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他想，反正老子的女人也不比許景喻的差，胸還比程宛大一號呢。
程，宛。
許景喻有沒有親過她？親她的時候……她是什麼反應？
唐以墨懷裡抱著正在撒嬌的女朋友，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網球場旁正給許景喻擦汗的程宛，心裡有點醋意泛了上來。
程宛的脖頸上戴著蝴蝶狀的項鏈，停留在她鎖骨斜側上，唐以墨皮笑肉不笑地彎了彎嘴角，懷裡的女朋友就忽然說：“你看那妹子的項鏈，比我的還好，墨爺也買一條送我吧。”
唐以墨斜睨一眼女朋友。
“你又不適合，買它乾什麼？”
為什麼啊！
唐以墨覺得快奔潰了。
以前他覺得女朋友是學校最漂亮的女人，現在看她，就覺得哪裡都不如程宛。
皮膚不如程宛白，肩膀好像比程宛大一號，抱起來好難受，好重，親過去感覺也不好。
憑什麼許景喻就能找到穿校服都很純情漂亮的女朋友？
憑！什！麼！
憑什麼老子花錢養著的女朋友最後還給我戴了結結實實的綠帽？
初中三年到高中三年，唐以墨脾氣越來越差，他對女人的形容詞基本就是，花心，濫情，惡心，而且及其喜歡哭，還矯情，腳踩兩條船這種事情，她們永遠都能做的理直氣壯。
唐以墨去國際高中找事的時候，完全沒想到那個敢用書打他的女孩子，就是自己曾經模糊有過好感的嬌軟小仙女程宛，她認真，聰明，親切，從容，冷靜，是絕對的優等生。
毀了她。
就要讓她徘徊在崩潰邊緣，程宛從那天在休息室出現，後來在教室裡打了他，唐以墨想，程宛，是注定要屬於自己的獵物，要麼是順從於自己，要麼由自己親手玩壞掉。
可愛的……宛宛學妹。
***
休息室裡哐哐哐一陣巨大的聲響，讓程宛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越來越疼，她努力睜開眼，就看到林煜被唐以墨抓住了衣領，特彆狼狽。
“你在乾什麼……”
程宛明明頭疼的快吐，站都站不穩了，還是堅持著看向唐以墨：“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們學校的學生麵前發瘋啊……”
平日裡她的聲音可能還會起到點震懾作用，現在她生著病，說話有氣無力，軟綿綿的，聽在唐以墨耳中就更像是撒嬌了。
唐以墨露出譏諷的一笑：“我沒有，是他先打我的。”
程宛看向了林煜。
林煜咬著嘴唇，帶著怒意看著唐以墨：“你如果再用那樣的眼神看程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離程宛遠點！”
不用用那種好像隨時都想把程宛扒/光的眼神看她！
“是嗎。”
唐以墨特彆張狂地挑眉：“我怎麼看她，那是我的自由。”
“輪不你來教訓我。”
唐以墨居高臨下，直到門口那裡實驗二中的同學來叫他，他才鬆開了林煜，回頭盯著程宛，這大概是程宛見到唐以墨第一次對她這麼笑，瞳孔就如無底深潭一般，一腳踩進去，就會被陰暗粘稠所吞沒。
“小心點啊，程宛，彆在我對你動手前，被其他人碰了，那就不好玩了。”
程宛連忙把林煜撫了起來。
林煜指骨那裡蹭出了好幾道傷痕，他仍舊握著拳，身體緊繃，程宛看著他唇角那裡也有被打過的痕跡，又起來從休息室的櫃子翻出醫藥箱，找出了棉簽和酒精，小心地替林煜的傷口消毒。
“下次遇見他，不要理他，知道嗎？”程宛仰頭認真看林煜。
林煜啞然，看著程宛漂亮纖長的手指，視線緩緩上移，來到了她的運動衫領口，然後是她一張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的，純情無辜的臉。
唐以墨那個家夥，居然問他。
想不想，要她。
林煜抿著唇沒吭聲，就根本沒否認。
此刻冰涼的酒精都無法讓他身上奇怪的溫度降下來，林煜想，他不是沒有幻想過，如果程宛和許景喻分手，和自己在一起，當她為自己綻放時，會有多麼的漂亮。
程宛發現林煜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她微側臉，“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話音落下，程宛就被林煜扯入懷中，她反應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想推開此刻正抱著自己的林煜，林煜卻沒有鬆手，而是把程宛抱得更緊了一些。
休息室的門本身就沒有徹底關嚴。
於是當門外的人握住門鎖擰開的那刻，看到的便是林煜按住了程宛的後腦，根本不允許她拒絕那樣，狠狠地在吻著她。
“宛宛……”
許景喻的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