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黑心平台吞我1100萬!(1 / 2)

星華娛樂的高層辦公室。

瞥見那邊步來的瘦高男人,外麵正小聲聊著八卦的小秘書們迅速分散,收斂起方才麵上的嬉笑表情,站直身子後再態度恭敬地彎腰鞠躬,動作仿佛早已演練過千萬次一般整齊劃一——

“顧總好!”

來者卻隻是矜貴而寡言地微頷首,旋即徑直步入辦公室內。

但就是這一點頭,也足夠讓小秘書們心潮澎湃了。

要知道平日裡顧總是瞧都懶得多瞧一眼他們的,滿腦子都是工作的總裁先生走路的時候想的都是各類報表合同計劃案。

不過……

“你們剛剛誰看到顧總出去了嗎?他不是早上就來公司了嗎?”

“而且……他怎麼又換了件衣服?”

懵了會兒最後還是沒討論出結果,隻能繼續老實工作了。

辦公室裡,顧元湛正在批複厚厚的一疊文件,從大早上忙到中午,連廁所都沒去一趟。

就在哥哥當牛做馬拚命掙錢的時候,顧元澈優哉遊哉地到了辦公室,半躺著在沙發上看著他忙。

顧元湛放下簽字筆,抬眼瞄了顧元澈一眼,臉色不是很好看。

“你今天不是要再做一次全身檢查嗎?”

旁人害怕顧總裁的霸氣,元澈卻絲毫不在意,“我知道,等會兒就去。”

“你來做什麼?就為了看我掙錢有多累?”

元澈嘴角勾了勾又抿起,溫和的眉眼微微一蹙,也不知道是想笑還是心情不佳,平日裡總掛著的笑都散了。

“你在對付阮茗煙?”

“你不是很討厭她?說她搶了你的小溪的角色?”

顧元湛雙手撐著辦公桌,表情淡然,雖說沒有直接承認,但是這句話也將其乾過的事表露無疑。

“可是這樣未免太便宜她了。”

元澈眼睛一眯,頓了頓,思索了一下又換了個說法:“反正下場都差不多,但是總歸沒讓小溪出氣,我覺得不好。”

他可是想讓小溪一點一點地踩著那個女人往上爬,最後再一腳將其踢下去的,哪知道顧元湛出手太快,這舞台才剛剛鋪好,他就直接一腳把阮茗煙踩到穀底了。

若不是他出手太狠太快,阮茗煙絕對不會一夜爆糊。

雖然這結果很喜聞樂見,不過真是一點都不夠打臉,一點都不夠爽。

“……”

顧元湛懶得理他,低頭繼續看文件,隨口道:“你沒事就走吧,我等會兒還要開個會,你要不嫌無聊就替我去。”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弟弟的這無賴模樣他怎麼會不懂,顧總裁略抬眼皮瞥他一眼,有點肉痛:“我房間裡那套限量樂高,你自己搬走。”

“行,我去給你開會。”

看到顧元澈離去,當哥哥的握著筆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最後抿抿唇,還是什麼都沒說。

弟弟想給越清溪出氣,想讓她親手打回阮茗煙的臉。

但是他也想給元澈出氣啊。

若不是前兩天遇到阮茗煙的經紀人,對方提起那個女人愛用針紮人,他恐怕這輩子都不知道那件事。

當初元澈還在醫院裡沉睡的時候,每天負責檢查他身體狀況的醫生曾經彙報過他的手上出現了莫名的針孔似的傷口。

當時他工作忙得要死,以為是負責看護和檢查的人沒照顧好元澈,陸陸續續開除了好幾批人。

因為阮茗煙在醫院裡總是扮演出一副深情模樣,再加上她虐待元澈的時候動作都很小心,所以顧元湛竟然一直都沒發現異常。

但是說來也是古怪,元澈這堪稱醫學奇跡的蘇醒,據醫生所述有可能是“受了外界刺激”才達成的,所以……說不定他還真是被阮茗煙紮醒的。

但是顧元湛半點都不想“感謝”阮茗煙。

隻要想到自己從小護著的弟弟無知無覺地躺在醫院還要被那個女人欺負,他心裡就無名火亂竄。

拿著筆的手逐漸握緊,顧總裁一想起阮茗煙就開始生氣。

她騙了這麼多東西就算了,還敢虐待元澈,光是糊了怎麼夠?

