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晉江獨發(1 / 2)

夜蕭帶著兒子從聖地出來後,這天晚上,夜蓁很體貼的把弟弟帶去了她的房間,讓爸爸媽媽有屬於他們的私人空間。

夜承一被帶過來,她就露出了狼外婆的笑容,用奶果和肉糜哄著弟弟變成獸形,任由她rua來rua去。

“我的獸形也很好看,我也可以變給你rua。”

諸源突然從窗戶處翻了進來,有些羨慕嫉妒的瞥了一眼占了女朋友大半個床的小舅子。

“你怎麼來了?”夜蓁滿臉錯愕,“你不怕我爸爸揍你呀。”

“我想今晚夜叔叔忙著呢,他哪有時間管我?”諸源笑得一臉得意。

大家都是星空獸人,私底下什麼德行誰不清楚?

再說了,未來嶽父正值壯年,他跟妻子分開了五個多月,憋了這麼久,回來不忙活美事,卻來找他的麻煩,那才是腦子有問題吧。

夜蓁白了他一眼,夜承卻突然弓起了脊背,雙眼瞪著不停靠近的諸源,齜了齜牙,警告地咆哮了幾聲。

“怎麼了?”夜蓁摸著弟弟,有些納悶。

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很乖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凶巴巴?

“獸人領地意識很強,這麼久不見他定然是不認識我了,本能地排斥強大的獸人靠近。”諸源倒是習以為常,輕笑著解釋了一句。

“承兒彆怕。”夜蓁摸了摸弟弟的軟毛,“他是諸源哥哥,以前還給你喂過食物。”

也不知道是聽懂了夜蓁的解釋,還是因為沒有在諸源身上感受到惡意,夜承總算是慢慢放鬆下來。它抱了個彩色的圓球,趴在一邊用爪子滾來滾去地玩。

諸源坐到了夜蓁身邊,突然拉過了她的手,滿眼希冀道:“過兩天,我們去族裡登記結婚吧。”

夜蓁一呆,好半天才呼吸急促地問:“你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事兒?”

他們以前討論過,至少要等到她三十歲之後再說結婚生子的事。

她現在也才二十三歲,還有好幾年可以浪呢。

“主要是這次夜叔叔跟霏霏阿姨都過來了,反正你們的名字要寫進夜家的族譜,你的名字正好寫進諸家這邊的族譜。”

諸源沒說的是,如果不趁此機會,憑著嶽父看他不順眼的情況來看,下次又不知道要等

到猴年馬月了。

“彆想了,不可能的,我爸才不會同意呢。”夜蓁翻了一個白眼。

如果不是為了族中能庇佑他們,他爸連夜家族譜還不給他們上呢,怎麼可能讓她的名字寫到彆人家去?

諸源歎了一口氣:“我總要試試才能死心。”

熱戀中的情人,很多時候隻看得到彼此。

夜承一個人玩球,玩得有點困,想睡的時候他看到某隻彆人家的獸,一直抱著他香香的姐姐不撒手,頓時生了氣,腦袋猛然撞了過去。

“嗷嗷……”快滾!

夜承咆哮著驅趕,諸源滿頭黑線,有個看他不順眼的嶽父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又多了一個難纏的小舅子,他的情路為什麼就這樣坎坷?

夜蓁看到這一幕,笑得肚子疼,把男朋友推到了窗邊:“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探探爸爸的口風。”

“真想早點把你娶回家。”諸源愛戀的在夜蓁的臉上親了一口。

看到那往這邊跑來的凶崽子,他無奈地縱身跳下了二樓,身姿輕盈地落地,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響。

夜蓁一愣,摸了摸臉,輕笑著合上了窗戶。

回頭就對上了一張毛乎乎的臉,一身蓬鬆的白毛看得她心癢癢的,她忍不住伸手在他身上擼了幾把。

“承兒乖,我們睡覺吧。”

終於可以跟個毛絨絨一起睡了,媽媽再也不用擔心她沒有抱枕。

**

第二天夜蕭夫妻起晚了,他們收拾好下樓的時候,便看到弄得一團亂的客廳,以及氣得哇哇大叫的女兒。

“夜承,你給我下來,要不然等會被我抓住,我要打爛你屁、、股。”

夜蓁雙手插腰,臉望向頭頂,正在放狠話。

回答她的,是幾道興奮的虎嘯:“嗷嗷……”你打不到我,你打不到我。

慕霏跟夜蓁聽不懂獸語,夜蕭卻聽懂了,看著扒在天花板上,一臉得意的兒子,他的下頜頓時咬得死緊。

縱身一躍,身體騰空的夜蕭,揪著兒子的脖子,就把他給拽了下來,對著他的屁、、股就是兩巴掌,沉聲問:“你是不是要上天?”

