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0章 與村支書老婆聊天(1 / 2)

風流小農民 凡凡一世 18319 字 3個月前

掛了電話之後,王小兵心頭雖然冒火,但他經曆過了許多大場麵,也不會顯得很急躁。做事,越急躁,則越無益。先冷靜下來,才能正常思考,隻有正常思考,才會想出應對之策。

他已成長了,學會了遇事冷靜。

雖還沒看到在君豪賓館包廂裡的是什麼人,但聽莊妃燕所說,猜想裡麵的人應該就是下瀉藥的幕後黑手。隻要將他們拿住了,那一切都有結果了。

其實,下瀉藥這件事明顯是一起報複性的行為。

不過,沒有拿到證據,也無法找出嫌疑人而已。如今,有了這一條線索,那就易如反掌了。不論是誰乾的這件損德的事,他都會向對方討回公道。

走進宿舍,王小兵將已倒頭睡覺的謝家化叫醒,道:“黑牛,起床。”

“困,要睡覺。”謝家化翻了個身,沒有起來,一副幾天沒睡過覺的樣子。他是個很能睡的人,不論是站著還是坐著,抑或躺著,隻要想睡,都能入睡。

“起床,招集人馬,準備打架。”王小兵穿上t恤,將那把軍刀縛在大腿處,穿好高筒水磨皮的皮靴。

“打架?好!在哪裡打?”謝家化從床鋪上彈了起來,兩眼發亮,立時有了活力,一掃之前的死氣沉沉。他對打架特彆嗜好。

“你趕快去招集二三十人過來,在君豪賓館門前與我會合。喏,大哥大你拿著,儘快叫人過來。”王小兵還要去小樹林派出所找朱由略商量事宜。

“好!”謝家化很喜歡打電話,拿了大哥大,立刻蹦出了宿舍。

王小兵寫好了兩張請假條,交給舍友,如果自己與謝家化在下午趕不回來上課,那就請舍友把請假條交給上課的老師。他是班長,本不應經常請假,那樣影響不好,不過,此事重大,不去不行,隻能權宜輕重,先辦重要的事。

一切交代好之後,便騎摩托去小樹林派出所。

他與朱由略的關係比較複雜,兩人算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說得好聽一點,就叫做戰略關係,彼此都是為了自己利益才與對方相熟。

不消十分鐘,便到了小樹林派出所。他來過這裡,知道朱由略的辦公室在哪裡,輕車熟路走到了所長辦公室門前,伸手“篤篤”敲門。

“進來。”朱由略的聲音傳出來。

王小兵擰動門把,打開了門,走了進去,打招呼道:“朱所長。”

想不到王小兵會來這裡,還道他是辦妥了教訓白自強那件事情,前來向自己密報,心情頗好,笑道:“辦好了?你真快啊。”

“不是,那件事這幾天內辦好。我現在來找您,是為彆的事,來請您幫忙的。”他開門見山道。

“什麼事?”朱由略臉色微沉。

“有人在我承包的學校飯堂裡下瀉藥,現在有人聽到那下藥的人在君豪賓館裡吃飯。我請您去抓捕他們。”王小兵邊說邊遞了一支香煙給對方。

“如果真是他們做的,那肯定可以抓起來。你怎麼能肯定是他們乾的?沒有證據抓回來也沒什麼用。”朱由略有些不信。

“我的一位在君豪賓館工作的朋友無意中聽到他們說這件事,現在他們還在君豪賓館裡。我接到電話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這裡報警。這個忙,您得幫我。”王小兵抽著香煙,道。

“好,那我帶人去看看。”朱由略還有事要求王小兵,隻好爽快一點。

兩人分屬黑白兩道,但不是敵對關係,而是朋友關係,彼此互相利用,除了利益還是利益。

王小兵笑道:“我有個想法,那就是我先去,等我進去先揍一頓他們,然後您再帶人將他們抓起來,怎麼樣?您在包廂外麵等著,隻須幾分鐘就行了。”

