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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臨還是準備將人一一送到,在這之前,當然要組織聚餐。

第一次,林臨以東道主的身份,給自己的朋友們接風洗塵。

他們來到了一家私房菜館,走進那中式小院後,鄧思遠還用胳膊肘拐了拐林臨:

“這兒藏的那麼隱秘,你是怎麼發現的?聞著這味兒可真香!”

林臨對此也頗為得意,因為他平日裡的飲食習慣不太好,吃一樣東西,覺的喜歡後,就會連續吃很多天。

也許其他人在吃幾天後,就會覺的膩,但林臨就能連續吃將近一個月。

隻不過他自己還沒覺得怎麼樣,顧清招就不願意了,廚房的大師傅,也不願意天天做重樣兒的。

雖說可以給包子換餡兒,但這就是治標不治本。

若是想解決,大師傅想,還是得喚醒一下林臨的美食

之魂;

用事實告訴他,這個世界真的有無數比包子更好吃的東西。

於是四十多歲,已經拿過不少廚藝獎項的大師傅,最終將林臨推薦給了自己的師傅。

——曾經做過無數禦宴的齊老先生。

齊老先生早已退休,但忙了一輩子的人,在家待了沒兩天,就受不住了。

索性直接在隱蔽處開了一個私房菜館,來往全靠緣分,一天也就幾桌,吃什麼也隨意。

林臨自來過一次後,就愛上了這裡。

朋友來了,自然就要帶他們來吃最好吃的。

眾人許久未見,之前在機場,也沒有來得及多聊兩句,此時便正是時候。

幾個衣著時尚、裝扮考究的男女,優雅的坐在略顯粗獷的木質長椅上,麵前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白木桌。

因為是包廂的緣故,大家表現的都很放鬆,或是托腮嘟囔,或是聊天。

隻有林臨蹲在打開的行李箱旁,正一臉興致勃勃的研究著,鄧思遠給他帶回的特產。

其中還有一罐海鮮醬,據草哥說相當好吃。

林臨也不客氣,直接蹦蹦躂躂的出門,再回來時,手上就多了一碗米飯。

“你們若是誰想吃,就自己去拿哦。”林臨顧不得多說,就直接崴了一勺,淋在了米飯上。

米飯是新蒸的,還帶著剛出鍋的煙火氣,大米選用的是粒粒飽滿的小珍珠米,蒸熟後就變的晶瑩剔透起來。

當海鮮醬被淋到熱米飯上時,瞬間被蒸騰的熱氣熏化,並與之融合。

林臨嘗了一口後,立刻閉眼品味,然後發出了讚歎聲,看的一眾人都有些好奇。

齊老的嗅覺敏銳,不過多時竟然拎著鍋鏟跑來了。

嘗了一口這獨家秘製的海鮮醬後,索性改變了菜單,做了一桌水陸兩棲的席麵。

飯後,林臨將眾人一一送回,然後才回了家。

————

珠珠是最貼心的小騎士,總能早早的聽到林臨回來的腳步聲,並迅速起身歡快的去迎接。

林臨將撲過來的珠珠一把抱住,直接將它放到了草哥送他的行李箱上。

珠珠對於突然淩空的狀態,並沒有表現出不適;

甚至還主動調整了姿勢,讓自己坐的更穩,形象也更加的威風凜凜。

於是,當林臨拉著行李

箱一路走來時,大家看到的就是,像國王出巡一般的珠珠,還有負責拉車的林臨。

隻是,這世間估計再也難尋到一位這般品貌的車夫了。

走進室內後,林臨發現,管家又在拆快遞,這次自然還是顧爸爸寄回來的。

林臨幫了一會兒忙,再看看顧爸爸社交平台上最近更新的照片,幾乎就能與他一同領略當地的風光了。

林臨在地毯上盤腿而坐,珠珠就趴到他身邊,還將腦袋耷拉在林臨的腿上,側著頭和林臨一起看照片。

等顧清招回來時,見到的便是一頭小辮子的珠珠,還有在廚房忙活的林臨。

他將花插在了林臨一轉身就能看到的花瓶裡,然後放輕腳步走進了廚房。

看了看天色後,才有些不情願的將人揉進了懷中。

林臨像是最不認生的貓咪,任顧清招揉搓著,還沒有危險意識的嘿嘿笑。

當天晚上,林臨就感覺到了比揉搓頭毛,更加酥麻的事。

顧清招握著他的腳踝問:“可以嗎?”

林臨自然是連連搖頭,他掙紮著想要抽出自己的腳,甚至願意後退一步:

“正,正常的不好嗎?就像第一次那樣?”

