊看都沒有看他,拒絕的乾脆利索:“我不。”

一看就是朝硯之外的人騙不走的那種。

宗政博:“……”

樂容在一旁幸災樂禍:“這話要他師父說他才聽。”

宗政昊點頭:“嗯。”

樂容嘖了一聲:“白替你打抱不平了。”

“願賭服輸,天經地義,”宗政昊認真道,“師徒也要明算賬。”

“言之有理,”宗政儀讚成道。

下麵的台子與其說是比鬥台,不如說是擂台,作為擂主的朝硯應該算是史上第一守擂王。

待他打敗三千人再休息時,諸人的臉色已經不是凝重可以形容了。

每上去一千人,看似數量一樣,但是中間的實力都在漲,可是朝硯打坐的節奏卻無變化,說明這一千人遠遠未曾讓他到達極限。

“此舉離兄做的到麼?”宗政博笑容微收問道。

宗政離的傷勢一月早已調理好,此時鼎立觀戰,聞言道:“不能,有何不妥。”

“不是技法的問題,是功法,”宗政博沉吟道,“如果一個人靈氣真的深厚到這般程度,至少應該是大乘修為,若非如此,便是功法運轉的問題,要麼是極快,但此法會使人失於冷靜,要麼就是他的功法無時無刻不在自行運轉。”

隻有這兩個猜測,因為即便靈氣再斟酌使用,也有見底的時候,朝硯出手之時卻並無任何畏手畏腳之感。

“嗯,然後呢?”宗政離問道。

“沒然後了,”宗政博笑了出來,“這隻能說明朝兄運氣好,很厲害,最新得到的消息,朝硯已經拜了宗主為師,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那功法再厲害,宗政家看在宗政昊的麵子上也不能下手,這是原則和底線的問題。

台上的戰況實在可以稱得上是不溫不火,因為打到後四千位的時候他也沒有輸過,點數累積越高,想要上來挑戰的戰意便越強,奈何熊熊烈火,那幾扇子砸下去也跟火焰山遇上了芭蕉扇一樣,熄了。

又過三月,朝硯打著哈欠道:“七千九百五十六點。”

點數累積到現在已經不用再演戲了,上來的就恨不得將朝硯一腳踹下去,而朝硯因為不用演戲,招式的數量都懶得遮掩了,能一下子下去的基本上一下子就下去了。

一下子下不去的,碧落用上自己走下去,有防備得了他這一招的,防備不了他那一招,著實讓人鬱悶不已。

“我怎麼感覺他越打越輕鬆了?”有人討論道,“莫非之前是演的?”

“說挑戰的是我們又不是人家。”

“好吧,說的也對。”

“他最後不會真的將一萬鴻蒙點都拿走吧,那可太可怕了。”

“話雖如此,百位以上才是高手啊。”

“說的好像人家沒跟宗政離打平手似的。”

啞口無言。

將近八千場一場未輸,這若是放在鴻蒙仙宗之外不足為奇,但是放在鴻蒙仙宗之內,諸多天才之中如此戰績,早已將當年的宗政徽遠遠的甩在了身後,至少當年的宗政徽無此戰績。

比鬥台上還在繼續,七千多的鴻蒙點絕對是巨大的誘惑,而付出的隻是一個鴻蒙點而已。

那處白熱化,卻不知高空雲層的空間之中數人也在圍觀此戰,一戰連著數月,還是連勝,崔鎮時時注意星辰之上的動向,自然不可能發現不了,越看就越後悔當初沒有把這個徒弟搶過來。

後悔的情緒蔓延,就覺得這事不能自己一個人後悔,得叫上小夥伴們一起,於是才有了諸多渡劫修士齊齊隱藏空間之中看他們之前中意的不得了的徒弟。

“如此天賦,當真是奇才,若是當時堅持一下,現在哪裡有宗主的事。”

“此功法著實罕見,若能綿延下去,倒也不失為一種好事,”有修士說道。

“人人皆說朝硯勝過當年的宗政兄,宗政兄怎麼看?”有人問道。

宗政徽手拂衣袖笑道:“當年一腔熱血,名聲倒是打的極其的響亮,如今得知勝過在下之人不知凡幾,林兄切莫取笑。”

“宗政兄謙虛了,”諸人笑道。

朝硯一戰又是許久,但是直到第九千九百位他都沒有輸,雖然過程有些許的波折,但是沒輸就是沒輸。

“諸位,這麼多鴻蒙點匡某就不客氣的拿走了,”那第一百位的修士拱手道。

排在他前麵的修士是既希望他能夠把人打倒,又不希望他把人打倒,九千九百的鴻蒙點絕對不是一筆小財富,連首三位都為之心動,更彆說他們了。

朝硯倒是覺得自己成功進化成了精英至極的boss,人人都想翻他的老巢。

“朝兄,請,”那人拱手道,禮數不錯分毫。

朝硯同樣回禮:“請。”

