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詩文到手 榮叔閒:都是梁大郎叫我乾的……(2 / 2)

“當然不會讓他傷到三郎。”二郎小腦袋驕傲一仰,“我跟著阿兄從小日日打拳,那門房雖然是個成人,但瞧著矮瘦的很,還不及阿爹肩膀高,我一招四兩撥千斤,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換了方向了。”

三郎也弱弱道:“我也不會讓他傷到我的。”

他也跟著阿兄練了這麼多年的拳,也不至於人家推搡幾下就摔倒。

二兄不來救他,他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的。

不過二郎也和梁聿一樣,可容不得彆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他的弟弟。

兄友弟恭,梁家一向的傳統。

“後來呢?”確定自家人沒吃虧,梁聿就繼續問起後續。

“後來榮兄直接從懷裡掏出戰帖遞給了那個門房。”二郎回想起榮叔閒當時臉上露出的笑容,現在還會起一聲雞皮疙瘩。

湊到阿兄身旁,小聲道:“阿兄,榮兄可真是個陰人啊!”

“嗯?”梁聿扭頭看他,眼神寫著:何出此言。

三郎過來解釋:“其實不用送拜帖,榮兄那一聲銅鑼敲響,沒一會兒梅花書院的學子也趕過來了,當時榮兄就高唱自己是白馬書院的某某某,來給梅花書院柳長歌瞧瞧什麼才叫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的好詩。”

二郎嘀咕:“榮兄是真賊啊!那白馬書院的某某某,彆說我們都沒有聽清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東西吧……”

對此,三郎點頭讚同。

梁聿:……

絕了。

“然後?梅花書院那邊反應?”

不用猜了,這麼挑釁的話,自古就有文人相輕一說,梅花書院還不炸鍋了?

“梅花書院那位詩文最出色的柳長歌當時也在書院門口呢!當即就給我們吟了一首,問榮兄,到底誰才是驚風雨、泣鬼神。”

三郎鬱悶:“柳長歌前頭才念完,榮兄就給我手裡塞了紙筆,問我記住沒有。”他當時也反應過來為什麼榮兄要帶著他了,其實以詩踢館,帶上二兄就夠了,他的詩才遠不及二兄和榮兄,榮兄帶他過來,是打著讓他抄詩的主意。

梁聿笑,摸摸弟弟小腦袋:“三郎過耳不忘,是家中最聰慧的孩子。”

聽到阿兄誇獎,三郎臉上又悄悄浮起笑容,他還拿眼神去瞥旁邊的二兄。

二郎大大咧咧,完全不在意這些,他眼睛直盯著梁聿,還在講後續。

“榮兄還嫌柳長歌這首詩作的不好!說他拿從前的舊詩糊弄人!”二郎此刻眼睛都亮晶晶的,看來他還挺喜歡這種上門踢館找茬的行為。

“阿兄你知道嗎?當時榮兄這話說完,那個柳長歌臉都黑了黑,他還真是拿從前的舊詩糊弄人。”

說著,二郎突然滿臉壞水的笑開,“然後榮兄就推我出來!我學那舊時陳王七步,直接當場做了一首詩!”

二郎還給梁聿複述了一遍自己當時做的詩。

“阿兄你是沒看到,當時梅花書院圍觀的人,一個個臉比咱家鍋底都要黑!他們還不相信我能七步成詩,還說我也是提前做了詩!”說到這裡,二郎不屑撇撇嘴,“我需要作弊嗎?”

“當時我又走了七步,直接就用他們梅花書院牌匾上的幾個字為題,又做了一首,那柳長歌被我壓的沒辦法,也下場做了一首。”

二郎摸摸下巴,嘿嘿一笑:“阿兄,你彆說,這小子還是有幾分詩才的。”

三郎點頭,“確實,比起二兄上次在詩會做的那首也就差了幾分吧。”

“然後我們又去了白馬書院、廣陵書院,去白馬書院的時候說自己廣陵書院的,去廣陵書院的時候……”二郎臉上露出一個壞笑,賣了個小小的關子。

“怎麼了?”寵弟弟的梁聿如他所願地追問。

“我們去廣陵書院的時候報上了甘泉書院的大名。”目的達到,二郎爽快回答,一臉“阿兄你沒想到吧”的得意表情。

“阿兄你知道為何嗎?”又賤兮兮湊過來問梁聿。

“快說。”梁聿揉了一把弟弟腦袋,他很喜歡弟弟這般鮮活的模樣。

“榮兄說,要是幾個書院都帶上名了,就獨獨撇開我們甘泉書院,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我們甘泉書院搞的鬼了!”

三郎點點頭,看來他很認同榮叔閒的這個想法。

說起來,三郎這家夥看著靦腆,實則也是個肚裡黑的芝麻餡。

梁聿在前麵說到帶了甘泉書院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不過為了讓兩個弟弟開心一把,他十分知情趣的假裝自己沒有猜到。

“我們在白馬書院的時候用了柳長歌的詩叫門,在廣陵書院的時候,用的白馬書院安嶠的詩叫的門。”

二郎嘿嘿笑:“這幾位的詩才確實優秀!”

“不過我念完詩,沒一個書院服的,可比在詩會的時候賢兄賢弟的在哪裡吹捧有趣多了,柳長歌那詩還被安嶠挑了個刺出來,那家夥眼睛是真毒啊!果然白馬書院第一人,我都沒看出來,柳長歌那詩換個字還能改的更絕。”

二郎咂舌,似乎還在品味安嶠改的那首柳長歌的詩。

“榮兄知道他們不服,還故意放話說,勉強得個第三。”三郎憋笑,“那柳長歌還問第二是誰。”當時三郎就覺得他傻,還看不出來榮兄在故意激他。

“第二是誰?”梁聿也挺好奇。

二郎這大大咧咧的人總算有了一絲羞愧模樣,撓撓臉頰:“馬馬虎虎甘泉書院梁思珪。”

“我才入學幾日啊!那柳長歌都沒聽過我的名字,當時就氣炸了,還問榮兄,誰排的名。”

三郎補充:“梅花書院本來就和我們甘泉書院不和——”

“所以,我就乘機提出了要讓他的詩上我們漫畫小報,讓全揚州城的人,給四大書院的才子們評定個一二三四出來。”不知何時,榮叔閒已經站到房間門門口,手中還拿著一疊詩文,向來就是叫三郎在書院門口抄寫的三大書院才子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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