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聲點，你沒看到人家女朋友在那裡還坐著呢。”
“我覺得還是唐以墨帥點，前年拿到了第一名去年就參加了國際數學競賽的冬令營，還拿到了金牌哦，聽說在實驗二中喜歡他的人特彆多。”
“彆做夢了，這倆高不可攀的權貴子弟哪個都不會喜歡上我們這種普通的女生的。”
程宛無奈地笑了笑。
抽簽結束後的學生都會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進入旁邊的公共教室準備考試，許景喻和唐以墨倆人一前一後從抽簽的教室走出來，周圍的人一看，眼睛都亮了亮。
程宛從來不知道許景喻居然也戴眼鏡。
和程欽那個隻要戴上眼鏡就完美詮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這八個字的氣質不同，許景喻乾淨的眉眼因為眼鏡多了幾分溫潤柔和，身材又挺拔俊秀，他後麵的唐以墨比他高了不少，運動衫衣領敞開，銳利短發，臉上陰沉一片，雖然很帥，但是和許景喻就完全不同，挺凶的，女生們哪怕是看，都是在偷瞄，根本沒人敢跟他直視。
“許景喻，其實你應該知道結果，對吧。”唐以墨與許景喻並肩，拍了拍他肩膀。
程宛其實有點緊張，她特害怕唐以墨這個腦袋有問題的畜生就跟許景喻打起來，單純從身材來看，身高181cm的許景喻好像要比188cm的唐以墨弱一點。
許景喻目不斜視。
“怕了嗎？”唐以墨笑得惡劣，得意洋洋。
許景喻直接拍下了他的手，走進了教室，留下了一句。
“嗯，我怕的要命。”
唐以墨咬牙。
團隊賽的時間結束的比個人賽要快了許多，不到下午四點鐘，已經出來了最後的結果。
實驗二中五個人同時有兩個人拿到了42分滿分，是唐以墨和他們學校一個早就報送H市江浙大學數學係的女生，國際高中這邊，程宛和許景喻也拿下了42分，四個人並列第一，依次輪下來，林煜，陸安安，還有另外兩個人分彆排在了第11、第18、第20和第21名。
程宛震驚：“你怎麼考到滿分了？是不是你抽的那張試卷題目特彆簡單。”
許景喻見她大驚小怪，索性實話實說：“我聽老師說，你要打敗我，作為你男朋友，我怎麼都不該輸給你吧？”
“那之前兩年你都在乾什麼。”程宛小聲道：“不要告訴我，你做了兩年領隊都在渾水摸魚。”
“唐以墨想贏，就讓他贏好了，反正我又不差這兩個獎，省得他天天來煩我。”許景喻而後似是想到什麼，眉頭輕蹙，聲音低下去，“不過，這次我絕對不會饒了他。”
程宛濃密長睫眨啊眨，“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主持人公布了名次。
實驗中學和國際高中總成績積分相同，並列第一，再加上兩支隊伍分彆都有滿分的選手，組委會商量好就覺得，需要在明天早上再進行一場加時賽來決定誰才是今年數學競賽的第一名。
下麵的人都愣住了。
明天才能決定出冠軍是誰？
唐以墨的臉色也不太好，他本來俊致的眉目有些陰晴不定，冷峻的帥臉滿臉都寫著不耐煩。
——比賽結束後我在射/擊俱樂部等你。
他收到了許景喻給他的微信，等他望過去，就看著許景喻正微笑著朝他頷首。
彆人或許不知道，隻當做許景喻是個脾氣好，人又優秀俊雅的貴公子，但是唐以墨好歹是從穿開襠褲的年齡就認識的許景喻，對他的性格再了解不過，如果說唐以墨算是圈內有名的不好招惹的小霸王，那許景喻就是生氣起來人人都怕的小太子。
就連射/擊這個愛好，都是當時的許景喻教會唐以墨的。
比賽暫時結束，等待明天最後的結果。
程宛正想走，今天比賽刻意躲著她的林煜忽然從後麵追上來，神色很微妙：“程宛，我有話想跟你說。”
她停下腳步：“你說。”
林煜拉緊外套，又看了看程宛和許景喻相互牽著的手，低頭自嘲，心裡生出了幾分茫然。
做不到的。
以前程宛那麼喜歡他哥哥，最後還不是被許景喻搶走了機會，又何況是從來沒被程宛注意過他的。
一開始他貪戀那極小極小的可能性，試圖走進程宛的世界，希望能夠通過數學競賽得到她一點點的誇獎，他想走到她身邊，卻發現他和她的距離太遠。
“沒什麼。”林煜單手插兜，緊了緊運動外套：“我準備和陸安安交往，跟你說一聲，免得後天上學你看到我跟她在一起過於驚訝。”
“啊？”
程宛覺得很驚訝。
一點預兆也沒有啊，原文裡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不過他們在一起其實也沒什麼不對。
林煜語氣堅定，與其說是給程宛聽，還不如說是他說給自己：“就這樣，我走了。”
鋒銳的眉眼多了幾分沮喪。
就這樣好了，反正陸安安也挺喜歡他的。
***
許景喻沒有送程宛回家，反而繞道把她帶到了自己一貫喜歡去的射/擊俱樂部。
這家俱樂部和學校裡同學經常會去玩的那種VR射/擊完全不一樣，整個裝修環境就是簡約的風格，俱樂部內也格外的安靜，隻有上了二樓，才能聽到砰砰砰的聲音，氣氛感十足。
“許少爺。”
俱樂部的工作人員跟他很熟，就把許景喻平時訓練的那套設備給他搬了出來，他低頭把手/槍組裝好，連平日裡會戴的機械光圈的單片眼鏡都沒帶，正對著十米外的電子靶，一聲利落的槍/響，10.4環。
程宛震驚。
這命中率簡直高的嚇人。
許景喻眼神不變，扣動扳機，從容不迫地繼續瞄準靶心，10.4，10.5……就剩下最後一靶的時候，不遠處的門被人一腳踢開，唐以墨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好像瞬間就把這個房間淹沒，許景喻直接調轉方向，他舉著/槍，沒有片刻猶豫，對著唐以墨的下頜，開/槍。
從下頜一直到耳朵邊緣那裡鑽心的痛讓唐以墨簇緊雙眉。
“操，許景喻你他/媽到底想乾嘛——”
話未說完。
他還來不及查看臉上的傷口，許景喻已經對準了他的額頭，“雖然這個填充彈主要的構成是砂石，威力也不怎麼強，不過，在近距離衝擊下，今天我想把你送進醫院，還是很簡單的。”
唐以墨差點兒沒氣得跳起來。
許景喻說：“下次你再敢碰程宛，我就不是隻用這個子/彈打你這麼簡單了，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