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素她可不想看葉青筠這樣,沒一點被欺負慘了的樣子,這樣她心裡不痛快,於是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說,“你們知道嗎?聽說她和她弟弟出生的時候就克死了母親。”這事屬於自己家牆院的事,她原本不知道,是葉雅姝學姐有一次看她可憐,無意中提了一句,於是她回去就纏著自己的娘問了,一問才知道當初原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葉青筠更是忌諱和不喜。
隨著她最後一個字落地,教師裡響起了啪的一聲,葉青筠一巴掌拍桌上,捏了個剛剛飛過來的紙團轉身看著說話的方如素,絕色漂亮的大五官驚豔四座,唇如丹霞,“再囉嗦,塞你嘴裡信不信。”
方如素可不怕她,又不是她一個人找葉青筠的麻煩,還有羅戎他們也在,難不成葉青筠真的敢向她動手,“怎麼?怕被人說?這又不是假的,不然你爹怎麼會冷落你這麼多年,你那個弟弟葉青雲還不是一個隻知道吃喝嫖賭的紈絝,姐弟兩都不是好人,命中——”帶煞。
她還未說完,葉青筠竟然直接踩著凳子踏上了方如素麵前的桌子,說把紙團塞她嘴裡還真塞了,一隻細白的手腕透著張牙舞爪的力量抓住她的下巴。
教室的人反應過來忙站起來去拉人,方如素嚇得尖叫一直掙紮,脖子上戴著的項鏈也被葉青筠拉住強扯了下來,皮膚都勒出一條紅痕,細皮嫩肉她可沒遭過這個罪,更彆提葉青筠掐著她的腮幫子往她嘴裡塞紙團。
最後一排的羅戎急忙上前費了力氣才把方如素從葉青筠的手裡拽開,“葉青筠,你撒什麼潑,這是在學校。”說話間對上了葉青筠一雙透亮帶鉤的眸子。
葉青筠自從搬到宅子單獨住了之後,臉上傷疤已經幾乎全好了,她每天清晨喜吃花蜜,喝幾口宅子後方清涼甘甜的泉水,那口泉水的泉眼不大,隻是一個如手掌大的小小漩渦,但卻正巧壓在吉脈上,順著泉眼在宅子的北方長著一株雪白的人參,隱藏的極好,隻有在清晨太陽剛升起時候透出的光才能照到人參的隱藏地,根本不易發現,靈氣濃鬱之地出寶物,更何況是在裡麵的人。
葉青筠這具身體雖然是人,但從小體弱多病,身體羸弱,自從穿書之後玫瑰精走的就是精怪的煉化之道,入睡前都會到院子裡小坐一會,吸靈氣吐濁氣,人的身體容易堆積濁氣,奇經八脈暢通,根骨濁氣排淨,長此以往的醞養洗髓,身體容貌上總會潛移默化的發生點改變。
羅戎一時愣住,看著麵前葉青筠的臉,未施粉黛,肌膚吹彈可破,無一點瑕疵,真是人比花嬌,讓他有片刻的閃神。
直到旁邊的人拉了拉他,他才反應過來,麵上依舊難看,但聲音溫和了些,“葉青筠,做了錯事你認,我們就不為難你。”誰都會犯錯,隻要葉青筠改就不會為難她。
葉青筠笑著從桌子上跳了下去,她把手裡的紙團一扔,正中了教室裡的大花瓶,“我做錯什麼了?她表演出問題怪我?聽過謠言止於智者這句話嗎?”
實際上羅戎已經去葉家看過葉雅姝了,當問到是不是葉青筠為難她的時候,葉雅姝一個勁的哭,哭得梨花帶雨,葉雅姝在家裡這個時候還沒恢複過來,但卻見了他,說明對他還是有幾分不同的,這讓羅戎很高興,當下決定要讓葉青筠吃點苦頭,以後不敢再欺辱人。
幾人對峙,愈芸芸在邊上看著著急,恰好這時打鈴了,老師進來後,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在正式上課前,老師先是交代了一件事。
學校的新生在開學之後自選的選修課程表已經排出來了,之前的課表上雖然排了課程,但隻寫著選修課,並沒有具體課程的名字,因為通常選修課要過三個月才會正是開始上,一方麵是為了滿足學生各種各樣的興趣,學校在這兩個月的緩衝時間裡會根據學生們所選的選修課聘請相應的人來教授課程。
愈芸芸選的課程是插花和陶藝,這兩個選修課是比較需要耐心的課程,和她安安靜靜的性子倒是般配,上插花課和陶藝課的都是外國老師,她看了看老師的名字,都是耳熟能詳能叫出口的,心裡高興。
“青筠,你選的是什麼,有沒有一樣的,我們可以一起。”她伸頭去看葉青筠手中的課表。
葉青筠正順著名單找自己的名字,還未多看一眼,後麵的幾排學生中一片熱烈,尤其是男同學一臉的振奮。
“我沒看錯吧?!學校竟然能請動他?!”一個男同學拿著課表喜出望外,但隨即又一臉狐疑,“不會是同名同姓的人吧。”
“怎麼可能!”其餘幾個和他選了一樣選修課的學生也是一臉興奮,“肯定是同一個人,沒看錯,沒看錯,我們是一樣的,軍事術科的教官就是張柏年!張家的張柏年!運氣真是太好了!”
葉青筠:“……”我一定是還沒睡醒。
她抓著自己課表要看,但愈芸芸已經替她看了課表,在看清內容後指著課表後驚呼道:“青筠,你是不是選錯選修課了?!”前一個沒什麼問題,後一個不是女生該選的課程。
“沒選錯,我選的就是軍事術科。”
她入學時候選的兩個選修課程,一個是植物學,另一個是軍事術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