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重明赫,也不知道他在禁閉室裡怎麼樣了。
作業做完了嗎?一個人待在裡麵會覺得害怕嗎?試卷上的錯題全都改正過來了嗎?
說到試卷……重憬琛倏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差點忘了,老師說他們的試卷要拿回家給家長簽字,明天一早還要統一收呢!
重憬琛翻身下床,從書包裡翻出需要家長簽名的試卷,就快步走出了房間。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剛剛鐘毓秀應該是往禁閉室的方向走了。
所以重憬琛拿著試卷直奔禁閉室,想著如果鐘毓秀在的話,就讓她幫自己簽個名。
如果鐘毓秀不在也沒關係,他先敲敲禁閉室的房門,確認一下裡麵的重明赫是死是活,再去彆的地方找鐘毓秀也是一樣的。
禁閉室設在三樓。
說是禁閉室,實際上就是一個使用率不高的小書房。
除了鐘毓秀和重明赫,平時基本沒什麼人會去那裡看書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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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為防止打擾到彆墅裡的其他人休息,重憬琛輕手輕腳的爬上樓梯,還未靠近禁閉室,就已經聽到了從裡麵傳出的哭聲。
隱隱約約的,聽不太真切,在偌大的彆墅裡顯得格外的滲人。
“嘖嘖嘖……”重憬琛幸災樂禍的嘖了嘖嘴,一邊嘟囔著‘真慘’,一邊加快了腳步,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禁閉室裡麵看熱鬨。
畢竟聽這動靜兒,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重明赫肯定是因為腦子太笨,作業做不出來,被他媽打了!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料。
透過虛掩的門縫兒,重憬琛輕而易舉的就能將禁閉室裡的情形儘收眼底。
個子小小的重明赫坐在寬敞的檀木書桌旁,右手握著筆在試卷上寫寫畫畫的同時,左手還不停的抹眼淚。
那涕泗橫流的模樣,看著彆提有多淒慘了。
鐘毓秀則完全收起了陪重憬琛玩遊戲時那副平易近人、大大咧咧的模樣。
她板著一張臉,手裡拿著把戒尺,像古時候的教書先生一樣,在重明赫身邊來回踱步。
眼睛則一直緊盯著他的卷麵,隻要發現他寫得有任何不對,鐘毓秀拉起他的左手,對準他手掌心的軟肉就抽!
一邊抽還一邊罵:“這道題是這麼做的嗎?我都給你講了多少遍了,為什麼你就是記不住?”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但凡你能把哭的勁頭用到學習上,都不至於次次都考這麼差!”
“你的腦子是被泥石流衝刷過嗎?我為什麼會生下你這麼個草包?”
“今天晚上不把這些題弄會,你彆想睡覺!”
重明赫眼裡含著兩包淚,本來就已經困得昏昏欲睡了,再被她劈頭蓋臉的罵上這麼一頓,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他近乎機械的拿起手邊的橡皮,用力的摩擦著卷麵。
一直擦到卷麵上的鉛筆字跡全部消失,才又握起筆,慢吞吞的重新做起了那道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