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裡本是熱聊,卻憑空降落了一個大紅包,聊天之人本是手快一點,結果在看到其中的數額時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這是誰發錯了吧?”
“愛如潮水?這是誰,大佬麼?嗷嗷嗷,大佬求抱大腿。”
“節操撿一撿……”
朝縱功成身退,繼續跟朝硯探討二十四孝老公的定義。
在聽到那是公司的人給自己貼上的標簽時朝硯沉默了一下:“他們沒有透過現象看本質。”
在他沒有穿越之前,人前還好,人後可是相當的頹廢,之所以會的多,不過是因為上手快,該學的不該學的躺著也能學會,幸運的是那麼折騰自己的眼睛,它都沒有近視。
除此以外,家族雖然勉強會做,但是絕對做不到徹底清潔,有那種時間他更願意叫保潔□□,做飯也不怎麼樣,長年外賣預訂,偶爾下廚做個硬菜都會懷疑人生。
一放假就窩著,躺著,這樣的人怎麼能稱得上二十四孝好老公,也就朝縱受得了他這樣的。
朝縱沉吟了一下道:“有道理。”
雖說有這個原因,但是朝硯獨特的好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朝硯點頭:“沒錯沒錯。”
這個醋可吃的要不得。
朝縱上手的事情都是朝硯手把手從基礎教起的,一年不行就兩年,從剛開始不熟悉機械,到可以熟練的批複文件也就三年左右的功夫,然後朝硯獲得了解放。
一個人處理所有事情和兩個人分擔是不一樣的,在一起工作,偶爾分開出差,朝縱在修真界磨練的談判技能足以碾壓各路商業大佬。
工作可以讓生活變得充實,偶爾的分開也像是調劑一樣,雖然有時候會有意見不合,但是爭吵卻是沒有的,各自都會理解退讓。
曾經害死朝硯的那個人並不難找,甚至不是什麼商業上的夥伴,隻是因為朝硯這邊傾軋過去被裁員的員工懷恨在心罷了,原因倒也很正當,因為他失去了工作就會失去生活的來源,努力了那麼多年位置被拉下去,年歲又大,在這個大城市中很難再找到工作。
原因被歸結在了朝硯的身上,又因為他的突發奇想,所以成為了倒黴鬼。
雖然朝硯也懷疑時間算的那麼好有自己那顆龍珠在搗鬼,因為能早一天帶他回去早好的緣故,還是依照這裡的規則將那個人送進了他該去的地方。
即使他複生了,那個人也做下過害他性命的事情,可憐的人太多,若是人人通過傷害他人獲得幸福,這個社會都會亂了。
比起這樣的結局,朝縱想的結局比這個更狠,隻不過被朝硯製止了,利用金錢讓那個人一輩子都被關著就可以了,好歹給他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留個念想,或者說引以為戒。
“你總是容易心軟,”朝縱說道。
“不是心軟,隻是在所有辦法中找到最合理的那一個,”朝硯笑著拍了拍他的臉頰道。
說怨恨也沒有,以前的他並不在意生命的長久與否,因為很無聊,現在也不在意,因為生命的燦爛本就不在於它的長久。
這個世界仍然在緩緩流動著,年輕的人變成了年長之人,又有新的年輕人頂上,煤球也變老了,從以前的活潑愛動到現在的每日每日趴著曬太陽,懶洋洋的不必動彈,皮毛也失去了原來的光滑,直到某個早晨失去了呼吸。
朝縱不是第一次見人世的衰亡,卻是第一次自己養的某樣東西在時間中淪亡,從很小的時候看著長大,又看著老去,逝去。
這還隻是寵物,而朝硯曾經養大的是孩子,看著他們老去逝去又該是什麼樣的心情?他有朝硯,可那個時候的朝硯什麼也沒有。
“想什麼呢?”朝硯笑著問道,並沒有因為煤球的死去而傷心半分。
朝縱拉住了他的手:“以前很難受麼?”
“前幾個會難受,”朝硯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後來就不那麼想了,仙人跟凡人一樣,總有淪亡的長度,如果隻是盯著這個長度,你會荒廢每一天,失去它的意義,不管有多長,在活著的時候過的燦爛,不管長短,都有它的意義。”
或許某一天他們也會逝去,在這天道的見證下淪亡,但是現在每一天的開心快樂,未來每一天的記憶都足以讓自己的人生變得無悔。
“前幾個?”朝縱問道。
朝硯:“……三個?”
這家夥怎麼又挖坑。
朝硯他們生存在這裡,樣貌也會調節的隨時間而變化,在到生了第一根白發的時候朝縱要求離開這裡。
朝硯不解:“為什麼?”
說好的共白頭呢?他還想看看朝縱掉牙的模樣呢。
朝縱輕哼了一聲:“歲月留在最美好的模樣就行了。”
他倒不是怕變成一個老頭朝硯就不喜歡他了,但是變醜他是拒絕的。
朝硯彆有意味的看著他:“真的?”
夫夫太了解彼此,真的是想什麼都能夠猜出來了。
朝縱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