“打人不好,到時他們要追究你的責任,那你不是很麻煩?你可要想清楚。”朱由略吐著白煙,半眯著眼睛,道。

“有您罩著我,不怕。我不會把他們打死的。隻是教訓一下。重傷都不會有。”王小兵笑道。

“嘿嘿,你越來越老油條了。好吧,千萬彆打重了,要是打死了,那問題就大了。到時我也罩你不住。”朱由略陰陰笑道。

……

當王小兵從小樹林派出所大院出來,開摩托來到君豪賓館大門前的時候,已發現謝家化帶著幾個強壯青年在那裡等著了。

“小兵,隻來了五個人,其他人正在趕來。”謝家化腰彆大哥大,磨拳擦掌,一副要好好打一架的神情,興奮道。

“足夠了,跟我來。”王小兵停好摩托,招手道。

於是,他帶著謝家化等人走進君豪賓館裡,問一位服務員:“莊經理在哪裡?”

那女服務員知道王小兵與莊妃燕關係非同一般,何況,王小兵與古家豐的關係極好,不敢怠慢,連忙笑道:“兵少好,莊經理在二樓那裡,我叫她下來吧。”

“謝了,不用,我上去找她。”王小兵笑著搖了搖手,然後噔噔上了樓梯,心裡又興奮又憤怒,急切想看看那個包廂裡的到底是什麼人。見了麵得好好用拳頭招呼一下那些人。

上到二樓的樓梯間,看到莊妃燕正站在走廊上。

莊妃燕也看到了王小兵,鬆了一口氣,向他招手,示意他快點過來,等他走到身邊,輕聲道:“我怕他們走了,到時你再來,我也不知怎麼跟你說了。幸好你來了,他們還在這裡。”

“他們在哪間包廂?”王小兵焦急問道。

“喏,那間,207包廂。裡麵好像有幾個人。你可要小心。”莊妃燕帶著王小兵往前走,指著數步遠的門牌號碼,道。

“好了,你下一樓,待會派出所的人會來,到時你帶他們上來就行了。不過,不要那麼快叫他們開門。我要做點事情。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要管,等我來。”他扳著手骨,必剝清脆作響,小聲道。

“我知道了。”兩人心有靈犀一點通,她自然明白他要乾什麼,點頭,然後溜開,下樓去了。

王小兵站在207包廂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衣服弄平整一些,便準備開門去進。不過,謝家化也要跟進去。

“你留在這裡,待會我咳嗽一聲,你就進來。不要讓任何人走出這間包廂。誰出打誰。”說著,讓謝家化與其他人分站門口兩邊。

謝家化拳頭發癢,雖想立刻衝進去動手,但他頗聽王小兵的話,於是隻好強忍那股打架的興奮,站在門口等待命令。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王小兵擰動門把,推開房門,然後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一共有五個人,其中三個人他見過,那就是嚴錫山、嚴進升與魏國鋒,另外兩個男子麵生,沒見過麵。

嚴錫山一夥正在喝酒,可能已吃得有三四分醉了,看他們滿臉的酒光就可窺知一二。

餐桌上擺著三瓶二鍋頭,都開了的,一瓶已喝完了。幾碟菜肴也吃了一半,由此也可看出他們在這裡坐了一段時間了。室內煙霧繚繞,白蒙蒙一片。

門打開那一刻,五個人沒什麼反應,還以為是服務員進來問一下還需要什麼東西,比如飲料或酒或菜之類的。可是,當嚴錫山見到是王小兵進來之後,臉色霎時黯了下去,眼神變得驚愕與畏懼。嚴進升更是臉色死灰,瞪大了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魏國鋒右手正端著酒杯放在嘴唇,也刹那間定住了,好像一尊雕像。千想萬想,他們也想不到自己在開“慶功宴”的時候,王小兵會突兀地出現在包廂裡。

其他二人不認識王小兵,倒還顯得神態正常。

一個長臉男子不滿道:“喂,你進來乾什麼?”

