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給的功法絕對沒有問題, ”朝硯發誓道,“若是有問題,晚輩遭天打五雷轟。”
空中清明, 並沒有什麼雷電劈下來,可見朝硯說的是真的。
清長歌直直盯著他道:“我說的是名字的問題,你休要狡辯。”
狡辯必然是不行的, 要不然把這條龍真惹毛了分分鐘拆了這片星域,連狐族都得波及, 朝硯從朝縱身後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行禮道歉, 恨不得痛改前非:“原來是那事, 晚輩知錯了,晚輩再也不敢了,在此鄭重的向清前輩道歉,當時一時貪玩, 沒想到造成如今的後果,作為歉意, 晚輩懲罰自己在眾人麵前高喊那名字一百遍如何?”
反正他臉皮厚, 高喊一千遍都不會覺得有任何羞愧, 還能變著節奏喊,帶著大家一起喊。
清長歌本要點頭, 奈何在聽到他說的舉動的時候蹙眉道:“不行,龍族功法怎可輕易暴露。”
朝硯站直了身體,懶洋洋笑道:“那就換個名字嘛, 名字前輩來定,一舉兩得。”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清長歌沉吟,若能讓朝硯丟了臉麵,這事也算是扯平了:“你便喊你自己修煉的功法就可以。”
朝硯低笑了一聲,約莫知道清長歌在套話了,天舞龍神功的來源他不會不感興趣,奈何朝硯可以編:“也好,晚輩的功法叫做《登仙》,前輩想讓晚輩在哪裡喊?”
雖然是編,名字還是要簡約些,要不然喊上一百遍太累了。
清長歌觀朝硯神態,再聽功法的名字總覺得喊出來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恥感,而朝硯那渾然不在意的模樣明顯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便在此處,你喊來聽聽。”
這喊名字還帶彩排的,朝硯蹭了一下鼻子道:“好,在此處喊可就記在一百遍裡麵了。”
清長歌點頭,朝硯氣沉丹田,開始喊:“登仙登仙登仙……”
一口氣連著,除了中間順帶著打個哈欠,連點點臉紅都沒有。
清長歌叫停,朝硯立馬停下,笑著道:“前輩還有什麼指教?”
清長歌隻覺得一肚子的鬱悶憋著發不出來,還不如剛開始就胖揍這家夥一頓,可朝硯已經接受懲罰,若再要尋釁已然說不過去,可不尋釁,清長歌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他要考慮,朝硯卻是輕笑了一聲:“前輩若無其他事,晚輩先走了……”
他試探的說了一聲,見清長歌未答,直接拉著朝縱就打算開溜,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教訓,非常的欠揍。
奈何剛剛溜出一段距離,那本來沉吟的人聲音傳了過來:“站住!”
仿佛追債人附身,讓朝硯想跑都跑不了。
“前輩還有何指教?”朝硯轉過身的時候覺得自己此次結束一定要痛改前非,再也不惡趣味隨便起了,要是再碰上這麼一個難纏的,他家夫君要醋死。
清長歌道:“我龍族數千人,你一百遍就想抵債,未免太過輕鬆。”
朝硯:“……”
所以是在糾結次數麼?
朝硯誠懇道:“那前輩說龍族有多少人,晚輩就喊多少遍,喊上三天三夜都沒有問題。”
要是有人認出來了,他就說那是一種修行,引領整個修真界的人一起喊,三人成虎,不怕沒人信,至於後麵會不會有人發現?這種心誠則靈的事情怎麼能說真假呢,沒有達到效果,那就是心不誠。
清長歌又滯住了,如此似乎也並無影響:“你可敢在覽清閣人的麵前喊?”
朝硯都敢在他鴻蒙仙宗那位師父麵前喊,還能夠喊的抑揚頓挫,讓師父聽了就想把他轟出去。
朝硯點頭道:“好。”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他若猶豫了,清長歌可能心氣還順些,奈何清長歌氣的就是他的這種毫不遲疑,感覺懲罰跟白懲罰了一樣:“你能不能有點兒羞恥心?你的功法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聲呐喊,不覺得羞愧麼?”
“晚輩的功法又不是魔道的,堂堂正正的功法為什麼要羞愧?”朝硯打開了折扇喟歎了一聲道,“我這一身修為全憑我的功法做根基,才能有我的今日,它就像母親一樣,供我到如此地步,人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生而為人,朝某感激涕零,若是羞於啟齒,豈非連狗都不如!”
擲地有聲!清長歌隱隱被他說服了,奈何下一瞬覺得朝硯這是變著彎的在罵他,他自然不是羞於啟齒,可是那樣高聲呐喊實在是有失顏麵,若說是那功法名字的錯,偏偏真龍所傳功法,怎能嫌棄?
也是非常的暈。
清長歌看向朝硯麵色不善:“罷了,今日之事不與你計較,日後不要再出現在本座的麵前,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走!”
龍族想要不講道理的時候就是可以不講道理。
朝硯想說他真沒故意出現在他的麵前,但是考慮說出來很有可能導致被追殺,隨即放棄,帶著朝縱乖巧離開,再不多言,等到再無清長歌的氣息時他被朝縱拉住。
朝縱笑道:“今日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