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另一個爸爸(2 / 2)

章時年對她點頭笑了笑,沒再繼續問什麼,很快轉身下樓去了。

“呼……剛才嚇我一跳,還好章先生人好不計較,不過說回來,像章先生這種人這麼好,還長得這麼帥,真是難得。最重要的是人家還那麼有錢。”人都沒影了,秦雲開始大著膽子發表感想了。

陳安修她準備冒心心的眼前晃了晃手,提醒她,“秦小姐,你的兒子今年上幼兒園了。”

秦雲打掉他的手,“這個我比你清楚,但法律也沒規定結婚的女人不可以看帥哥養養眼睛啊。”

有些女人什麼時候都是有道理的,陳安修必須承認這個事實,“那怎麼沒見你這麼誇過我?”他好歹也是公認的大帥哥一個啊。

秦雲很豪氣地擺擺手,繼續工作,“你們兩個不一樣,你是那種,打個比方,如果我再年輕幾歲,第一眼見到你,我會立刻想追你,然後嫁給你,跟你過一輩子,章先生呢,是那種,離得太遠,讓人不敢奢望,隻要遠遠的能看上那麼一眼就算是賺到了。”

陳安修對她的想法無法感同身受,但意思他聽出來了,章時年比他檔次高很多就是了。

*

酒店的彆墅裡雖然附設有廚房,但住在這裡的陳安修和章時年兩個男人顯然都沒有親自動手做飯的打算,所以這個廚房形同虛設,至今兩人的飯菜都是酒店廚房送過來的,中餐西餐,日韓料理應有儘有,有五星級大廚親自掌勺,味道總不會差的。

“對了,小陳,今天下午陪我去趟醫院。”看陳安修下樓,章時年放下報紙,從沙發上起身,示意劉越可以上菜了。

“醫院?章先生身上有什麼不舒服嗎?要不要先請酒店裡的醫生過來看看?”劉越和送餐人員一起擺放餐盤,聽章時年這麼說,很體貼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事,老毛病了,下午有小陳陪我就行。”章時年淡淡的說。

劉越知道章時年用餐時不喜歡有人在邊上,收拾好東西,看兩人已經入座,就躬身下去了。不過看陳安修那副輕鬆隨意的樣子,他握了握拳頭。

兩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差不多也有一周了,陳安修雖不敢放縱自己的性子,但總算是不那麼拘謹了,飯桌上偶爾的還能聊上那麼兩句,“章先生下午想去哪家醫院?”

“去寧世吧,聽說那家很不錯。”章時年顯然早有打算。

“是挺不錯的。”隻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陳安修真不想去。那裡有個他很不喜歡見到的人。

“你看起來不太想去的樣子。”這小家夥口是心非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

陳安修硬扯個笑容,口不對心的說,“也還好了,就是收費挺貴的。”錢多也不要送醫院了。

“醫術好就行,那就這家吧。”章時年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

可能事先有打過招呼,陳安修他們去的時候,早有人等在那裡了,沒有經過任何其他的手續,領著他們直接上了十九樓,有兩位呼吸內科的專家已經在屋裡候著了,一見章時年進門就立刻麵色恭敬地站了起來。

“有錢就是好,真是差彆待遇。”因為噸噸支氣管敏感的問題,陳安修不止一次帶過噸噸來過呼吸內科,裡麵的那兩個醫生他都認識,是寧世最好的專家級的人物,他以前來能見到一個就算是不錯了,現在章時年一來,兩個竟然都在。人家看病也不需要他在屋裡陪著,他自覺地在外麵長凳上等著。不知道醫院怎麼安排的,這層樓連個等待的病人都沒有。

“陳安修?你怎會在這裡?”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陳安修真的很想裝認識這個聲音。

可是有些人就是天生討人嫌,一雙看起來質量不錯的黑色皮鞋不偏不倚地停在他的前麵,“老遠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

“樓醫生,您眼神真不錯。”陳安修扯扯嘴角,不怎麼真心的誇獎他,眼前乾淨醫袍,雙手抱胸,一臉刻薄的人就是當年給噸噸接生的醫生,現在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他眼角有道小傷疤,淚痕一樣,戴上眼鏡不是很顯眼,是陳安修肚子陣痛時候不小心給他留下的。就為這事兩人算是結下了梁子。

噸噸出生後,這家醫院給了張醫保卡,說是憑借此卡在寧世醫院可以享受兩折的優惠,一開始陳安修覺得不會是出什麼醫療事故了吧,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好事,不過他媽媽堅持相信,噸噸的支氣管又確實有些小毛病,陳安修就帶噸噸來過那麼幾次。與樓南也就陸續見過那麼幾次。

樓南因為當年毀容的事情,對陳安修懷恨已久,每次見到陳安修都要狠狠抨擊兩句。據樓南自己介紹,他的主業是肛腸科的醫生,副業才是給男人接生。上次陳安修帶噸噸來寧世,好巧不巧又遇到這位,他順手就扔給陳安修一盒藥,大大方方地說什麼新出的潤滑劑,效果很好,事先塗在自己後麵,做事不容易受傷,當時走廊上人來人往,醫生病人都有,那一排排怪異的眼光掃過來,陳安修當時就想隻要樓南在,他再也不要踏入寧世一步。

好像知道陳安修想起上次的事情,樓南陰陰笑開,略薄的嘴唇抿了抿,問,“上次給你的藥,你男人說好用嗎?”

陳安修哪裡是任人拿捏的,當下笑地無比溫和,起身勾著樓南的肩膀,附在他耳邊悄聲道,“樓醫生親自試驗過的,總是不會錯的。”彆以為他沒見過,有次在醫院的地下車庫,那車震的和散架一樣,“院長親自伺候,樓醫生麵子真大。”寧世的院長就是當年接待陳安修母子的那個長相很斯文的年輕人,現在已經貴為一院之長了,那人是君雅酒店的金卡會員,車牌陳安修自然是認識的。

樓南氣急敗壞地瞪他一眼,正要繼續毒舌,就聽身後的門開了,看到章時年的臉,樓南切了一聲,“我就說你怎麼在這貴賓樓層,原來是你男人有本事。”

“你說什麼呢?”陳安修有點莫名其妙。

“他不是噸噸的爸爸嗎?”頂著那麼相似的一張臉,還不承認,當他是瞎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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