“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王小兵笑道。

“快出去。彆來攪擾我們。他媽的,掃老子的興,待會火了,打扁你個屌毛!”長臉男像趕蒼蠅一樣揮手,噴著酒氣,不滿道。

“非常抱歉,我就是來攪擾你們的。聽說你們在這裡喝酒,我就趕來了。你們喝酒怎麼能不叫上我呢。”說著,他掇了一張椅子過來,也不用招呼,便坐下了。

王小兵的實力,嚴進升是很清楚的,其他四人不太清楚,隻知道他在黑道上認識些人,但實力怎麼樣,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如今,五個人見他一人進來,感覺以五對一,那還打不贏?是故,五人氣焰頗囂張,並不將他放在眼內。要真的血拚起來,縱使拚了五條命也要收拾他。

“你再不出去,不要怪我們動粗!”那長臉男重重拍了一下餐桌,雙眼凶光畢露,狠狠道。

“好,我喜歡這種態度!”王小兵不慌不忙抽出一支香煙,吸了起來。

“操,揍他!”長臉男抄手拿起一個酒瓶,霍地站了起來。他在王小兵的對麵,隔著餐桌,一時衝不過來。

這時,其他四人也都立了起來,攥緊拳頭,一副要圍歐王小兵的樣子。五人吃了點酒,酒能壯膽,他們都怒氣衝衝,想把憋在心裡的許多悶氣發泄出來。

“咳!”

王小兵大聲咳了一聲。

聽到暗號,謝家化帶著五人迫不急待地衝了進來。

刹那間,嚴錫山一夥大吃一驚,想不到外麵還有人進來,這樣一來,雙方人數便在伯仲間了,如今幾乎是一對一,看著壯實如牛的謝家化,心裡根本沒有勝算,頓時嚇得縮小了一圈。

“黑牛,這個鳥人想要跟你較量一下,跟他玩玩。”王小兵悠然地吐著煙圈,指著咄咄逼人的長臉男,笑道。

“麻痹,原來你想跟老子玩,早說嘛!老子手癢得很!一天不打架,老子就悶出鳥來!來,來,來,老子跟你大戰三百回合!”謝家化早已手癢難忍,抄起一張椅子,瞪起一對牛眼,怒吼一聲,朝長臉男砸過去。

“喂!彆以為我怕你!”長臉男將酒瓶砸向謝家化,然後抄起椅子,想要跟對方練一練。

可是,他哪裡是謝家化的對手,莫說他一個,就是他有五個分身,也打不贏謝家化,單從他們的身形就可看出,謝家化的身形粗壯得快要是長臉男的二倍,力量自然比對方要大得多。

在這種條件懸殊的情況下,可想而知,轉眼間,長臉男便被謝家化砸倒在地,殺豬般嚎叫起來。

其他人也動起手來。

不過,嚴錫山一夥又怎麼是王小兵一夥的對手?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不堪一擊。王小兵等人都是打架的好手,個個至少能以一敵二,打起架來又凶狠,沒有半點心慌,出手又快又準,老是打在敵手的臉上。不消三分鐘,嚴錫山一夥便被揍成了豬頭樣,個個眼青臉腫,滿臉血漬,估計他們的媽媽來了也認不出他們是誰。

滿地是菜屑與瓷碟的碎片,狼藉一片。

王小兵始終坐在椅子上,剛好抽完一支香煙,將煙頭彈向嚴錫山,冷道:“還想打架嗎?就你們這些鳥人,也跟學人打架,太不自量力了。黑牛,掌嘴。”

“老子來打掉這屌毛的一副牙!”說著,謝家化掄起雙手,左右開弓,劈啪作響,抽在嚴錫山的臉上。莫說是人,就是鬼神見了,也要嚇得股栗。

瞬間,嚴錫山的臉頰就更加紅腫了,暗紅的指印疊加在一起,怵目驚心。他嘴角流血,幾顆牙齒掉在地上。

“你們這幫鳥人,敢在我的飯堂下瀉藥,現在知道死字怎麼寫了吧?”王小兵目光掃視一圈,落在嚴錫山的臉上,道:“說,誰指使的?誰負責現場下手的?今日不說明白,那就將你們的皮一層層剝下來!”

