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 / 2)

“我就不過來了,我這年紀和你們年輕人不一樣,還是自己家裡住得習慣。東邊那麼一大塊地還空著,明年是不是多少種點什麼,雖然這塊地不是很好,但一直荒著長草也怪可惜的。”

“我打算明年在那裡養幾頭奶牛。現在市場的牛奶質量也不敢保證,自己養幾頭,孩子們喝著安全,如果有剩餘的,就在小飯館裡賣賣。”還有那小馬,也不能一直關在棚子了,弄個小牧場,天氣好的時候,也把它放出來溜溜。

“主意是不錯,但花錢的地方這麼多,你手頭上的錢還夠嗎?不夠的話,我那裡還有。”

“我還有錢的,如果不夠,我就和你借了。”從辭職回家開小飯館到現在,算算也有一年半多了,雖然一直想著好好經營這些,但中間發生這麼多事,他的主要精力也沒放在這上麵,現在所有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事業方麵,他也是該好好打算打算了,他雖然是和章時年結婚了,可也沒打算依附那人過日子。

*

本來想著小飯館裡今天應該沒什麼人,即使有幾個要小炒的,劉波他們幾個也能應付,所以陳安修和江三爺爺又轉道去了趟養雞場,撿了一籃子雞蛋才回來。

誰知道剛到門口,就見羅芳芳在門口那裡東張西望的,明顯是在等人,一見到陳安修就迎上來說,“陳哥,你們總算回來了。你手機放在櫃台那裡也沒拿。”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那個姓季的朋友來了,帶了好些人過來,你看那邊停的車子,現在劉哥他們正在炒菜呢。你快進去看看吧。”

姓季的朋友?除了季君恒還能有誰,陳安修把雞蛋籃子交給羅芳芳。

“安修。”

“果然是你,怎麼事先也沒打個招呼?”這人成天神出鬼沒的,說不定哪天就竄出來了,陳安修都有點習慣他的不定時出現了。

“想給你驚喜,過來,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季君恒拉著他往包間裡走。

陳安修問了一句,“什麼人啊?”

“見了你就認識了,以後都是常見麵的。”季君恒還買起關子了。

陳安修叫住路過的徐麗,讓她告訴廚房多做些菜,隨即被季君恒不由分說的拉進包間裡去了,可以坐十幾個人的包間,零零散散地坐了八個人,六男兩女。此時見他們兩個進來,都把目光投了過來,其中有一個麵色特彆溫和,在這群人中年紀稍長的一個人,還主動走了過來。

陳安修覺得這個人有點麵善,但確定沒見過,季君恒主動替他們介紹說,“安修,這是我大堂哥季君毅,大哥,這就是安修了。”

季君毅?他聽章時年說過,季方平的長子,比他還大四歲,結婚多年,現在西南某市的市長了,細看這人的眉眼,確實與季方平有幾分相似,連那份穩重也有點像。

季君毅主動伸手,“聽家裡人說起很久了,一直也沒機會見麵。”

陳安修伸手與之交握,笑說,“我也聽你小叔常提起你。”

“好久沒見小叔了,他的眼睛現在好點沒有?”

“視力現在恢複地差不多了。”

季君恒看他倆在這裡客套來客套去,連他都覺得彆扭,“大哥,安修,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說話,安修,來,我給你介紹其他的人。”

在座的諸人,大都是季君恒的朋友,有一個叫衛林的,陳安修在季君恒的嘴裡聽過幾次,自小玩到大,關係非同一般,兩個女孩,一個是衛林的未婚妻陳嵐,一個是陳嵐的堂妹,初次見麵,這些人又都是極客氣的,陳安修當然也說不出太親近的話來,其他人還好,隻是衛林的目光就帶了些玩味。

陳安修裝作沒看見,到最後兩人的時候,季君恒的介紹就簡單很多,“這個是陸亞亞,旁邊的是他堂弟陸展展。”

“我們在英國見過一麵,陳先生還記得嗎?”陸亞亞主動提及。

陳安修笑說,“當然。”這麼有特色的名字,他還以為隻有一個陸亞亞呢,誰知道陸家的人都喜歡這一口。

“陳先生比起在英國的時候,變化不小。”在英國見到的時候,腰粗肚圓的,不過半年沒見,已經腰瘦腿長,身形挺拔了。這變化不是一點半點。

“國外的飲食不太習慣。”他隻負責提供理由,至於對方是否相信,他就管不著了。

“原來如此,陳先生最近見過我三叔嗎?”他在二嬸那裡聽到些消息,這個陳安修和三叔多年前的情人林長寧容貌非常相似,而且聽說這人還是林長寧的外甥。三叔對這個人上心的程度顯然已經超出正常的範圍,即使是因為林長寧,有些做法也解釋不通。

陳安修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怎麼一個兩個都跑來他這裡找叔叔,他這裡難道是叔叔收容所嗎?但麵上還是笑著說,“從英國回來就沒見過陸叔了。”

“和他們吃一頓飯,我起碼少活半個月。”除了季君恒之外,每個人都是說一句,留半句,痛痛快快說句話就那麼難嗎?他們說得不累,他聽得累死了。

章時年攬腰拉他坐在自己身邊,“這麼嚴重?那以後就不見好了。”

他多少可以猜到陸亞亞他們來的目的,陸家這一輩中,陸亞亞和陸碧婷都是讀的商科,自身的能力也比較出色,陸家有意培養他們在商界發展,白手起家固然不錯,但有現成的鴻遠這麼好的平台,沒人會傻得放棄,特彆是陸江遠又沒有子嗣,繼承人少不得要從這些子侄裡出,比起陸亞亞,陸江遠更偏疼陸碧婷,但陸碧婷總是女孩子,以後是要出嫁的,所以說陸亞亞也不是沒有勝算。而陸江遠呢,想補償安修,特彆是在英國出事後,心態太過急切,動作幅度過大,以至於引起了陸家那邊的注意。

君毅來看安修,多半是好奇,君恒呢,是想把安修拉入那個圈子,但他和陸江遠犯了同樣的錯誤,太著急了,而且忽略了安修本身的感受。

陳安修手裡抓著一個凍柿子,先給章時年咬了一口,“這樣可以?”

“沒什麼不可以的。”

陳安修抓著手裡的柿子啃了兩口,話是這麼說,但衛林和陸亞亞那些人,他可以不搭理,但季君毅他們是章時年的家人,他總不可能一直躲著=不見吧,北京的老爺子已經好幾次打電話過來,讓他們有空帶著孩子們去北京住段日子。章時年知道他不太想去,就找借口搪塞過去了,但也不能一直這樣吧。

他回頭看看躺在炕上的兩個孩子,噸噸已經睡著了,冒冒緊貼著就躺在他的旁邊,冒冒現在已經有四個多月了,雖然還不會爬,但是會翻身了,他翻個身,把自己的大臉貼到噸噸的臉上。

噸噸睡著睡著從炕上跳起來,擦著臉上的口水,驚叫說,“章冒冒,你臟死了。”

冒冒揮著小手,大眼睛晶晶亮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最近兩晚上真是手殘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