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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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修剛開始還沒把這件事和章時年牽扯到一塊,畢竟章時年沒表明過任何想幫忙的態度,他自問也沒這麼的魅力讓人家主動送上門來,他想過梅子,想過蔣軒,還想過他找過不止一次的大堂姐。請使用訪問本站。雖然這些人都曾經明確表示過這件事有困難,但興許事情突然有了轉機呢,陳安修這樣安慰自己。

陳天雨出來後,先給陳安修打了個電話,然後回家洗澡換衣服,說是待會就來醫院看爸爸。

陳爸爸吃不慣醫院的飯菜,陳媽媽每天三頓飯在家裡做好了,用保鮮盒帶到醫院這邊來,陳安修接完電話進來的時候,陳媽媽正在往病床小桌上擺放飯菜,看到他那麼高興,就問了一句,“什麼好事,高興成這樣?”家裡最近也沒什麼喜慶事。

“媽,望望今天回來了。”即使此時心裡高興壞了,陳安修也沒忘記家裡人在陳爸爸麵前商量好的說辭。

陳媽媽聞言碰灑了手裡的一盒排骨湯,她顧不上去扶,忙問,“壯壯,你是說,望望,他……”

陳安修過去不動聲色的按按媽媽的肩膀,接過保鮮盒,“是啊,就是望望,他待會就過來。”

陳媽媽明白他的意思,連聲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神色間有壓不住的激動。

“我說你們娘倆打什麼啞謎呢?望望又不是第一次出門,你們倆怎麼這次這麼古怪?”陳爸爸是粗神經點,但夫妻將近三十年,他不至於連陳媽媽這麼大的異常反應都看不出來。

陳媽媽一時找不到借口,陳安修就臨時瞎編了個,“前兩天,望望打電話回來說,路上遇到大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媽還擔心他沒法回來過年。”

“你媽這人就是喜歡沒事瞎操心。天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她也不嫌累得慌。”

“你以為彆人都和你一樣,沒心沒肺的。就知道吃飽了不餓就行。”

“吃飽了不餓有什麼不好?這輩子,我也沒餓著你們娘仨啊。”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還有什麼能拿出來吹的?”

陳安修暗暗搖頭笑,聰明收拾碗筷不出聲,他早就看出來了,他爸媽這輩子就有抬不完的杠,不過一直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天天鬥鬥嘴也挺好的。

“壯壯,你脖子上這圍巾是剛買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陳安修還想置身事外呢,哪想到戰火這麼快就燒到他這裡來了。

媽媽沒事就喜歡給全家人洗衣服,他有幾件東西,媽媽比他還清楚,陳安修自然不敢說是以前的,當然章時年這名字更不能在媽媽麵前提了,他含糊地答應了一聲,“恩。”海邊的城市就這點不好,冬天風很大,他總是在外麵跑,章時年昨天給他,他覺得挺暖和,暫時戴兩天,改天見到再還給他。

陳媽媽摸了一把,很有經驗的說,“恩,摸著這質量還挺好的,多少錢買的?”天雨出來了,陳媽媽的心放寬了,也有心思關心這些了。

“一百多。”說太貴了,媽媽該起疑心了。

“一百多這質量,還真是不錯啊,改天你也給我買一條。”

不知道不是他心虛的原因,陳安修總覺得媽媽這話有點彆的意思。

陳爸爸早就看著這圍巾眼熟,現在說起這事,就問,“我說怎麼看著眼熟呢,昨天小章過來也戴了這麼一條,是不是今年流行這個顏色?”

陳媽媽昨天就知道章時年來過了,如今一聽這話,再看看陳安修這瞬間心虛的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在兒子腦門上戳了兩下,快吃飯了,她也沒多說什麼。

午飯後陳天雨過來了,人休整了一番,看著精神還可以,至少陳爸爸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就問了一些路上的事情,天雨在外麵跑習慣了,隨便撿兩樣就能把陳爸爸糊弄過去。

“哥,你去哪裡請的律師,這麼管用?”陪著爸媽說完話,陳天雨拉著陳安修到走廊上。

“什麼律師?”陳安修一頭霧水,梅子介紹的那個律師,隻約好了時間還沒見到人呢。

“那個去保釋我的律師,不是你找來的啊,那還能有誰啊?”前兩天打他的人突然都莫名都出去了,今天上午又接到通知說,有律師來保釋他,他還以為大哥在外麵找到能人了呢。

陳安修一聽律師,就知道不是他起先猜測的那幾個人了,那幾個不可能請了律師還不告訴他,儘管覺得不太敢相信,但章時年真的是最大的可能了。“這事我大概知道了,望望,你也彆擔心這個了,能出來就好,剩下的我們慢慢來。你呢,先休息兩天,然後該上班還是上班去吧,我看溫凱那裡一個人也忙壞了。”

“哥,你是不是心裡有底了?”他從來不知道大哥有這樣有能耐的朋友啊。

“還不太確定,等我去問問。”章時年這次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綠島呢,幫天雨的是不是他呢?如果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

整個案子並沒有因為天雨的暫時保釋而完結,那個朱查還躺在醫院裡,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他們家想單方麵和解都不行,何況他們也不想和解。這一天又在外麵跑了一整天,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傍晚坐車經過君雅酒店的上一站時,他記得附近有個壽司屋,就下車買了兩盒壽司卷,在公交車站一邊吃一邊等下一班車。

一輛北京牌照的車在他身邊悄無聲息的停了下來,“安修,上車。”

“是你啊。”是章時年,正好有事問他,陳安修就上了後座。

“怎麼現在還沒吃晚飯?”

陳安修撥了撥冰涼的壽司卷,很隨意的說,“有點事要忙。”

他手上戴著透明的一次性手套,章時年抓著他的手嘗了一個,說,“都涼了,彆吃了,回去給你弄點熱的。”

曲靖是季家的老司機了,這次章時年出來的匆忙,就隻帶了他一個,他在季家工作三十多年了,說實話還沒見過這位對誰這麼說過話,語氣裡似乎帶著寵愛,還有點無可奈何,他免不得對後車座的另外一個年輕人多看了兩眼。

陳安修倒是無所謂,能填飽肚子就行,不過章時年這麼說,他也懶得拒絕,他最近真的有點累。

住的還是月塘區的那幢彆墅,不過這次沒有貼身管家,司機停好車就去自己房間裡休息了,客廳裡隻剩下章時年和陳安修,章時年打完訂餐電話,一回頭,陳安修已經靠在沙發背上睡著了,他走了這大半年,人怎麼就瘦了這麼多,眼下都有淡淡的青影了,什麼事就喜歡自己死扛,明知道自己有能力幫他,也不會主動過來求情。

章時年拿床毯子給他蓋上,調高空調的溫度。

實在是太累了,陳安修睡了一覺想醒來,就看到章時年坐在他旁邊看書,這熟悉的相處情形就像春天裡這人還沒離開的時候一樣。

“醒了?去洗把臉,晚飯很快就好。”

陳安修熟門熟路的找到地方,洗手洗臉出來,送餐的果然像掐著點一樣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