“你敢打我?你會受到法律嚴懲!”嚴錫山聲音不清,口吐血沫,還犟嘴道。

“不怕,會有派出所的人來找你的!”王小兵冷道:“黑牛,廢掉他的手!”

謝家化拿起地上一個空酒瓶,一下敲碎了,成了一件尖銳的凶器,然後就要刺向嚴錫山的手臂。他與王小兵一起長大,對於王小兵的說話意圖,還是能很好地理解的。他知道王小兵不是真正要廢嚴錫山,隻是想嚇嚇他而已。

尖銳的酒瓶眼看就要刺到嚴錫山的手臂,他腦際掠過一個念頭:先保住手臂要緊!

於是,驚恐地嚷道:“我說!不要廢我的手臂!”

“停!”王小兵揮了揮手,道。

謝家化早知會這樣,縱使不用王小兵吩咐,也不會直接刺透嚴錫山的手臂,不然,以他那麼快的動作是那麼大的力量,必然收不住,即使要停下來,也一定要刺在嚴錫山的手臂上。

在場的其他人嚇得哆嗦起來,臉無人色。

“說!”王小兵半眯著眼睛,盯著嚴錫山。

“是我指使的。”嚴錫山想到現在自己說什麼都行,隻要到了派出所就翻口供也不遲,現在是保命時節,識時務者為英雄,還是不要與這些黑道家夥較硬比較合算,畢竟,黑道中人,一蠻起來,那可是會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情的。

“誰到飯堂下的瀉藥?”王小兵又問道。

這時,流著鼻血的嚴進升嚇得渾身冒冷汗,整個人好像跳舞一樣亂顫,他知道一旦被王小兵獲悉是自己下的瀉藥,那以後就麻煩了,除非不在東興中學讀了,不然,天天會被人當作拳袋來對待。

而嚴錫山為了保住手臂,一時未計較其中利害,照實說了:“是我侄子。”

聞言,嚴進升身子一轉,站不穩,臉白煞白,好像發瘧疾一樣,渾身抖個不停。

王小兵目光轉到嚴進升的身上,冷笑道:“原來是你啊!好得很!我現在想知道,你是怎麼下瀉藥的?”

“不是我。”嚴進升還想抵賴。

“黑牛,廢掉他的手臂。”王小兵又點燃一支香煙,道。

“麻痹,還敢嘴硬,捅死你個屌毛!”謝家化凶神惡煞一般,跨前三步,一把揪住嚴進升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然後舉著半截尖銳的酒瓶,作勢就要刺向嚴進升的左臂。

“不要刺我,我說,是我下的藥。”嚴進升尖叫道。

在酷刑之下,沒幾個人能捱得住的。古代的各種酷刑,不但可以使犯人說出自己的罪行,甚至可以使沒罪的人說出沒乾過的虛幻壞事。

如今,嚴進升根本不是硬漢,還不用動刑,被嚇一下,便什麼都招了。

“快說。”王小兵厲聲道。

“我是去打飯的時候,將瀉藥裝在自己的餐具裡,然後趁人不注意,就將瀉藥倒在放在打飯窗口的那盆菜裡。兵少,我下次不敢了,請放我一馬。”嚴進升哭喪著道。

“黑牛,掌嘴。”王小兵聲音嚴肅道。

“好!”謝家化紮好馬步,兩手掄動,狠抽在嚴進升的臉頰上。

但凡被謝家化抽耳光,估計幾年都還會做噩夢。他是儘力扇過去的,隻一會,便打掉嚴進升的幾顆牙齒。

嚴錫山心裡隻想逃過這一劫,然後再慢慢報仇。反正王小兵用的是私刑逼供,隻要到時翻供就行了,再倒打一耙,教王小兵無計可施。他的如意算盤也打得挺好的。

可是,這世界上,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