元澈要替越清溪出氣,他不一樣,他要替元澈出氣。

她要受的報應還多著呢,慢慢等著吧。

*

任憑外麵鬨得怎麼雞飛狗跳瓜香四溢,熱帶叢林裡還是一派安寧,隻有蟲鳴鳥唱,風吹水流。

哦,不對,叢林裡還有薑文垣的哀嚎,不愧是會唱歌的偶像,嚎叫起來的聲音都比普通人好聽,跟唱歌似的。

沒有帳篷,昨夜薑文垣和越清溪隻能一人睡在那大熊的一邊委屈將就了。

這一將就就出了點麻煩,越清溪倒還好,她睡覺老實,拿熊腿往自己胳膊手上一遮,再把自己的臉往熊身子裡一埋,睡得倒算是香甜。

但是薑文垣是第一次在野外過夜,這倒也罷,偏偏他睡相很不老實,全直播間的吃瓜群眾們就看著這位頂流男藝人翻滾又抓夢腳,算是完美的偶像人設開始崩裂。

更慘的算是他醒來以後的遭遇了。

胳膊上的蚊子包就算了,更慘的是他嘴唇上都被蚊子叮了一下,這蚊子又毒辣得過分,原本好看的嘴唇現在突兀地變高了一半。

粉絲笑稱這是蚊子都覬覦哥哥的美貌把他強吻腫了,若不是直播作證,恐怕都要擔心是越清溪乾的。

薑文垣現在覺得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上下嘴唇一張合,莫名就開始火辣辣地疼,更難受的是還夾雜了一點癢。

“沒事沒事,小薑被蚊子咬腫了還是很好看的,明天包就消了,不怕不怕。”

越清溪看著這小男生苦兮兮地捧著臉摸嘴唇,像大姐姐似的安慰起他來。

好在薑文垣的低落很快就變成了動力,他聲音裡有點委屈又有點期待,眼睛盯著越清溪堅定道:“小溪姐,今天你負責去找食物吧,我留在這兒搭房子!”

他想了想,然後又補上一句:“我就按著你在荒島上的法子搭個草木屋!”

越清溪的確打算今天就開始搭房子找食物了。

他們被投放到的區域不算好,到處都是藤蔓和灌木雜草,昨天他們他兩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來砍伐出一塊空地,砍下來的那些灌木和枝葉倒是可以做柴火用,畢竟現在火堆燃起來了,很快就把這些潮濕的植物給烘乾了。

