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1章 淒美的愛情(1 / 2)

風流小農民 凡凡一世 14476 字 3個月前

彼時,人民公園的小湖邊很幽靜。

是以,王小兵、馬豔與林憶娜三人坐在湖邊的石凳上,聽著風吹樹葉的颯颯聲,再聯想到碎雪的詭秘,彼此確實有點害怕。

但凡在熱鬨的地方說恐怖的事,人就不會那麼害怕。

如果在偏僻之處,人的心裡自然就會生出無來由的恐懼,那是由於人對未知事物的害怕所致。

聽到馬豔說馬雲天曾被碎雪驅使,拿著它亂砍,王小兵也倒抽一口涼氣,不過,他也可以想到,應該沒有砍死人,不然,現在馬雲天應該是另一種命運。

果然,馬豔籲了一口氣,道:“好在,上天保佑,我爸當時沒砍傷人。”

“那就證明師父的陽氣足夠強啊,不然,就被碎雪完全奴役了。”王小兵腦海裡幻想出當時馬雲天握著碎雪追人砍的可怖場麵。

“咯咯,我不好意思說啊。”馬豔賣了個關子。

“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呢?說吧,我們都是自己人。”王小兵聽得入迷了,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

但說了之後,忽然感覺說得太親昵了,掃視一眼身旁的兩美人,見她們神色各異,便知自己不應該那樣說。但已說出口了,收不回來,隻好尷尬一笑。

馬豔聽了,當然歡喜之極。

而林憶娜則有點吃醋,淡淡地白了他一眼,意思是說: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又喝了一口雪碧之後,馬豔才流利道:“當時,我爸拿著碎雪的時候,正是白天,而且是六月天,六七月份最多雷雨天了,在我爸被碎雪影響之後,忽然一個響雷將他驚醒了,他才連忙丟開了碎雪,然後用其它方法將碎雪藏了起來。”馬豔仰頭望著雲絲飄飄的晴空,好像要感謝上天幫了馬雲天的大忙。

聞言,王小兵笑道:“原來這樣啊。”

“幸好,我爸那時還沒有被碎雪影響得深,不然,後果就嚴重了。”馬豔淡淡道。

“這麼說來,一切黑暗的東西都是怕天雷的,雷電是極為純陽的力量,如果劈中碎雪,估計刀身裡麵的怨念也會受到重創。”王小兵嘖嘖稱奇道。

“整把碎?把碎雪,其實就是一個怨念。”林憶娜自有見解道。

聞言,王小兵與馬豔都表示同意,畢竟,碎雪沾了許多人的鮮血,每一個鐵離子估計都有了靈性。

“這把碎雪很危險,隻要是陽氣不夠強大的人碰到了它,估計都會被它役使,真的很恐怖。”王小兵雖有點驚懼,但好奇心又頗重,一心想要見識一番碎雪。

“小兵,你知道嗎?我聽我媽說,我爸曾說過你的陽氣比普通人要強。”馬豔笑道。

“真的?不會是你吹牛的吧?”王小兵不禁暗喜,道。

“當然是真的啦。”馬豔一本正經道。

他估計她也沒有必要說謊,如果真的是馬雲天說的,那王小兵覺得自己有機會接近碎雪,。

“是了,師姐,那把碎雪的主人是誰啊?如果能用它殺了那麼多人,那它的原來主人一定是非常利害的。”王小兵彈掉一截煙灰,問道。

“你聽過哥老會嗎?”馬豔忽然問道。

“哥老會?沒有聽過。黑手黨、三合會、三k黨我就聽過,哈哈,舊上海的斧頭幫我也聽過。”王小兵笑道。

“哥老會源於四川與重慶,是近代活躍於長江流域,聲勢和影響都很大的一個秘密結社組織。在四川與重慶的哥老會被稱為袍哥。”馬豔侃侃而談。

“師姐,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啊?”王小兵訝道。

他本身就在黑道裡混,但對於許多秘密結社組織,他也不是很了解,聽馬豔如數家珍一般道出來,不禁暗暗佩服。

馬豔粲然笑道:“其實,我也是不知道的,問我媽,是她告訴我的。哥老會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但與舊上海的斧頭幫相比,名氣可能還比不上斧頭幫,許多人聽過斧頭幫,但沒怎麼聽過哥老會。”

“這是什麼原因?”林憶娜又有機會插嘴了。

畢竟,她對黑道與武術方麵的了解很低,有時想插話說兩句,但又不知說什麼好。

是以,每當可以發問的時候,她就問一句,這樣,也可以表示自己正在留心傾聽,對馬豔也是一種尊敬。

“聽我媽說,那是跟經濟發展有關。”馬豔簡言道。

“哦,你是說,那時的四川經濟沒有上海那麼發達,所以哥老會的聲名沒有斧頭幫那麼響,是嗎?”王小兵揣摩道。

“是啊,民國初的時候,上海已是國際大都市了,在上海的斧頭幫當然就會被更多的人知道。而哥老會卻在經濟欠發達的四川與重慶,交通不便,消息閉塞,知道的人自然就少了。”馬豔將從她媽媽那裡聽來的解釋說了出來。

王小兵與林憶娜都表示同意。

比如說,一個發達地方發生的一件大事,很快就會被眾多媒體報道出來。

而在那些比較落後的地方發生的大事,一般都要經過長的時間才會被人知悉,那是由於傳播的途徑與參與傳播的人群沒有那麼多所致。

“師姐,我問你碎雪的主人是誰,你怎麼說起哥老會了?”王小兵丟掉煙頭,笑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碎雪的主人?”馬豔眨著美眸,道。

