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晉江原創發表...(1 / 2)

()34、<晉江原創發表>

章時年出身名門,他又是家中幼子,自幼備受季章兩家長輩的愛護,即使嚴苛如季家老爺子在對上這個中年晚出的最小兒子時都免不得退讓妥協一二分,出來做事後,更沒有人敢當麵給他擺臉色看過,他這輩子何曾被人這麼不留情麵地指責過,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他心中隱隱的有些怒氣,又強自壓了下來,“你到底在說什麼?”

陳安修揚起下巴,極冷淡的笑笑,拉開距離,退後一步,“抱歉,章先生,是我突然發神經說錯話,您請便,我先回去了。”他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這樣真難看,陳安修,你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去指責這個人,你充其量也就是個助理,老板下半身的事情,你也能管得著嗎?道理什麼的他都明白,但現在理智已經無法控製身體的本能反應,他就是覺得惡心,惡心的快吐了。

這個人他曾經想珍惜過,可這個人前一刻還說要和他在一起,後一分鐘就上了另外一個人的床,還是個有婦之夫,還是個下午剛和他的金主滾過床單的,章時年就不嫌臟嗎?他光想想就覺得臟死了。他不是要站在一個道德的製高點上去指責誰,但他真的無法接受,肖飛和紀思遠他管不著,他們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可是為什麼章時年也這樣,切,其實章時年他也管不著。

“安修。”章時年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在氣什麼,但他本能的覺得小家夥情緒有點不太對,“安修,出了什麼事情?”他快走兩步從後麵扯住陳安修的胳膊。

陳安修一用力就將他甩開了,頭也沒回的說,“彆碰我,章先生。我剛洗過澡,不想再洗一次。”

這句話章時年聽懂了,小家夥是在說他臟,他是個聰明人,聯係到剛才陳安修的反應,再聯係到之前見過的肖飛,他很快就將這其中的聯係想通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肖飛沒有任何關係。”

前方是一座貼水麵建造的小橋,小巧精致,隻有半米寬的橋麵,兩個大男人並行在上麵都有些困難,陳安修走在這裡終於停了下來,微微側了側身說,情緒已經明顯平靜許多,“章先生,您真的不需要和我解釋,剛才是我說話太衝動了,我給您道歉。”

“我剛才隻是……”章時年向來沒有對彆人解釋自己行為的習慣,但麵對陳安修,好像所有的習慣和慣例都在一次次的被打破。

可陳安修並不打算再給他任何機會,打斷他說,“章先生,還有三天的時間,我會做好助理能做的一切,其他的,像是感情遊戲之類的,恕我不能奉陪了。”章時年是否和肖飛發生過關係,現在已經不是最的事情,他突然想通了一點,他厭惡肖飛那樣的人,但在章時年的心底,他大概是和我肖飛一樣的存在吧,有錢人閒暇時的消遣。不同於那些赤|裸|裸的金錢包養關係,章時年還願意給這件事蒙上一層溫情的麵紗,但這並不能改變事情的本質。玩玩而已,玩玩而已,也隻能是如此了。

糾糾纏纏了這麼久,陳安修沒有比這一刻更清醒的認識到,他和章時年之間的差距,不是年齡,不是金錢,不是社會地位,甚至不是這外在的一切一切,是他們從很多本質的想法上就不一樣了。他想要一份一輩子相守的感情,但章時年不可能給他。

小家夥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事情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既然他堅持,那他願意放彼此一個**。“好,就照你說的吧。”

*

一切都結束了,這是陳安修回房後撲到床上的唯一想法,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吧,他終於可以卸下所有的負擔,回到正常的道路上,就像爸媽希望的那樣,找個好姑娘,帶著噸噸,組建一個正常的家庭,像所有最普通的夫妻那樣,生兒育女,撫養孩子長大**。這才是他應該走的路,一條有未來的路,而不是在這裡和一個男人不清不楚。可為什麼心頭沉甸甸的,還是睡不著呢?原來陳安修也有這麼沒出息的時候啊。

章時年換□上的襯衣扔到一邊,這件襯衣是紀思遠的。他和陳安修分開後在外麵散步時遇到的紀思遠。

“你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大半夜了還沒睡下?”

“你也不一樣嗎?”

他注意到紀思遠的目光落在他敞開的領口處,然後笑,“被家裡養的小東西踢下床了?脾氣這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