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生她養她期盼著和她一起過年的爸爸媽媽,一邊是寵她愛她沒了她就要變成孤寡老人的男朋友。
手心手背都是肉,風雅頌拋下哪一方都舍不得。
隻好用工作還沒做完來搪塞趙雪鬆,爭取在聽風雅苑這邊多留幾天,先陪陪重憬琛。
等到了除夕再回家,陪爸爸媽媽一起迎接新年。
趙雪鬆卻沒這麼好糊弄,一聽說她要忙工作到除夕,開口就是:“你這幾天的工作能賺幾個錢?全推了,我壓歲錢給你發雙倍。”
那豪橫的語氣,活像是霸總文裡的男主媽把一張銀行卡丟到了她麵前,然後說:給你一百萬,離開這份工作。
風雅頌又感動又心虛,卻又不得不繼續忽悠她道:“這哪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呀我的好媽媽!主要是已經答應過的事,我不能不講信用吧?”
“我知道你和爸爸都很想我,大不了我加快進度,爭取早點回去,好不好?”
“距離除夕總共也就沒幾天了,就先委屈你和爸爸耐心等一等吧……”
她又是撒嬌又是賣萌的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哄得趙雪鬆同意:“那好吧,你工作做完了就早點回來,我和爸爸在家裡等著你。不過你再忙都彆忘了注意身體,千萬彆為了趕時間就拚命,咱家不缺你賺的這點兒錢,你乾得高興就好……”
風雅頌連連答應。
母女倆又說了一會兒體己話,才掛斷電話。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風雅頌和重憬琛癱在一起,儘情享受了幾天愉快的躺平生活後,就到了和趙雪鬆約定好的,歸家的日子。
她和重憬琛一起盤腿坐在地毯上,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你一般都怎麼過年?”重憬琛問她。
“我?”風雅頌指了指自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這是她成為風雅頌以來,即將度過的第一個新年。
在她這具身體殘存的記憶裡,從小到大的每一個年,都過得熱熱鬨鬨,無憂無慮的。
風驥清和趙雪鬆有時候會帶她出國旅遊,在旅途中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懶得出門旅行時便待在家裡,和千家萬戶普普通通的華國人一樣,貼春聯、放鞭炮、吃年夜飯。
第二天一早便出門走親訪友,互相拜年。
因為受寵,風雅頌每年都能得到厚厚的一遝壓歲錢。
風驥清和趙雪鬆又都看不上她這仨瓜倆棗的,所以從她懂事起,她每年的壓歲錢都由自己保管。
趙雪鬆隻會引導著她建立正確的消費觀和理財觀,卻不會乾涉她怎樣支配自己的零花錢。
也正是因為這樣,風雅頌才很喜歡過年。
對於她來說,過年就意味著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還能得到很多很多零花錢!
而對於風雅來說,過年和平常的日子沒什麼兩樣,甚至有時候會比平時還要糟糕。
十八歲之前,她的新年都是在養父母家裡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