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1 / 2)

歐皇[修真] 狐陽 5559 字 7個月前

周奪微微闔目看他:“禍患?”

朝硯乖巧點頭:“嗯, 禍患。”

按照朝縱的話說, 他絕對是修真界的第一大禍患,能夠坑的整個鴻蒙仙宗的長老乖乖排隊咬餌的周奪周宗主怎麼也得排上第二, 無從辯駁。

周奪眸光微微深了一些,卻是驀然勾了一下唇角, 那一瞬間威嚴儘去, 雖然隻是一瞬, 卻也讓人眼前一亮:“罷了, 便如你所說,為師還有千萬年可活,倒不必在此時有傷感之語,你且去準備飛升事宜,其餘事都不必你過分操心了。”

覽清閣已然交接, 那些亂七八糟的洞府也由鴻蒙仙宗接管, 洞府失去了主人, 沒有了解密的人,一切也都得憑闖關者自己了。

“多謝師父, ”朝硯拱手行禮後離開。

三月之期於修士而言不過是彈指一瞬間的事情,各路大能齊聚, 邀請之人紛紛前來送上禮物,不僅僅是因為之前的人情關係, 也是因為想要圍觀這一場屬於天選之人的雷霆如何。

天選與天棄本就是兩個極端,可偏偏這兩個極端結為了道侶,永生不相離。

飛升雷劫之下一切契約皆毀, 毀滅的卻不包括婚契,婚契受上天所認可,雙方祭祀天地的自願,自然不會隨意毀損,又或者可以說,婚契的本身並不在契約的範圍之內,兩廂情好,本就發自本心,出自自願,說是契約,更像是誓言。

兩位道侶既許下了不分離的誓言,這天該如何抉擇,總是讓人有那麼一分的好奇。

朝硯半曲著腿坐在了荒星的一塊石頭上麵,一手搭在上麵,另外一隻手則藏在袖子下麵在那裡跟朝縱的手你來我往的玩著,具體表現欲拒還迎,十分欠揍。

他仰頭看著頭頂的天空道:“縱兒,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倆這樣像是要殉情?”

“縱兒是誰?”朝縱的語氣相當的冷酷無情。

朝硯勾了勾他的小指道:“縱兒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像不像殉情?”

“殉情也好,總算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朝縱仰頭看著那微微聚攏的烏雲道。

三月之期已過,今日便是最關鍵的時刻了。

朝硯:“……”

朝縱按了一下他的頭起身道:“還有一堆人圍觀,開不開心?”

朝硯唇角一勾,搭上他伸出分手站了起來笑道:“超開心的。”

比誰韌性更強,必須當仁不讓。

雷雲彙聚,仿佛覆蓋了一方天地,圍觀諸人林立周圍星辰,都不自覺的往後退去。

直到劫雲遍布,其中純黑色的雷霆偶爾閃過,讓人心驚。

雷霆之力由弱至強,顏色總有加深,至深黑無任何其他雜色之時,便是最強之時,剛開始便是如此,若不是因為渡劫之人罪孽深重,便是因為實力強悍至極,還有一種是天棄之人。

最為強悍的人自然要接受最嚴苛的洗禮,凡人壽數很難過百,修士修行卻可以活千年萬年,本就是逆天而行,雷劫便是逆天度化的後果。

但天地予以靈根,卻又是這天道予以凡人的一線生機,所以每每度過雷劫,必有洗禮,度過了這最後一關,雷劫多強,便能鍛造多麼強悍的仙體。

劫雲已成,朝硯二人分立兩方之地互不乾擾,他們雖為道侶,但是若彙聚一處,恐怕這雷劫之威也要加倍。

朝縱仗劍,衣襟無風自動,即便無數的人為這樣的天棄之人懸心,他的眸中也無一絲一毫的畏懼退縮。

劫雲之下,朝硯執扇,隻眸光在朝縱的身上劃過,那一抹擔憂便完全略去了,他可以幫扶,卻不必再在此時將兩個人的事情壓在一個人的肩頭了。

同在天空之下,同樣頂天立地。

劫雲落,漆黑的宛如星空中的一絲幽影,其中的力量卻讓圍觀諸人皆是提起了心神,朝硯手中的折扇微微藍光閃過,在那劫雲到來之時洪流已然迎上,漆黑的雷霆在水流之中傳遞,將那洪流一瞬間浸染的漆黑,整個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雷柱一樣。

朝硯撤力,巨大接天的水柱瞬間崩塌,周邊星辰觸之即隕,碎裂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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