另外,昨天薑文垣耳朵極尖地聽到了水流的聲音,順著聲音找過去以後,竟然被他發現了一條小小的林間溪流,約莫是主流分叉流出的小水溝,但是也足夠這些日子的用水了。

那麼現在隻剩下覓食和搭庇護所兩件事了。

越清溪本來想自己來搭建屋子,讓薑文垣去附近找找食物的,但是薑文垣死活不乾。

他倒也沒說自己是男生該做這些體力活之類的話,而是說自己不認識植物,指不定摘果子的時候就吃了個毒果或者是被毒刺紮了……

這弟弟又信誓旦旦地拍胸保證,說自己先前看完了越清溪搭房子的流程,絕對可以順利完成任務。

語霸,還驕傲地亮了亮自己的肱二頭肌,要不是在直播估計還想掀起T恤顯擺一下自己的八塊腹肌。

越清溪:其實我肌肉好像比你發達,但我是姐姐要讓著你,就不打你臉了。

離開之前,越清溪有點擔憂,一步三回頭,但還是慢慢地走遠了。

等到她走後,薑文垣原本還笑眯眯的臉頓時拉下來。

他說是說得很有信心,但是隻有自己才清楚……他先前看越清溪的直播,記得最清楚的全都是怎麼做吃的,怎麼捕魚,怎麼摸螃蟹。

要說怎麼搭房子……不好意思,隻記得個大概。

總之想要建房子,先砍樹準沒錯。

昨天越清溪已經確認過了附近的植物都是平平無奇的普通品種,薑文垣下起手來也格外放心。

再加上大刀專業戶越清溪的手把手教學,短短一天,薑文垣的刀功已然脫胎換骨,如今揮舞起大砍刀來可謂是虎虎生風乾脆利索,拳頭粗的一棵樹沒多久就被他砍倒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木頭給錘進泥土裡做屋子的支撐……

薑文垣沒有錘子,拿著刀背錘了半天也沒能把木頭弄穩,隻好轉變方法,開始用大刀挖坑埋木頭。

也該慶幸,這附近的地麵因為常年陰雨潮濕,所以土麵都濕軟容易挖掘。

舞台上光彩四射的魅力小王子化身為無情的鑽地鼠,挖出一個又一個大洞,千辛萬苦地把這幾根木頭儘數深埋入土,然後開始拿著細木頭開始搭屋頂,捆綁這些木頭的都是堅韌無比的魚線,倒是不用再擔心散架問題了。

說起來薑文垣就佩服越清溪,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慣了節目的原因,在全身裝備都被沒收的情況下,她還能淡定地解開自己的鞋帶拿出來做工具……

結果薑文垣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兩條鞋帶,而是兩小捆魚線。

以後他回去也要把鞋帶全部換成魚線……哪天被綁架了說不定還能用這玩意兒求生?

擔心木頭沒捆緊,薑文垣每根線都極其用力地進行捆綁,結果魚線過於鋒利,竟然透過手上那層毛絨布穿破割傷了皮膚。

瞬間血湧出來,伴隨著的還有劇烈的痛感。

薑文垣悶哼一聲,疼得臉上表情都扭曲了。

他生長於一個優渥的家庭,從出道到成名一直星途坦蕩,除去網上被黑一下,幾乎沒受過任何傷。

咳,先前被越清溪踢飛暈厥那次不算,那是救命。

他其實疼得厲害,被魚線割傷的那隻手血流得不少,幾乎都要浸濕了越清溪給他裹著的那層毛絨布。

得益於某位節目組策化的偏心眼,他們這組的醫務人員和救援人員都是其他組的三倍,幾乎是三班倒二十四小時時刻在待命。

醫務人員立刻奔了上來:“薑先生,你的傷口看起來有些嚴重,是否需要暫停比賽前往醫療點治療?”

這位可是星華娛樂的大寶貝,又不像越清溪和程翎羽一樣有豐富的求生經驗,沒人敢讓他冒險。

薑文垣其實疼得手都在抖,忍了好久才能正常說話。

“沒事,就在這兒隨便包紮一下就好了。”

但是隻要想著自己是來參加求生節目的,想著自己這次是作為越清溪的隊友出現在鏡頭前麵的,他就半點不想露怯。

小溪姐麵臨的困境可不止小小的割傷,她都能咬牙撐下去了,作為她的隊友半路跑了回醫院?那不是給她丟臉嗎!

薑文垣堅持留在此地,醫療組也不好強行帶離他。

簡單清創止血包紮後,他們嚴肅叮囑薑文垣:“你現在最好不要再用力了,不然傷口裂開了還要流血。”

薑文垣胡亂點著頭,轉過頭卻繼續悶頭搭屋子。

他還記得自己剛才信誓旦旦地向小溪姐保證過了會成功搭出個庇護所的,不想在她歸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弄好。

不是好勝,也不是虛榮。

就是不想讓她對自己失望。

*

越清溪歸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踏著一地的枯枝,抵達營地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搭了大半的屋子。

木頭支架全部都弄好了,就差蓋好屋頂和搭建牆壁了。

薑文垣見到她以後像是條大金毛似的笑著奔過來,汗水順著他亞麻金色的頭發流下來,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太高興,眼睛都眯成了一道彎彎的弧線。

“小溪姐,你看我做得好不好?你等等我,我再去找點大葉子把屋頂搭上就差不多了……”

越清溪忍不住一笑,拿出自己手裡的拖著的那一大把蕨類大葉子。

“我去找吃的路上找到了一些,你看這個好不好?”

