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徐娘腦補 啊啊啊!我磕的cp又有糖了……(2 / 2)

他早就和阿爹學了一手裱畫的好手藝,雖然能夠自己來,但時間門上來不及了,就讓團圓直接送去。

團圓出門,粱聿又點了燈,另攤開一張畫紙。

他這又是打算畫誰的新畫了?

刷刷幾筆草稿,看的出來是一個娉娉嫋嫋的女子雛形。

這廂梁聿還在畫畫,那廂團圓正走出玉腰奴的院子,迎麵就碰上了一穿著朱紅圓領袍的玉麵小郎君。

小郎君還沒說話,他旁邊帶著幾分陰柔的書童已經張口質問:“你是誰,你怎麼在這個院子裡?不知道這院子是我們郎君住的嗎?”

“手裡又拿的什麼?我瞧你這小子獐頭鼠腦的,不是過來偷東西的吧!”說著那書童還要伸手過來奪團圓手上拿著的東西。

團圓哪能讓他得逞,這是郎君好多天的心血,可不能叫這跋扈的小廝給毀了。

郎君兩耳不聞窗外事,團圓可不是。

他雖被這玉麵小郎君的陰柔小廝說成獐頭鼠腦,但實際長的卻是一副圓頭圓腦的喜慶憨臉,看著親和可親的很,在梁聿畫畫的時候,團圓已經用這幾日的功夫把甘泉書院上下打聽的清清楚楚的了。

包括住在他們隔壁的這位不好相與的郎君。

團圓本來還想著,這位不好相與的郎君若是刁難他家郎君怎麼辦。

還好這幾日隔壁那位郎君歸家去了,給了他家郎君幾日清閒能夠把徐娘的畫完成。

不過卻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他們主仆兩個。

團圓個高,腿腳也靈活的很,把手上的東西往腦袋上一舉,不管是那陰柔的小廝,還是那矮個的玉麵小郎君都彆想夠到他手上的畫。

他也不想得罪這兩人,嘴上與那朱衣的玉麵小郎君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說自己是他家郎君也是住在玉腰奴的學子,又告了個罪,表明自己急著給自家郎君辦事,就仗著自己腿長跑了。

那陰柔小廝追不上團圓,隻能氣的在後麵跺腳。

“郎君,你瞧他,什麼鄉下來的野大郎,腿上的泥巴都還沒洗乾淨,怎麼配與郎君住一屋!我去趕走他!”這小廝跑了,可他主子還在院子裡呢!

說著這跋扈的陰柔小廝,就要往玉腰奴左邊的廂房屋子跑去。

那矮個的朱衣小郎君攔了他一下:“綠衣,你近日行事太過了。”少年聲音輕靈,似風聲過鈴,清脆悅耳。

看來這朱衣小郎君自己也看不過去自己這小廝的行為,倒不是乙舍外邊傳的他有多麼跋扈。

“可是郎君……”被叫做綠衣的陰柔小廝不甘心地咬唇,這一動作讓他本就陰柔的麵貌更是多出了幾分女氣。

“郎君不是不想和人住一屋子嗎?”

朱衣小郎君瞪了這說話口無遮攔的綠衣一眼,“什麼叫一間門屋子,他住左,我住右,中間門還隔著兩間門耳房!”

他也煩了,揮揮手。

“明日我找他談,讓他搬出去。”

……

甘泉書院瑣事稍後再表,宜春樓裡,前腳團圓才把畫送到,匆匆急著回去。

徐娘後腳便展開了自己心癢難耐等了數十日的畫。

畫卷才一展開,她便恍惚覺著水汽撲麵而來,仿佛這畫中的浪潮兒都要濺到她臉上了。

原來此次小畫師畫的是青蛇戲水。

徐娘早就看過粱聿畫的草圖了,但此時再真正見到成畫的時候,她又忍不住臉色潮紅,胸腔小鹿兒亂撞。

這畫如何能畫的這般好!

蓮花池中,不見半朵亭亭玉立的粉嬌容,隻有鋪天碧無窮半掩青蛇婀娜身姿。

蓮葉的碧比青蛇身上衣衫的綠要深一些,青蛇躺在這接天蓮葉之中,被水沾濕的青色外披落在碧綠蓮花池中,給池水、蓮葉的碧更加了幾分層次感。

視線回到畫中主角青蛇,蓮葉遮了她上半張臉。

少了一雙猶如一泓清水般顧盼生姿的嬌媚眼眸,也未失遺憾,倒是讓更多的把視線聚集到了少女仰著腦袋似在索吻的嬌豔絳唇。

青蛇半張雪顏泛著輕柔酡色,鴉鴉霧鬢雲鬟散落,沾著水汽絲絲縷縷貼在少女纖巧的下巴上。

你細瞧,那嫣紅朱唇一側還沾染了模糊胭脂,不知是哪來的無情人采這海棠春色,碾嬌花成泥。

碧波蕩漾,滿池蓮葉不見粉嬌容,可此情此景卻更勝粉嬌容。

倘若僅是如此,徐娘至多也不過讚聲好,她當年也是揚州有姓名的花魁,這麼一點小兒科的胭脂還不足以讓她春情蕩漾。

但小畫師的畫,自然不僅僅絕於此。

他這幅畫打眼瞧著,總覺得會動似的。

狂亂的接天碧葉,卷起動蕩的碧波春水,蓮葉隨著浪潮兒晃動,滿幅畫仿佛都氤氳著蒸騰而起的水汽。

水麵上,蓮葉間門,一隻骨肉勻停的雪白小腿勾著什麼東西隱約露出水麵,點了豔冶丹蔻的小腳足尖緊繃著,緊緊環繞著她環抱的那物。

這是一整副畫中穿的十分掩飾的青蛇除了腦袋外唯一露出的一點肌色,但光這一點,便能讓人浮想聯翩。

青蛇懷中物小畫師畫的十分朦朧,大半都被青蛇妖嬈身姿以及碧水蓮葉遮擋,隻能隱約看出泛著片片細鱗般的黑色亮光。

——難道是青蛇的尾巴?

徐娘心想。

讓徐娘最覺著心動的是,這並不是青蛇的獨角戲,因為在畫的一角,岸邊岩石上,那背對著青蛇打坐的,不就是那法海和尚嗎?

這位今日彆說一身健碩肌肉,連臉都未曾露出,隻有個光腦袋在畫的角落叫人知道又是他,法海和尚。

法海穿著衣衫,卻叫徐娘更加激動。

她心中無聲尖叫,恨不得鑽進畫裡去質問這矜持和尚。

是你這不老實的破戒在這裡偷看青蛇洗澡,還是青蛇故意勾引你?

你這光頭大和尚是不是破戒了?青蛇嘴上那胭脂是不是你親花了的!

是不是親完青蛇了,心中又後悔自己沒把持住,跑到這大岩石上麵壁思過。

徐娘甚至還腦補了一係列法海和尚或嗔或怒的反應,嗬斥她“出家人怎會沉迷女色”,而她又指著這不老實的法海大和尚,壞心眼問:“你若未破戒,為何要在這女妖沐浴的地方久久徘徊?又怎得連袈裟都不要了,隻著一件褻衣褻褲?”

她要告訴所有人——你法海和青蛇就是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