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
明白了,司法機關局統共養了兩個怪物,一個澀澤專門霍霍外界,一個橘真夜專門霍霍司法機關局,太宰臉上露出一點憐憫,但很快他收回目光,慢吞吞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一邊寫一邊念:
“和港口黑手黨存在私下聯係,危險評定係數:高危。”
橘真夜:“……”
橘真夜:“不是,這是什麼東西?昨天怎麼沒有?”
“工作彙報哦,是一種很麻煩的東西呢,我出任務之前,長官——就是那天送我過來的圓眼鏡,你認得他嗎?他還專門把我叫到辦公室,說異能特務科和司法機關局之間的不對付,讓我務必謹慎在彙報裡寫上一些嚴重的詞語,還說這件事對我的處境提升很有幫助……哦,”眯著眼睛太宰一瞬間換上端正的表情,“抱歉呐,剛剛說錯了,擔任監管者我是認真的。”
橘真夜:“……”
互相的,兩人在街頭瞪了兩分鐘。
紅綠燈幾度變換,橘真夜並沒有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
雖然他不常出門,但異能特務科和司法機關局因不對付進而引發的爭端幾乎覆蓋他的幼年、童年和少年——現在,他也才剛剛要成年。
和獨立在外,專門管理異能者的異能特務科不同,身為警察與檢察係統之上的司法機關局掌管著審判和量刑,在他們的觀點裡,異能者也該像普通人一樣歸於司法體係,平等的被法官裁奪和審判。
因為這點本質區彆,二者經常撕的不可開交,而他經常入獄和綾辻君一周三次被要求裁決就是雙方權力交火的結果。
這一次也一樣。
他被卷入特工死亡案件,異能特務科要求讓綾辻行人作為偵探調查他的案件,司法機關局不同意並強行保釋,異能特務科趁勢要求給他增加一名監管者,司法機關局不得不同意——對於這個情況,渡邊因擔憂掉的頭發比加班半個月掉的還要多,連夢遊都要打電話叮囑他千萬彆殺監管者。
渡邊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因為現在,他的殺氣又上來了。
這個黑頭發的家夥簡直在他的雷區蹦迪。
“總覺得,如果我被京極夏彥策反了,那必然有你的一份功勞。”
“誒,真的嗎?那可真是榮幸啊。”捏著筆的太宰
露出一個惡心人的靦腆笑意,“所以現在要去哪裡呢?前方不遠就是美術館了。”
已經順著上班族的人潮往前走的橘真夜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太宰又問:“不去看看嗎?如果能夠洗清你身上的嫌疑的話,異能特務科的監管就變得沒必要了吧?”
畢竟異能特務科的官方立場是防止‘有可能是犯人’的橘真夜繼續作案,而作為監管者的他的限製橘真夜的行動,並在必要的時候阻止並擊殺橘真夜。
橘真夜聞聲回頭,朝陽已經升起,明媚的光從高樓大廈的縫隙裡穿過,在腳邊灑出一片明暗光影,他踩在光裡,遠處高樓落地窗反射著光線,他新來的監管者立在落後幾步的陰影之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橘真夜看著他,他也看著橘真夜。
兩人安靜的對視著。
遠處的紅綠燈再次閃動,禁止通行的紅燈亮起,周邊霎時變得空曠無比。
橘真夜低頭看了一眼手裡裝著幽靈蘭花的盒子,鄭重地評估植株的缺水缺光情況後,不耐的嘖了一聲,旋即腳步一轉,朝著美術館走去。
“想去就去吧,彎彎繞繞的。先聲明,調查這種事情我並不在行,而且你們異能特務科早就將美術館裡裡外外調查過了嗎,你那個圓眼鏡的長官的異能是叫‘墮落論’吧?那不是號稱最擅長收集情報的異能嗎——就連他也沒找到能將我定罪的證據嗎?”
沿著乾道,美術館再次出現在麵前。
雖然發生了性質惡劣的案件,但因為案件涉及橘真夜,異能特務科和司法機關局都默契的選擇不公布案件,因此,作為案發現場,美術館僅僅隻封閉半天,就重新恢複營業。
此時,不是休閒日,美術館內隻零星分布著幾個遊人。
太宰張望了一下,不太熟練的朝著售票廳走去,錢剛遞出去,橘真夜已經嘀地一聲刷卡進門了。
太宰:“……”
橘真夜歪著頭,十分不解:“乾嘛?你該不會要說你想給我買票吧?成人五百日元一張票,你隻遞出了五百日元。”
太宰:“…………”
橘真夜:“當然我也不會給你買票的,我們之間的殺子之仇都還沒清算。”
太宰:“………………殺子之仇?”
“是啊!那株蝴蝶蘭和三色堇你該不會忘了吧?!!”
“沒,不過我以為你會說你的桃花樹,”從售票員手裡接過成人票,太宰也走進門,“畢竟整個花園裡,你最重視的就是你的桃花樹了吧。”
“……你怎麼知道?”
“啊,是呢,我怎麼會知道……”
“等等,你明明知道,還將我的花都弄在地上,你故意的?!”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沒兩天你也要斷花枝減少營養消耗,我這也算幫你了,而你反手掏出藍火加特林,真是很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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