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風雅頌以那種‘你沒事兒吧’的疑惑表情看著重憬琛,語氣要多狂妄就有多狂妄,要多輕蔑就有多輕蔑!
“就這種毫無技巧全靠耐力的弱智遊戲還用得著詆毀嗎?本來就是很無聊啊!隻要我想的話,我可以閉著眼睛躺床上一天都不帶動的!你絕對不可能贏過我!”
眼看著她的勝負欲就要被激起來,重憬琛嗤笑了一聲:“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先陪我玩一局。”
不屑的語氣加上欠揍的表情,帶來的激怒效果簡直立竿見影!
風雅頌當場就在床上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板板正正的一躺。
雙手交疊放於胸前,再把眼睛一閉。
要多安詳就有多安詳!
隻有小嘴兒還在不服氣的嚷嚷:“玩就玩,誰怕誰!”
眼看著魚已上鉤,重憬琛也不和她多費口舌,清了清嗓子之後,他憋著笑開始倒數:“三、二、一,遊戲開始!”
在勝負欲的驅使下,風雅頌果真像個木頭人一樣,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她本就因為醉酒的緣故,頭暈目眩,大腦昏沉。
再閉著眼睛往舒適柔軟的大床上一躺,不一會兒身體的疲乏感就逐漸占據上風,讓她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而重憬琛為了防止奸計被識破,在喊下‘遊戲開始’後並沒有立即溜走。
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直到她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他才試探性的叫了聲:“雅雅?”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反應。
看樣子是真的睡著了。
重憬琛這才敢輕手輕腳的走上前。
先拉過她的手腕細致檢查了一番,確定自己方才的衝動行為並沒有弄傷她,淤青什麼的都是她為了套路自己在誇大其詞之後,才緩緩低頭。
在她白皙到都能看清血管脈絡的手腕處落下輕輕一吻後,他啞然失笑。
無奈又寵溺的吐出了一句:“小壞蛋。”
而後他拉過薄被幫她蓋上,又將空調調成適宜的溫度,才輕手輕腳的出了主臥,走向浴室。
……
風雅頌這一覺睡得很沉。
等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太陽早已落山,屋子裡漆黑一片。
她胡亂摸向床頭,按下燈的開關。
耀眼的白熾燈光頃刻間灑滿臥室,房間裡的布置也在同一時間映入風雅頌的眼簾。
淺綠色的牆壁,奶黃色的床品,白色的毛絨地毯,鑲著蕾絲花邊的窗簾,還有多到幾乎能現場開個精品店的、各式各樣的毛絨玩偶……
明明這熟悉的場景對於曾經的風雅頌來說再正常不過,卻把此刻的她衝擊得大腦一片空白,滿腦子都是:
這這這……這他喵的不是我以前的房間嗎?我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我又穿越回來了?還是說我在做夢?
又或者說……
她腦子裡憑空多出來的那些記憶其實才是在做夢?
呆坐在床上懷疑了好一會兒人生,風雅頌的大腦才重啟成功。
醉酒前的記憶也因她正在努力回憶,而齊齊湧向她的腦海。
重憬琛這個混蛋把她帶到書房,說是讓她幫忙賞鑒書法,實際上話裡話外都是試探與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