“當然想知道。”王小兵如是道。

“那就聽我說下去,如果不說哥老會,那說不明白的。”馬豔振振有詞道。

他也不便再催她,他雖很想知道碎雪的主人是誰,不過,她想把整個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也隻好由她了。

於是,他隻好又點燃一支好日子香煙。

“誒,你一支接一支地抽,那怎麼行,快停一停,要不,你的肺都要被熏黑了。”林憶娜見王小兵不停地抽煙,關心道。

“好,抽完這支,就隔五分鐘再抽。”他笑道。

林憶娜努了努紅唇。

而馬豔還在嗑著瓜子,神思悠遠地眺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

見她還沒說,王小兵忍不住道:“師姐,怎麼還不說呢,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咯咯,我當然知道,其他書友正在看:。”馬豔嬌笑道。

“是師父告訴你的還是師母告訴你的?”王小兵問道。

“當然是我媽,我爸不會跟我說這些事的,但他會跟我媽說,而我媽又會跟我說,所以我知道了。”馬豔俏臉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歡笑道。

“那快點說吧。”他催道。

“哼,你催我,我就不說。”她撒嬌道。

如果林憶娜不在這裡,估計他會伸手去摟住馬豔,然後祭出鐵爪功去攀登她胸前的傲人雪山或者施展太極掌愛撫她的美`臀。

不過,如今他隻好耐心等待。

馬豔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慢條斯理道:“民國初,在金沙江那裡,河底有許多天然的金子。”

“跟金沙江有什麼關係?”王小兵隻對碎雪有興趣。

“誒,我不是說了嗎,如果不詳細說起來,根本說不清楚碎雪的來曆。”馬豔理直氣壯道。

“好,好,師姐,慢慢說,來,喝一口雪碧潤潤喉,彆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有足夠的時間來聽。”王小兵把那瓶雪碧遞給馬豔。

“咯咯,你耐心一點吧。不用多長時間的。”馬豔接過雪碧,喝了一口,笑道。

於是,他隻好仰靠在石凳上,做好了長時間聽她敘述的準備。

林憶娜開了一包橄欖,取出一顆,送進他的嘴裡。

把雪碧的瓶蓋擰上之後,馬豔清了清嗓子,才道:“金沙江有天然的金子,這自然就會引來許多人去淘金。”

“金沙江,怪不得叫金沙江,原來那裡有天然的金子啊。”王小兵品嘗著橄欖,笑道。

“誒,這可是真的耶。”馬豔肯定道:“開始,應該是附近的民眾才知道金沙江有金子,後來,消息傳開之後,就有大批的外地淘金客到那裡去尋找發財的夢想了。”

王小兵借機掃視馬豔胸前兩座堅挺飽滿的雪山,咂著嘴,腦海裡幻想著誘人的勝景。

“當那裡的淘金客越來越多的時候,便出現了幫會,這些幫會控製著有金子的江段,不準彆人隨便去撿拾金子。”馬豔又擰開雪碧的瓶蓋,喝了一口。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王小兵理解道。

在這個世界上,隻要有利益的事情,就會有很多人去做,然後,就會出現大的勢力來控製這件有利益的事情,不再讓人隨便得到好處。

馬豔自顧自說道:“經過了不知多少個年頭的幫會火並之後,到了民國初,那裡隻剩下三個勢力。”

“哪三個勢力?”林憶娜及時問道。

“一個是鷹煞幫,這個幫的成員是川滇一帶的少數民族土著、土司等;一個是外幫,這個外幫,顧名思義,就是外來的,原來不屬於這裡的,既不是土著,又不是當地漢人,是從其它省份到那裡淘金的。”馬豔也向林憶娜要了一顆橄欖,放進嘴裡品嘗著。

“那第三個幫會就是哥老會嗎?”林憶娜猜測道。

“對。當時控製著金沙江有金子江段的三個勢力就是鷹煞幫、外幫與哥老會,。”馬豔點頭道。

“哥老會就是本地的漢人組成的囉?”王小兵問道。

“應該是吧。”馬豔不敢肯定道。

對於那麼久遠的事情,她確實無法清楚了解。

頓了頓,她又道:“這三個勢力瓜分了金沙江的利益。每個幫會裡,都養著大量的刀手與殺手。”

“刀手與殺手有什麼不同嗎?”王小兵好奇道。

“當然,聽我媽說,刀手就是一般用來防止淘金客逃走的。而殺手就是用來跟幫會之間廝殺的。”馬豔頷首道。

“你知道得真多。”王小兵讚了一句。

“咯咯,其實都是我媽告訴我的啦,我才知道一點那時的事情。”馬豔俏臉洋溢著喜悅,道。

畢竟,能得到他的稱讚,她打心底裡感到歡喜。

“淘金客不是自己去的嗎?想去就去,想回就回,難道還要被監視嗎?”林憶娜訝然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估計最初的淘金客是可以來去自由的,但自從有了勢力控製金沙江之後,就不能夠了。這三個幫會都會派人到遠近的村莊去遊說村民,讓他們到金沙江去淘金。等村民到了那裡之後,就把他們控製住,不讓他們離開,要他們替幫會撿拾金子。”馬豔道。

“這不是相當於顧請工人嗎?那也沒必然監視著他們啊?”王小兵提出自己的疑問。

“聽我媽說,金沙江的河水是很冷的,人長久在水裡浸泡著,那壽命也會短很多的。當淘金客發現自己被帶到那裡,發現河裡真的有很多金子的時候,當然高興,但隨後又發現撿拾到的金子不屬於自己,而要交給幫會,那時,便有人想要逃走了。”馬豔流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