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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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顧泉就沒這個好胃口了,他最近跟著陸亞亞忙得要死,好不容易逮個機會吃飯,可飯還沒吃兩口,就被陸亞亞急匆匆地召回來了,他按照約定的地點在路邊找到陸亞亞的車,探身進來,剛關上車門,一句話還沒出口,臉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顧泉抹抹嘴角的血跡,“三少……”

陸亞亞冷著臉問,“是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

顧泉是不明白,捫心自問,他這些日子可都在儘心儘力的做事,“還請三少給個明示。”

“你是不是把季君嚴抓了?”

“是啊,他沒抓到章時年的兒子,偷偷跑到北京,還給我打電話,說如果不幫忙的話就把之前所有的事情捅出去。我怕他出去亂說,就把他一起綁了。”

陸亞亞又問,“和林長寧關在一起了?”

顧泉此時已經覺察不對,但事實是這樣,他也不敢隱瞞,於是就點頭承認。

“顧泉,你這事辦的糊塗,我們逼著季君嚴去做那事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攪亂季家,讓章時年顧不上這邊嗎?你現在可好,直接把季君嚴關起來,少了他,季家怎麼鬨?而且還和林長寧關在一起,你準備向天下人昭告,是你綁架了林長寧嗎?季君嚴一旦活著出去,他就是最好的人證,你百口莫辯。”

經他一點撥,顧泉驚出一身冷汗,“這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全,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陸亞亞優哉遊哉的抽上紙巾擦擦手,“顧泉,你在外麵混了這些年,這點事還需要我點撥你嗎?”

“三少的意思是說……”顧泉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不,我什麼都沒說。但是你要知道,季君嚴活著,你就沒有活路了。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季君嚴為什麼要來自投羅網?”

“難道不是沒有退路了,想最後一搏嗎?”

陸亞亞的嘴角勾起點冷淡的笑容說,“是最後一搏,可不是沒有退路了,他有把柄落在咱們手裡,被逼無奈上山做餌,說到底,他根本不想和章時年翻臉,他上山是做戲給咱們看,事情失敗說不定正合他意,他跑來假意威脅你,逼得你不得不對他動手,他知道你會顧忌季家不敢對他下死手,一旦他受點傷出去,一來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你身上,他是受到威脅不得已為之,借機可以徹底把你甩掉,以後你再說什麼,彆人也不會相信的,二來嘛,還可以博取同情,加上章時年的兒子沒出事,他借此得到季家原諒也不是不可能。我收回之前對他的評價,這個人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可惜還是不夠。

“原來他還有這一層打算,這樣就更不能讓他活著出去了。”

“季君嚴是不被季家承認,但是如果他死了,你認為季家真的會坐視不管嗎?到時候惹上整個季家更麻煩。”

“那到底該怎麼辦?殺又不能殺,放又不能放,難道就這樣養著他?”

“所以要給他一個必須死的理由。”

顧泉讀書不多,論打打殺殺可以,但出謀劃策的事情並不在行,“三少,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反正他這輩子也栽在這人手裡了。

“你覺得綁架美國知名教授,並勒索巨額贖金這麼大的事情,季家能保住他嗎?一個不好,就是國際事件。”

“那林長寧呢?”

陸亞亞眼中的厲色一閃而過,“顧泉,我再次和你重申一遍,無論什麼時候,林長寧絕對不能動。我三叔等他這些年可不是說著玩的。況且三叔也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最不願意和三叔正麵對上。”他沉默了一會又說,“林長寧沒見過你的臉,出去了也不妨事,隻是張六和虎子那邊你要交待好,要讓他們一口咬定是受季君嚴指使的。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季君嚴要做的。”

“我馬上就去安排,贖金方麵?”

“和我三叔要,五千萬。”

陸江遠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林長寧不遠臥室對麵的公寓裡,具體的地點,他已經查到,但看守長寧的人身上有槍,而且從不外出,外麵的事情都有專人打理,他現在需要找一個身手了得,一招製敵的人,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一定要確保長寧的安全,這樣他才能動手,否則貿然交火的話,說不定會傷到長寧。

打電話來的聲音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不管對方是誰,陸江遠做出些焦急的姿態,五千萬的贖金二話沒說痛快答應了。

清楚的電話號碼,吳東沒用多長時間就查出了是季君嚴電話,“亞亞是想找個替死鬼。”直接就用季君嚴的電話,最直接的證據反而是最不好抹殺的。

“那我們要不要給?”

陸江遠果斷地說,“給,你去準備五千萬的現金。”

“這樣的話,季君嚴綁架勒索的罪名就坐實了。”涉案金額這麼大,季家即使有心想撈他都難,這人這輩子可就毀了,據他所知,季君嚴的年紀並不大。

陸江遠沒什麼感情地說,“那隻能怪他自己倒黴了。”就算綁架長寧的事情和他無關,企圖綁架冒冒的事情總少不了這人的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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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碧婷雖然不在鴻遠集團總部上班,但這次這件事鬨得這麼大,她想裝不知道都難,相比較她的媽媽李怡,在家裡她更傾向於她的爸爸陸知遠。

這天是周末,父女兩個在書房裡談話,“展展連續兩周都沒回家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爸爸,你知道的,他和我話不多,家裡,他就和三哥最談得來。”

陸知遠摘下眼鏡,捏捏兩眉之間,“總覺得展展自打出事後,性格變了許多。”

陸碧婷理理耳邊的頭發說,“好像是有點,不過這也不算是壞事,我看著比原先還好點,沒以前那麼衝動了。”

“你四叔就留下這麼一個孩子,千萬彆出什麼岔子。”

陸碧婷起身給他捶捶肩說,“展展如今大了,慢慢地做事就有分寸了,爸爸,你也彆老當他是小孩子,寬寬心。”

陸知遠拍拍她的手,“家裡你最乖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目標明確,也很努力,“剛才在看什麼,一直皺著個眉頭。”

“是鴻遠的股價,太不正常了,我感覺這個月的股東大會,可能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三叔到底想做什麼呢,“爸爸,關於鴻遠10%的神秘股份,你也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嗎?”

“你也知道你三叔的脾氣,他不喜歡彆人乾涉他的事情,況且我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這麼奇怪,都這麼些年了,那個股東一直就沒出現。”

“不過你爺爺病重的時候,我隱約記得他和你三叔好像提到過這10%的股份。”

“我爺爺?我爺爺知道那10%股份的持有人是誰?”

陸知遠點點頭說,“他老人家好像是知道的,不過平時沒聽他提起。”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假期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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