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觀音成畫 這會是最出彩的祝壽禮!(2 / 2)

五郎跟著:“不,打!”

即使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他也要維護自己的名譽。

“是是是!”粱聿笑,“你們不打拳,是阿兄夜裡打拳了,所以起來才腰酸背痛!”

“阿兄!”再傻也明白這是阿兄取笑他們的話了。

兄弟間歡鬨氣氛暫且不表,自幾個弟弟去了外祖家後,粱聿和粱勉爺倆守在家裡,雖不至於冷鍋冷灶,卻也清冷了許多。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已是六日,粱聿的畫也到了最後收尾的部分。

昨天管事尋到家裡,找一個叫粱聿的小畫師,正好被在家的阿爹撞見。

“粱聿?”粱勉聽到這個名字皺了皺眉。

管事看到粱勉這個表情,心下當即咯噔一聲,心想那小畫師莫不是怕催促,編個假名愚弄他罷!

“我家雖然也是姓梁,但沒有粱聿此人。”粱勉道。

管事心裡才剛生出果然如此的想法,就見到這家的南房出來一個總角小童,定睛一瞧,不正是那假稱“粱聿”的小畫師嗎?

粱聿也瞧見管事了,他就是在南房聽到了阿爹和管事的對話才出來的。

麵上帶著窘迫,急急出來應道:“我就是粱聿,我就是粱聿。”

粱聿是他在現代的名字,和古代的梁大郎可沒什麼關係。

對上阿爹探究的眼神,粱聿彆過了腦袋,隻先去接待管事:“管事先裡邊請。”

這才瞧阿爹,“阿爹,這就是請兒畫畫的管事,阿爹幫兒招待一下,兒去沏茶。”

粱勉給了兒子一個“稍後再盤問你的眼神”後,才笑著沒事人一般請管事入屋坐下寒暄,知道管事是來看畫的,還帶著他去看了一眼進度。

粱聿端著茶過來的時候,他阿爹正帶著管事正在看他還差一點就完成的觀音像。

怕茶水萬一傾倒汙染到好不容易畫到這程度的畫,粱聿把茶水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瞧管事的眼神,雖然他沒有稱好,但從他的眼神中,粱聿已經明白他十分滿意。

“這是已經畫好了嗎?”管事問。

他瞧著這畫已經十分完美了,就算吹毛求疵如他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可瞧著這桌上擱在一旁還濕潤的筆,這畫還沒有畫完?還是剛剛畫完?

“還差一點。”粱聿過來,虛空點了點幾處給管事看,“這裡,這裡,還有細節要補充,這邊袖子上的紋樣我也沒有畫完。”

前邊說的細節要補充,管事沒發現有什麼細節,但是小畫師願意做到儘善儘美,管事也是十分滿意的。

說到袖子,管事仔細瞧了瞧,果然發現一邊的袖子和另一邊的袖子有細微的不同。

定睛一瞧,竟然還有泛著光的細閃,這竟然是——金粉!

乍看不顯,仿佛就是和另一隻一般平平無奇的袖子,但仔細瞧才能瞧出作畫人奇巧的心思,用極細的筆觸畫出了蓮花的紋樣!

好!好!好!

管事心中連道三聲好,心道自己終究比不上郎君眼力狠辣,一下就挑中了這麼一個當代粱夢生!

粱夢生是前朝到本朝,號稱窮極百年丹青之靈的大畫家,他仙逝之後,還有不少人封了他一個畫聖的名號。

“幾時能畫好?”壓下心中急切,管事柔聲問道。

“晚上便能好,明日管事來取便是。”粱聿思量了一下,回答道。

“好,那我明日再來。”說罷,管事便告辭離去,茶也忘了喝一口。

不過他卻不是不滿,而是太過於滿意了,急著回去與郎君報喜。

此次老夫人壽辰,郎君的祝壽禮必然會是最出彩的!

管事走後,粱勉才把視線放到收拾茶盞的兒子身上,他幽幽一聲:“粱聿,你給我說說這名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