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大郎釣魚 梁聿(畫餅):我有個成名的……(1 / 2)

梁聿前腳才送走了榮叔閒, 後腳那日與他稱兄道弟的石中原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還是那日與他說八卦的語氣。

“思成賢弟, 你好像同甲舍的榮叔閒關係很好的樣子?”

梁聿瞧著他沒有說話。

任誰聽了這話, 知道自己被彆人仿佛監視一般的盯著,心裡都會不怎麼舒服。

石中原也看出梁聿表情中蘊含的意思了,他是個聰明人, 手一指方才梁聿和榮叔閒談話的那個大石頭。

“我先來的此處,隻不過坐在大石頭後邊,你們二人沒有瞧見我而已。”說著他舉手捂起耳朵, “我勉強也算個正人君子,可沒有偷聽你們兩個人說話!”

瞧見梁聿臉色似緩和不少, 他才裂開一個笑臉, 又貼了上去。

“我認識那榮叔閒, 隻不過他是甲舍的風雲人物,不過一個背影, 我就認出他了。”

“風雲人物?”這不才入學一旬多嗎?叔閒兄都成了風雲人物了?

“你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瞧著梁聿和自己搭話了,石中原便開始滔滔不絕的和他分享起八卦來。

“這榮叔閒,是聚賢堂榮四掌櫃的幼子, 雖然不過入學一旬的時間,但是他們甲舍每旬都會舉辦一次詩會, 而他就是在上次的詩會裡出的名。”

詩會?

梁聿腦子回想了一下, 前幾日旬假歸家的時候, 睡午覺之前二郎好像和自己說他在詩會上拿了頭名?

難道叔閒兄拿的是第二名?

梁聿隻記得這一點,因為後麵他疲憊至極,白日又鬨了柳大福那事,沾上枕頭就直接睡著了,也沒聽清楚二郎後來和他到底說了什麼。

“那榮叔閒雖然在詩會上沒有獲得頭名, 但他在頭名賦詩的時候,左手記下了頭名的詩句,右手自己還以狂草寫了一篇隻略遜色於頭名的七言絕句。

我瞧了他那詩,到不覺得多遜色於頭名,當然頭名的詩也是極好的,隻不過頭名寫的是律詩,比榮叔閒的七言絕句要難。”

石中原感歎了一下,又繼續道:“榮叔閒雖然沒有在上次詩會中奪得頭籌,不過他那手兩筆同書,還能思考寫詩,就已經讓他在甲舍出名了!”

突然,石中原看向梁聿。

“上次詩會的頭名叫梁思珪,他還有個弟弟叫梁思璋,榮叔閒與他二人關係極其要好,思安賢弟你全名梁思安,又與榮叔閒相識,你和梁思珪不會是兄弟吧?”

石中原目光如炬掃視梁聿。

梁聿也看出來了,這位仁兄就是喜歡八卦。

他笑而未語,並未說自己和甲舍梁思珪、梁思璋的關係。

“走了,要上課了。”梁聿率先邁步往學舍走去。

石中原看著匆匆往學舍過去的人流,果然是快到上課的時間了。

“等我一下,我的食盒還放在那邊。”他抓起食盒大步追上梁聿。

瞧著他的食盒,梁聿就明白了,先前原來他是在大石頭後邊吃東西。

石中原慌忙之中,食盒摔倒了地上,食盒裡的木碗和剩下一點沒吃完的飯菜都翻了出來。

“可惜了。”石中原歎息一聲,叫梁聿等等自己,就用手把地上的飯菜撿乾淨,免得學監看到罵人。

瞧見他食盒裡的菜色,再看看石中原這惋惜的模樣,梁聿便大致明白,這位石兄,估計家中也不怎麼富裕。

石中原動作還算麻利,他那飯菜也沒有什麼油水,他撿完了飯菜,手往旁邊的碗蓮水缸裡攪了攪,然後一甩手,手也乾淨了。

“我好了。”回頭一看,梁聿瞧著自己正若有所思。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沒擦乾淨嗎?”石中原下意識摸了摸臉。

“沒。”梁聿搖頭,“走吧,彆遲到了。”

梁聿坐在學舍教室的最後一桌,課上還是同從前一樣奮筆疾書,但都隻做自己的事情。

他在寫給榮四掌櫃的回信。

等散學的時候,石中原又湊了過來。

“思安賢弟。”

“石兄。”梁聿發覺他不是個壞人之後,對他也比先前熱絡了不少。

“你這是給聚賢堂的榮掌櫃的信?”

倒不是石中原能掐會算,也不是他偷看了梁聿寫信,而是梁聿信封上明晃晃就寫著幾個大字——聚賢堂榮掌櫃親啟。

“是啊。”梁聿手捏著信,笑眯眯看著石中原。

他從前給榮四掌櫃的信,信封上麵從來不會特彆標注名字,這一次隻不過是想要釣一條魚上鉤罷了。

“我瞧你平時上課一直在低頭寫東西,難道……”話說到這裡石中原壓低了嗓音,把腦袋湊了過來,悄聲與梁聿說到:“難道思安賢弟你也在榮四掌櫃的那兒寫書?”

梁聿還是笑眯眯的。

“石兄,何來‘也’字?”很好,魚兒咬鉤了。

“啊?!”石中原意識到自己沒問出梁聿的話,倒是被梁聿套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