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團圓尾隨 團圓:生是大郎人,死是大郎……(2 / 2)

“奴信,奴信郎君!”團圓立馬接口道。

瞧郎君模樣,郎君在……這地方畫畫的事情,恐怕連家主還有其他幾個郎君都不知道,既然郎君願意告訴他,那定然已是把他當做自己人,他又怎會懷疑郎君。

他就知道郎君不會是那種小小年紀就流連青樓楚館,沉迷女色之人!

“我不喜歡身邊人自稱奴,也不要你入奴籍,你若還說這種話,也不要在我身邊待著了。”粱聿故意板起一張臉。

果然團圓看他如此,立即自打嘴巴,改了稱呼。

“不說了,不說了,我以後都不說了。”

粱聿又瞧他一眼,沒說自己還不喜歡他這種奴性的行為。

心裡歎了一口氣——算了,以後一點一點教吧。

“先和我去文思街,買幾張畫紙。”粱聿道,抬腿率先往巷子外走去。

“是。”團圓歡快應著,立即拍拍身上的塵土跟上。

他今後應該就入了郎君的眼,成了郎君的自己人了吧。

團圓喜滋滋想。

……

窗外日光彈指過,席前花影座間移。

粱聿一副畫才畫了一半,就已經到了他該去書院報道的時間了。

縱使粱聿百般不願,這日他還是和兩個弟弟一同被打包送去了書院。

送他們去書院的不是彆人,正是聚賢堂的榮四掌櫃的。

也不知阿爹走之前和榮四掌櫃的說了什麼,榮四掌櫃的在梁家幾兄弟要去書院的這一日早早就趕了牛車去柳家村接了二郎三郎。

然後又驅著牛車去了工坊,粱聿還詫異榮四掌櫃的今日為何這麼早出現在工坊。

卻見榮四掌櫃的笑眯眯道:“我同粱先生做了個交易,今日來送你們幾兄弟去甘泉書院。”

粱聿:……

阿爹還真不放心他,生怕他會逃學嗎?

一路顛簸去了甘泉書院,在路過榮四掌櫃的家中宅院的那條巷子,榮四掌櫃的命車夫勒停牛車。

粱聿還心道掌櫃的或許回家是有私事,就見到前段日子他夜宿榮家時與他抵足而眠的榮叔閒抱著書箱上了牛車,後頭他的小廝正把他的行李往牛車後頭放。

榮叔閒瞧見粱聿,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大郎,我們以後就一同上學啦!”

粱聿:阿爹和榮四掌櫃的做的交易,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阿爹讓榮四掌櫃的幼子得到去甘泉書院求學的名額,然後榮四掌櫃的看著他去上學?

這想法才一出,粱聿心中立即搖頭,心道絕對是自己想多了。

榮四掌櫃的怎麼也是榮家人,雖然隻是旁支,難道讓自己的小兒子去甘泉書院求個學還要請他阿爹幫忙嗎?

他阿爹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窮秀才罷了!

“阿兄,這是?”二郎和三郎一左一右坐在粱聿身旁,見到牛車上上來個陌生人,第一反應便是貼到阿兄身旁詢問。

粱聿忙為兩方介紹引見。

“叔閒兄,這是我的兩個弟弟,這是行二的思珪,這是行三的思璋。”因著要進學了,所以兄弟幾人的大名也要用起來了。

“思珪賢弟,思璋賢弟。”榮叔閒與二郎、三郎見禮。

粱聿又向兩個弟弟介紹榮叔閒。

“二郎、三郎,這是榮掌櫃的家的叔閒兄,先前我留宿掌櫃的家,叔閒兄對我照顧良多。”

“叔閒兄。”“叔閒兄。”二郎三郎行禮喊人,悄悄打量著這位榮四掌櫃的兒子。

“大郎客氣了,我癡長幾歲,你又是客人,都是我應當做的。”榮叔閒瞧著粱聿,有兩個弟弟在一旁,這麼一個小人瞧著也有幾分兄長模樣了。

知道了二郎和三郎的名字,榮叔閒又笑著問粱聿:“大郎,你家兩個弟弟都與我互通了姓名,我最先認識的那個,還隻知排行,不知姓名呢!”

粱聿聽他這話,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與榮叔閒說過自己的大名,立即笑了,忙與他作揖,行禮賠罪,再乖巧把自己的大名報上。

“思安,倒是個好名字。”榮叔閒誇讚。

粱聿便把之前阿爹同他說的,阿翁為他取這名字所含的寓意與祝福又與榮叔閒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榮叔閒點頭。

“我們這輩本來也是不是思字輩的,不過阿翁給阿兄起了這個名字,所以我們後頭兄弟幾個也就從了阿兄這個思字來起名,這般瞧著也像一家的兄弟。”二郎在一旁補充道。

“二郎、三郎的名字也是阿翁起的,取自珪璋二字。”粱聿不想顯得隻有自己受阿翁重視一般,連忙把二郎、三郎兩個的名字來源和其中美好寓意說與眾人聽。

“你們兄弟三人的名字都是先祖公起的?”榮叔閒好奇。

“阿爹成丁前,阿翁就仙去了,許是早有預感,阿翁不想留下遺憾,所以就給我們這一輩起了三男三女六個名字,就是想讓阿爹挑著用的。”

沒想到阿爹這麼爭氣,阿翁與祖母生他一個,他與阿娘連生了六個,還都是兒子,阿翁備著的三男三女的孫輩名字都不夠用。

車上幾人閒談幾句,氣氛熱絡熟悉起來之後,榮四掌櫃的也回來了,牛車搖搖晃晃再次啟動,伴隨著清脆車鈴聲悠揚,梁家兄弟幾個的求學之路也自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