“嗷……”好痛!

夜承眼中積聚起眼淚,爸爸怎麼這麼壞?打得他屁屁好痛。

“哎,他還小呢,爸爸你彆打他。”

彆看夜蓁吼

得凶,也屬她護得緊,趕忙把弟弟從凶巴巴的父親的魔爪裡解救出來。

“嗚嗚……”

夜承快哭了,還是姐姐最好。

“承兒,你把客廳弄成這樣,又爬到那麼高那麼危險的地方,本來就不對,下次彆這樣了。”慕霏摸了摸兒子的軟毛。

這麼個非人類物種的兒子,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養才好。

但諸源小的時候,明明又乖又懂禮貌,他家這個,是不是有些過分活潑了?

“嗚嗚……”媽媽也很好。

夜承往慕霏懷裡縮了縮,全家最討厭的就是爸爸。

見兒子安分了,慕霏白了丈夫一眼,不滿道:“以前養女兒的時候,不論有多生氣,我可從沒見你動手打孩子。”

“那怎麼能一樣?蓁蓁從小就乖,這小子是獸人,皮實著呢。”

雖然拍了兩下,但是他有分寸,會痛一會兒,但絕不會讓他受傷。

再說他見族中那些獸人父親,經常性的把兒子拍來拍去,父子倆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有時候他都會審視,他是不是把兒子當成人類,養得太嬌氣了?

“兒子是獸人,抗揍,但你也不能隨便動手呀……”慕霏皺了皺眉,“做錯了事,先口頭教育,教不聽再動手也不遲。”

夜承:“!!!”

媽媽好像,也不是那麼好。

**

夜蕭去到聖殿找族長,他要把妻子兒女的名字,一並寫進族譜。

這是慕霏第一次見到族長,他是一位身形清瘦但氣質儒雅的老人,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人還跟夜蕭長得有那麼幾分相似。

老人見到夜承的時候,也怔愣了好一會兒,遲遲未翻開麵前的族譜冊子。

夜蕭似乎對老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他冷著臉催促:“麻煩族長快點,事情辦好,我們還急著回家呢。”

家?

老人的雙眼裡掀起巨大的波瀾,他急聲問:“這就是你們的家,你們不留下來嗎?”

“我們的家在另一個位麵,如果您不願意記下我們的名字,那我們現在就走。”夜蕭抓著妻子的手,態度冷硬地丟出一句。

老人的指尖顫了顫,緩緩翻開麵前那本古老的類似羊皮卷一樣的東西,聲音酸澀地呢喃了一句:“看來,我真的錯了。”

夜蕭沒有接話,隻是把三人的名字報了出來,老人一筆一畫,分外認真地記下。

他手中拿著的是一隻有著符文的古怪毛筆,隨著他的書寫,像是有什麼未知的力量被書寫進去了一樣,他寫下的名字突然變得金光閃爍。

夜蕭看著那些金色的名字,怔了怔,沉聲道:“您不必如此。”

“這是我欠那孩子的。”老人的聲音裡,滿是內疚。

“您這樣,又能彌補什麼呢?”夜蕭自嘲一笑,“外公跟母親已死,而我並不是他們期待的孩子。您把對他們的愧疚彌補到我和我的孩子身上,除了增加我的負累感,其他沒有任何意義。”

老人沒再開口,隻是沉默地把三人的名字寫完。當最後一筆完成的時候,老人像是耗費了許多心力一樣,手指顫抖的筆都握不住。

他半癱在椅子上,臉上卻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我知道再無法彌補他,但是,你們是他們生命的延續,我在你們的身上,看到了他們的影子。”

夜蕭抿了抿唇,沒再開口。

偏殿裡走來一位穿著白袍的人,他看到族譜上金色的符文名字,愣了愣,隨即低聲道:“看來今天用不上我占卜了,既然族長用了金紋祝福,想來他們都能一生順遂。”

隻是,金紋太耗費書寫之人的氣運命數,族長還一連寫了三人的名字。哦不,二十多年前夜蕭的名字也是金色的,想來族長的壽數差不多也要耗儘了。

“謝謝您。”夜蕭帶著家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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