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風雅頌又說的全都是實話,一點狡辯的餘地都沒給她留!
把氣喘勻了之後,章荃玉索性選擇性忽略她的冷嘲熱諷,隻在她最後那句話上做文章:“你這人說話可真有意思,你的助理跟我素昧平生,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憑什麼上下牙齒一碰,就要找我來要說法?”
風雅頌兩手一攤:“我也納悶兒啊,我的助理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憑什麼你的保鏢走進來之後二話不說,伸手就把她往地上推?”
“你看看她摔的,胳膊上腿上全是傷,明明早上出門兒的時候還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呢,我不找你找誰?”
風雅頌一邊說,還一邊舉著齊巧傷痕累累的細嫩手臂給她看。
觸目驚心的畫麵不僅沒能激起她的半點惻隱之心,反倒冷嗤了一聲,倒打一耙:“你說她是被我的保鏢推倒的就是被我的保鏢推倒的?你有證據嗎?我還說是她走路不長眼,自己摔的呢!”
風雅頌也不和她多爭辯,隻氣定神閒的反問:“需要我現在去調監控嗎?”
一聽到要調監控,負責開道鋪紅毯的那兩個保鏢頓時冷汗直冒。
章荃玉看到對方這麼有底氣,心裡也莫名的有點發虛。
為防打臉,她沒敢繼續嘴硬,眼神淩厲的望向那兩個正在擦汗的保鏢道:“事兒是你們倆惹出來的,要不要調監控,你們倆決定。”
兩個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能低著頭承認。
“我是稍微的推了她一下……”推人的那個保鏢道:“但是是因為她先擋了我們的路,所以我才……”
“對呀對呀!”另一個保鏢也跟著找補:“我們都是不小心的,沒想到她會那麼的不禁推,可能是酒店的地太滑了吧……”
“聽到了嗎?”章荃玉轉頭望向風雅頌,語氣輕蔑得像是在罵一隻阿貓阿狗:“是你的人先擋了我的道,所以才會被推倒。”
“自己不長眼,摔死了都活該。”
她咒罵著,甚至都不理解風雅頌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小助理而跟她大動乾戈。
畢竟像這種年輕漂亮又能吃苦的小姑娘,勞動市場上一抓一大把。
彆說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就是摔殘了,賠點錢,再招一個新的就是。
有必要鬨得這麼天翻地覆的嗎?
風雅頌也同樣不理解,為什麼她能用看臟東西一樣的眼神看著齊巧,甚至理直氣壯的說出這麼逆天的話。
就好像齊巧和她這種所謂的上流人士早就不是同一個物種了一樣。
明明她自己都是從底層一步一步的爬上來的。
而她能有今天的富貴生活,也完全離不開底層人民的供養。
風雅頌垂在身側的手攥得緊緊的,沒有理會她的咒罵,隻看向那兩個耷拉著腦袋的保鏢:“首先,就算她擋了路,你們也沒有權利隨意出手傷人。其次,我很確定我們已經躲開了,可是你們還是猛推了她一把。最後,如果你們執意要和我爭個對錯的話,我不介意把整個事件的全部監控都調出來放到網上,讓全國網友一起來評評這個理!”
俗話說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章荃玉在華國早已臭名遠揚,再多一個黑料其實也無妨。
但是考慮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與其等著事發之後再去勞神費力的道歉、控評、爆對家的黑料轉移網友們的注意力,還不如直接推這兩個保鏢出去祭天。
省得她平白無故的還要再挨頓來自網友們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