百位之內拉到修真界中,在合體修士之內絕對算是絕頂的高手了,即便是朝硯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奈何絕頂高手很有可能沉迷修煉,靠本能和經驗規避危險,所以很有可能不具備高智商,而這直接導致朝硯這種一肚子壞水的人對人家下陰招。

什麼聲東擊西,圍魏救趙都是輕的,都是男人往下三路去實在是……

“朝兄此舉真是……彆出心裁,”宗政博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打法的,形容詞也是找了好一會兒,要不然直接說不要臉也太傷感情了。

“師父行事自有章法,”宗政昊道。

宗政博嚴肅道:“此法不可學。”

宗政昊沒理他。

宗政博深吸一口氣:“昊兒,你可聽到了?”

“師父說,不違背道義,能打敗敵人的就是好招式,”宗政昊擺出了自己的名言警句,師父說的就是真理。

宗政博自己倒是不氣,但是他怕宗政昊學成那樣他叔父會被氣死。

“此法倒是特彆,”雲層之中一大能說道,“隻是有失君子之風。”

“說的好像當年誰沒有用過撩.陰腿一樣,”崔鎮笑道。

諸人皆是不語了。

彆看他們如今個個在外麵看起來光風霽月,是受人敬仰的大能,可他們也並非天生就是大能,誰都是一步一步艱難走過來的,曾經吃糠咽菜的日子也不會想自己能夠達到這種地步,但隨著修為的增長,儀表禮儀以及在外人麵前的形象就似乎變得極其的重要,那就像是一個圈一樣,他們自己走進去,卻很難再走出去。

禮儀並非不重要,但是時時端著,約束本心其實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等一下,朝某需要打坐,”朝硯在將人趕下去以後叫了停,一戰數千人,沒有人會阻止他的合理要求。

隻是朝硯從最開始的千人一歇,到現在的一人一歇,這種反差實在有些大。

不過卻也不難理解,若是到後麵一招不慎輸了,基本上相當於前功儘棄。

諸人萬般猜測,但是朝硯隻是借著打坐的機會在想怎麼能最快將人打下去的方法罷了,因為打了九千多場他不是打累了,而是要打吐了,從重生以來打的架加起來都沒有這麼多,做人要有始有終,下次他再答應彆人比試他就是二缺。

“來吧,”朝硯調息完畢,在下一個人上來的時候直接上大招。

黃泉幽微,鬼哭之聲更是仿佛能夠穿透神魂一樣,此法依靠的是神魂之力,反而比運用靈氣的技法更方便簡單的多。

黃泉一出,樂容的臉色微變,直接想起了當日求救無門的景象,隻是今日所見黃泉卻未波及眾人,隻將那一人送下了台便宣告了終止。

體驗過那一式的心有餘悸,未曾體驗過的也是麵色大變,而那親身經曆之人從中走出之時也是麵色慘白:“那一式好生……可怕……”

神魂淪陷,就像是要被萬鬼吞噬一樣,平生僅院從未見過那樣的景象。

“那一式就是黃泉鬼哭?”宗政離收緊了手指道,“此一式……”不可破。

以神魂為煉,朝硯神魂之強悍宗政離生平僅見,而離火對朝硯是沒用的。

黃泉鬼哭的威力有人不知道,但是在看到那經曆過的人時皆是心裡打了個突突,連帶著那後來上台應戰之人都有了些許的心慌。

“傳言林兄是見過黃泉鬼哭的威力的,是否真如那些小輩們所說?”一位渡劫大能問道。

林曠也在觀戰人之中,聽聞問詢,點頭道:“是,當年萬人陷落不止是傳言。”

“此法以神魂為承接,若是如此,朝硯神魂強悍程度遠超一般合體修士,”另外一位渡劫大能說道。

“或許是因為他曾經熔煉了龍魂的緣故,”宗政徽笑道,“鳳凰族給了傳信,當年之過乃那龍族之過,若龍族找麻煩,還需諸位護持一番。”

“難怪……”一位渡劫大能道,“龍魂強悍。他當年便能融彙,可見資質卓絕,宗主的徒弟,便是不占理都要護著幾分的,更何況是占理的。”

“正是這個道理,”其他幾人皆是點頭。

鴻蒙仙宗的弟子,在外便不能被他人欺負了,即便是龍族,鴻蒙仙宗也不曾畏懼分毫。

“就是可惜如此弟子,老夫當真後悔當年沒有多堅持幾分。”

“宗主當年的確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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