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 / 2)

這個被窩裡,兩人的衣褲很快褪下來,當章時年從後麵貼過來的時候,陳安修被開發的已經習慣享樂的身體也有些發熱。

章時年的手指探進去攪動一會,咬著陳安修的耳垂說,“裡麵很熱,也很濕,安修,你都不需要潤滑的。”

“你要不做,換我來。”陳安修有些緊張地盯著噸噸,生怕孩子半途醒過來。

章時年在他的大腿內側摩挲,“放鬆點,安修,噸噸不會醒過來的。”

陳安修仰起高頸項,感覺到自己被一點點的開拓,進入,填滿,一聲無法控製的呻|吟從口中溢出。

身後的頂撞密集又凶狠,像要把他捅穿一樣,陳安修一手捂住嘴,另一手去抓章時年在他身上四處引火的手,這種類似於偷情的感覺讓身體格外敏感。

章時年的起床時間一向規律,噸噸睡得早也醒得早,所以第二天早上陳安修睜開眼睛的時候,床上已經隻剩下他一個人了,身上已經清洗過很清爽,就是腰有點酸,但全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他看看時間還早,想著最近父子倆一起出去運動,噸噸應該是跟著章時年上山跑步去了,便趴在床上不願動。

就在這時,陳安修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懶懶地問了一聲:“你們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來人徑直走進來,笑道,“是我。”

看見來人是林長寧,陳安修驚訝的坐起來,“小舅,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現在的他沒有穿衣服,被人撞見這副情形,不免尷尬地攏了攏被子。

林長寧一看他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笑著在床邊坐下問道,“這都幾點了,怎麼還不起床?”

陳安修靠在床頭,有些無賴地笑了,“反正早上沒什麼事,多睡會兒也沒關係,舅舅你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林長寧目光落在他臉上,慢慢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今天要下山,就順道來看看你。”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章時年,待你和噸噸還好嗎?”

被他突然這樣問起,陳安修先是一愣,隨即伸出胳膊抱著枕頭輕笑,“挺好的,他很疼噸噸,對我也挺好。”然而他心裡卻忍不住嘀咕,小舅昨天晚上看著還蠻好的,今天怎麼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模樣,遲疑下還是問了出來,“小舅,你是不是有事和我說?彆有事悶在心裡不說。”

林長寧抬手摸摸他的頭發,道,“沒什麼事,就是最近工作可能會很忙,我就不過來了。”

陳安修聽言暗鬆口氣,笑道,“沒事就好。你忙的話,我有空就帶噸噸下山去看你,反正這麼近,抬腳就到了。”

“行啊。”林長寧也笑了,他這個做爸爸的好像還從來沒為壯壯做過任何事情,其實隻要壯壯過得好,他有什麼不能不敢去麵對的。

林長寧遠要走,正好章時年早飯過後也要回市裡工作,所以就捎帶著他一起下去。路上兩人的話並不多,算起來如果沒有陳安修在中間,他們也確實是兩個陌生人,自然沒什麼好談的。

到了海洋研究所附近,章時年停車把寧長放下:“寧先生到了。”雖然他和安修的關係擺在這裡,但是他自己和林長寧相差又不到十歲,一時之間,彼此都找不到合適的稱呼,索性就這樣稱呼吧。

林長寧應了聲,卻在下車離開之前看著他扔下一句,“陸江遠這邊,你們不用太擔心。”

林長寧離開後,章時年的手臂搭在方向盤上沉思了一會,其實知道安修和林長寧的關係後不久,他就開始著手調查安修的另一個父親到底是誰,不為彆的,他隻是想讓安修的將來再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然過去將近三十年,那個年代男女談戀愛尚且保守,更何況兩個男人,一定是非常隱蔽,旁人難以覺察的,所以他隻查到了當年林長寧的交際圈子不是很大,來往較多的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同學,他猜安修的另一個父親應該就在同學之列。

在這些人中,陸江遠並不是他一開始就懷疑的對象,因為在一整個大學時期倆個人關係都不怎麼好,頗有爭鋒相對的意味,但這次陸江遠來綠島卻讓他有了不同的看法,他莫名給噸噸那麼貴重的見麵禮不說,又貿然插手蔣家的事情,要說陸江遠沒私心誰信,反正這所有的一切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和林長寧多少有點關係。

過後幾天,北京那邊的調查依然沒有太明顯的進展,但章時年意外地接到陸江遠的電話。

不等他開口,電話那頭的陸江遠已開口問道,“噸噸是陳安修跟你生的兒子?”

章時年聽他聲音不穩,頓時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些什麼,便淡淡的嗯了一聲。

嗯字落下,出現片刻的沉默,待陸江遠再開口時,那聲音已經嘶啞的聽不出原來音色,“那陳安修是……”

章時年似笑非笑地接過話,“這件事你可以去跟林先生求證。”

這次,那邊直接沒了聲音,就在章時年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陸江遠又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

章時年似歎了口氣,語氣卻依舊,“可能是因為同病相憐吧。”總不能告訴你,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吧。

聽到這四個字,陸江遠很乾脆的掛掉了電話,同病相憐嗎?嗬,他一個字都不信,但有些事情是該去和長寧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