當然很好。

越清溪也不知道掃蕩了多少葉子,一層一層地搭上去,很快就將那個小屋子給搭好了。

再把昨天燒出來的灰鋪在地上吸收濕氣,最後再一刀把毛絨大熊割開鋪成一張足以容納兩個人睡的大床……

原本看著還隻是木頭架子的小屋很快煥然一新,成了真正的庇護所。

加上那個粉色的毛絨熊床,這荒野裡的居所竟然還透露出迷之可愛感……

忙完一切後,越清溪累得渾身癱軟,喝了口昨天準備的水,倦倦地坐在火堆邊上。

她摸出先前用芋葉包裹著的東西招呼薑文垣過來吃。

“我找了不少野果,還挖到了野芋頭,芋頭埋火裡燒一會兒就能吃了,等會兒你就能嘗到這東西有多香啦。”

薑文垣自是笑嘻嘻地跑過來,接了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青澀果子,也不過問就直接往嘴裡送。

瞬間湧上來的酸澀感讓他好看的臉都擠做一團,他表情扭曲地看著越清溪,後者沒忍住一笑,安撫道:“野外沒法給你找好吃的,等出去了我就帶你去吃大餐。”

薑文垣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太挑,他需要用這些果子維持身體的能量消耗。

乖巧地點點頭,繼續忍著酸跟越清溪一起吃果子。

剛拿第一顆果子的時候越清溪還沒發現,等到薑文垣拿第二顆果子的時候,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擋住他企圖往後縮的動作,看到粉色絨布上的血跡後語氣變得無比嚴肅。

“怎麼弄的?”

無論在公司還是在其他藝人麵前都有點囂張的薑文垣,一旦落到越清溪手上就成了個無害的小白兔,被質問了以後心裡一慌,左顧而言他企圖轉移話題。

“哎呀這果子好酸?放到明天會不會熟一點然後甜一些呢?”

“小溪姐,你芋頭這麼燒會不會糊了,你要不要把它們扒拉出來看看?”

“我問你的手怎麼回事?”

越清溪是個直性子,完全不上他的當。

薑文垣嘿嘿一笑,回答得輕描淡寫:“就今天修房子不小心弄的,你看,已經包紮好了……”

他扯開粉絨布企圖證明自己已經由醫生纏了繃帶無事,結果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在搭建房子的時候用力過猛,傷口果然又裂開了……

隻是先前手本來就在疼,再加上那塊粉絨布又蹭臟了,所以他一直都沒發現罷了。

越清溪可不會聽薑文垣的這些話,她表情嚴肅,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你現在去醫院包紮,熱帶叢林裡細菌和寄生蟲都很多,而且氣溫濕熱,如果傷口感染了會很嚴重。”

薑文垣當然不願意走了,任憑越清溪怎麼說都死活不願意退賽,而且這節目規則本來就是需要選手本人親口說退賽才行,她也隻能在那兒乾著急……

最後薑文垣還是沒走,不過越清溪嚴厲地教訓了他一頓,不許他再做重**力活,也不許碰水。

給他安排了個簡單的新工作——每天就蹲在火堆邊上等著越清溪覓食歸來。

這兩天看直播的觀眾們可謂是過足了吃瓜的癮。

節目後期當然是四個組的比賽過程都剪在一起的,但是直播內容卻分成了四個頻道,觀眾們想仔細看哪組都行……而且也避免了後麵被噴胡亂剪輯黑選手捧選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