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與廉家以外的女子跳舞引起全場人的注意,大家都在猜測符麓的身份,就連廉家的人也在暗中觀注。
廉老夫人在廉老爺子耳邊小聲說道:“與阿政跳舞的小丫頭應該就是他之前說特彆到很難讓人不喜歡的女孩子,你看他看對方的眼神都要柔出水來了,眼角、嘴角和眼裡都是掩不住的笑意,阿政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還真沒有見過他這麼喜歡過哪個人,就算家裡的妹妹們也不見他這麼寵溺過。”
廉老爺子細細觀察符麓:“小丫頭不管是外表還是氣質都配得上阿政,隻是書意那個小丫頭注定要傷心了。”
隻要清楚廉政的性子的人都知道他認定的人和事情,不管其他人再怎麼勸他或是不同意都難以改變他心意,所以哪怕廉家的人再怎麼喜歡龐書意,想要把廉政和龐書意湊在一起的事情也隻能想想了。
廉老夫人還挺喜歡龐書意的,甚至認為這個世上也隻有龐書意能配得上她孫子,她歎口氣:“緣份這一種東西真說不清楚,呃,我怎麼越看這個小丫頭越覺得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廉老爺子對符麓眯了眯眼,隨後也不知道想起什麼事,神色微微一怔:“竟然是她!”
“誰?”廉老夫人疑惑:“你認識她?”
廉老爺子無聲吐出兩個字:“冥婚。”
廉老夫人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喃喃道:“居然是這個小丫頭。”
廉老爺子問她:“你還記得阿直當初怎麼說這個小丫頭的吧?”
“記得。”廉老夫人回想起廉直找符麓替廉政擋煞的話,深吸口氣:“他說小丫頭活不過……”
說到這裡,她立馬收了聲音,一臉擔憂地看著廉政:“阿政是一個死心眼的人,他要認定一個人就會死心踏地到底,如果小丫頭她……”
如果是小丫頭隻有一年多的壽命,她都不敢想象廉政失去小丫頭後會變成什麼樣。
“我們回去再問問阿直再說。”
廉老夫人點點頭。
一邊和宴會其他客人聊天,一邊注意著廉政和符麓一舉一動,一邊觀察廉老爺子他們態度的龐老夫人看到廉老爺子沒有露出反對神色,輕輕的蹙了蹙眉頭,總覺得她的孫女跟廉政的事情是越來越沒戲,可她了解自己的孫女,孫女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人。
宴會在十一點結束,在此之前,廉政多次想要再邀請符麓再跳一次舞,奈何都沒有機會,不是有人上來打招呼,就是有人找他談生意,等有空時,符麓已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偷閒去了。
廉政帶著遺憾坐上自己車子,卻看到自己找了一晚上小丫頭就坐在他的車子上。
符麓看眼坐到車上的廉政,對電話裡的黑白說道:“我今晚不回去,不用擔心我。”
她交待完畢掛斷電話,看到廉政一直在看著她:“看我作甚?”
廉政唇角微勾:“你今晚不回家要去哪裡?”
符麓睨他一眼:“明知故問。”
“你是真的打算跟我住?”廉政雖然很歡迎,但還是壓不住內心好奇:“為什麼?”
符麓沒有回答他。
廉政又道:“你知道一個單身的女人和一個單身的男人住在一起叫什麼嗎?”
符麓總覺得後麵沒好話。
“這叫同居。”廉政一笑:“一般隻有男女朋友才會同居,你說你這樣算不算是我的女朋友?”
符麓直接開門準備下車,可是司機早已經啟動車子,早就把車門鎖好。
廉政明知道她開不了門,可還是急得把人拉到懷裡,氣得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現在車子在行駛中,你就這麼打開車門,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符麓身體一僵,紅著雙頰怒瞪著廉政:“你打我?”
廉政:“……”
他隻是輕輕拍了一下。
這時,司機輕咳一聲,問道:“廉先生,您今晚想回哪裡休息?”
廉政鬆開符麓說:“四合院。”
“好的。”司機非常識趣地升起隔板,將他和車後位的兩人隔開。
符麓扭頭看向窗外。
廉政無奈道:“我剛才並沒有用力打你,你就彆氣了。”
符麓:“……”
其實她不是生氣,而是害羞。
從來沒有跟男人親密接觸過卻被一個男人觸碰到這麼隱私的地方,難免會不好意思去正視對方。
廉政見她不出聲,稍稍探前身體,看到她臉色沒有點怒色,反而耳朵紅通通的,像是難為難情的樣子。
他想了想剛才自己拍打的地方,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小丫頭在害羞啊。
廉政想要笑,卻又怕惹怒對方,隻好強忍著,一路上,兩人沒有再說話。
直到他們回到四合院他們住的院子。
廉政打開手機,找到適合跳舞的曲子。
符麓聽到音樂聲,轉頭看他把手機放在院子的石桌上。
廉政笑著對她伸出手:“麓麓小姐,有沒有興趣陪我再跳一次舞?”
符麓定定地看著他。
夏風從廉政身上吹過,拂起他的長發,此時背向月亮的他,像足了月下的男妖精勾引著她的視線,讓她移不開目光。
符麓恍然間看到兩千年的空相站在遠處對她伸手微笑,她不知不覺地對廉政抬起了手。
廉政怕她反悔似的,迅速握住她的手,把人拉到懷裡,隨著曲子的節奏翩翩起舞。
符麓抬頭看他。
廉政低頭對她一笑說:“彆說話,靜靜感受就行。”
符麓覺得他的視線帶著火光似的,燙得她連忙移開眼目,然後她發現不止他的視線燙人,就連對方手心也熱滾滾的,而溫度穿過她的手臂直燙她體內,平靜的心猛地快速跳動兩下。
這股陌生的感覺讓她有些心亂。
廉政趁她發呆,悄悄地把人摟到懷裡,意滿意足低頭親了親對方發頂。
在他們靜靜擁著彼此的時候,廉老夫人和廉老爺子回到廉家,看到自家小兒子廉直坐在掐算,快步走過去:“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