黑暗中,林臨沒有聽到顧清招的回話,卻感受到了腳踝處傳來的濕軟感。

無論是心理,還是這個動作本身,都給林臨帶來了極大的震驚。

那種不可抑製下升起的感覺,也令他頭皮發麻。

林臨看不到顧清招的神情,黑暗卻加大了他的感知,林臨甚至覺的自己的意識,都有些渙散。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顧清招的動作一停,罕見的爆了一句粗口後,動作也更加凶狠了兩分。

“不,不行……我明天還有事。”

林臨的眼角已經泛紅,好像隨時都能哭出聲。

待顧清招想要轉移陣地,將吻落在他的唇上時;

林臨終於清醒過來,他甜甜的聲音中,帶了些許的哭腔,委委屈屈的說:

“招,招招,你彆吻我呀,你還沒有漱口。”

“當然,我不是嫌棄你,我隻是有些嫌棄我的jio。”

顧清招:……

他索性不再克製,用出十二分的力氣,才能讓這張嘴閉牢吧。

林臨的語言不再成句,顧清招像是撫摸珍寶一般,摩挲著林臨的

臉,眼中是自己都不知的深情。

————

第二天,當兔子燈五劍客再次聚齊時,眼尖的顏盈,一眼就看到了林臨脖子上的紅痕。

她裝作沒有察覺的模樣,在起身時,瞬間將林臨的衣領向上提了提。

因為她的動作比較自然,看起來更像是隨手幫弟弟整理了下衣物。

周圍人,包括林臨在內,都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

然而,顏盈在做了這個動作後,就後悔了。

若說脖頸前方,還隻是因為坐姿原因,不小心露出了一兩抹紅痕,那後麵就更不得了了。

被衣領遮蓋住的地方,竟有一大片草莓。

顏盈突然覺得,自己手好欠。

但事情已經做了,為了避免露出更多,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從身後拎住了林臨的後領,直接一拽,做了個玩笑似的鎖喉動作。

林臨的喉嚨,被前方的衣領扼住,卻沒有驚慌,反倒是直接笑出了聲,時刻準備向後偷襲。

然而在見到是顏盈後,林臨又停住了手。

下一刻,顏盈直接塞了個東西給他,然後就衝著大家喊:

“有沒有人要放飛自我,吃一塊蛋糕的?”

伴隨著一片響應聲,林臨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便攜裝粉底液,有些奇怪的去了衛生間。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林臨第一次覺的自己的厚臉皮已經有些頂不住。

當林臨臉頰紅紅的走回來時,大家已經就著茶點、談論起了《少年》的劇本,也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

《少年》是校園**網劇,主角自然是兩個男生。

顏盈和徐蕊梨,就隻能選擇戲份較多的女配角色了。

顏盈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高冷校花,而徐蕊梨就比較任性。

她一會兒說想要挑戰教導主任的角色,一會兒說她可以做女校醫……

肖淺年在線懟人,每當徐蕊梨提出一個角色後,他就化身成挑剔的麵試官,說她哪裡哪裡不適合。

要是他胡攪蠻纏也就算了,但偏偏他說的還有幾分道理;

讓徐蕊梨有氣也撒不出,最終直接耍賴,捏住了他的胳膊。

肖淺年笑的一臉得意,見林臨來了,他直接挑眉宣布:

“我選校霸,梨梨就當那個乖乖的課代表好了。”

眾人都看向了徐蕊梨,徐蕊梨瞪了肖淺年一眼,也點了頭。

不得不說,肖淺年的眼光很準。

其實徐蕊梨有些娃娃臉,並不適合太成熟的角色,教導主任和校醫什麼的,確實不太適合。

林臨是被大家默認的男主角之一,他自然不用選,剩下的就隻有鄧思遠了。

其實鄧思遠還有些猶豫,雖說現在不少明星都參演過**劇,但他這還是第一次。

以前與他對戲的都是女主角,他真的不確定,筆直筆直的自己,對著個男生,能不能露出深情款款的眼神。

不過,如今大家的角色都已經確認,剩下的另一個男主角色,自然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又是來幫林臨忙的,還是發揮出一個優秀演員的特質,不將自我的感覺代入戲中比較好。

於是,鄧思遠用一種“我真是犧牲大發了”的眼神,看著林臨,然後用特彆欠的語氣說:

“哎,那我也隻能忍辱負重,當林臨的cp了。”

林臨:……

“哥,大可不必,你真的可以選一個其他角色。”

見林臨有推脫的意思,鄧思遠又立刻站穩立場,保持暖心哥哥的人設不崩:

“你放心,雖然我性向筆直,犧牲的也確實有點大。

但仔細看看,對著你的這張臉,我應該還能下的去嘴。”

林臨:……

“可……”

“沒什麼可是的,林臨,你放心,哥的演技你還不信嗎?

就算對方是坨粑粑,我也能露出深情的眼神來。”

話音剛剛落地,鄧思遠就好像聯想到了什麼一般,迅速補充道:

“不過,我可是拒絕和粑粑拍吻戲的。”

就在鄧思遠被自己的說法逗的笑個不停時,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沉默。

最終,還是林臨試探性的對他說:

“可是,那個什麼,哥,你是不是比角色,長的老了那麼一丟丟啊。”

正在笑著的鄧思遠瞬間卡殼。

林臨順便取過了徐蕊梨的鏡子,放到了鄧思遠麵前。

哎,自從當年的骨科專家,隨口說了一句,這骨相顯老;

他草哥的臉,就真的是再也沒有年輕過……

二十幾歲的青年人,演起三四十歲的抗戰英雄,不用化很濃的特效裝,也完全沒有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