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2 / 2)

陳安修看看笑容完美的章時年,猶豫著又往他身邊靠一點。

章時年一手抱著冒冒,另一隻很自然地搭在陳安修的腰上。陳安修的身體不自覺地一僵,想轉頭去看身邊的人,感覺章時年扣在他腰上的手又緊了點。

“這樣才對,壯壯,你笑地自然點,往這邊看,連冒冒都比你有鏡頭感。這裡又沒有外人,你緊張什麼啊?”

陳安修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但真是被章時年的動作嚇一跳是真的,自從廚房那晚後,兩人好像都沒有過很親密的行為。

拍完照片,搭在陳安修腰上的手很自然地放下,章時年抱著冒冒放在小餐椅上,又給他切了一塊小蛋糕,冒冒平時很少有自己可以吃東西的機會,這次難得放縱一次,直接用手抓,吃的到處都是,臉上,手上沾的都是蛋糕渣子。

“這個樣子不給你留點紀念,實在對不起你。”陳安修逮著冒冒一通狂拍,還把拍的照片傳到網上給樓南看。

照片剛傳上去不久,陳安修就接到樓南的電話,他剛想和對方炫耀兩句呢,就聽那邊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喊他,“陳叔叔……”

“是糖果啊,你爸爸呢?”

“弟弟……”糖果張著嘴巴,對著電腦屏幕上那個滿是蛋糕的冒冒。

“弟弟過生日,正在吃蛋糕呢。”

“蛋糕……”

“糖果要不要來玩?叔叔給你留一塊大的。”

糖果兩隻胖爪爪抱著手機,眼睛晶晶亮,神色很認真地點點頭,糖球在旁邊拍他一下說,“笨蛋糖果,小陳叔叔看不到了。”

陳安修已經在這邊聽到了,就笑說,“那糖果早點來啊,叔叔給你留著……”他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到樓南在那邊喊,“糖球,你是不是趁著我洗澡,又在抱著電腦玩遊戲?”

糖球立刻否認,“沒了,沒了,我在教糖果認數字呢。”

“你先彆著急生氣,真的不是遊戲界麵。”這是葉景謙溫和的聲音,“是安修傳過來的冒冒的照片,好像是冒冒的生日。”

那邊可能沒注意到手機在開著,又說又笑的,陳安修主動把電話掛掉。那家人還是那麼幸福。

因為是冒冒的生日,又有老人,席麵上也沒準備多少酒水,僅有的幾罐啤酒,基本都進了陳安修的肚子,出門之後,陳安修腳步踉蹌,章時年半摟半抱著把人弄回去。洗過澡,換過睡衣,到了炕上,陳安修還往章時年那邊滾,這次章時年沒如他的願,打開被子,把人塞到另一個被窩裡。

*

冒冒的生日過後,章時年說是公司最近忙,單獨在市區的房子裡住了將近一周,以前也有這樣的先例,陳安修都會去陪他住兩晚,但這次實在找不到過去的借口。拖了幾天有點熬不住,他正想明天下山送貨的時候順道過去遛遛,就接到阿joe的電話,說是公司裡來個幾個重要的客人,章時年陪著喝了點酒,還沒吃晚飯。

“啪……”陳安修拍死今晚的第二十七隻蚊子,山上草木茂盛,最近下雨有多,一到晚上花腳蚊子特彆多,特彆是在室外的燈光底下,站在那裡就等於是喂蚊子,陳安修在門口站著的這大半小時,身上早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口,總算看到有車過來了,這個時間來這邊的,除了章時年不作他想。

阿joe把車子停下,陳安修跑過去想把人扶出來,但章時年已經打開車門自己下來了,可能是真的忙,人看著清減不少,身上有酒味,但不是很重,人看著也清醒。

阿joe送完人就走了,章時年去浴室洗澡。陳安修去把廚房裡熬好的粥端出來,等章時年洗完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回房了,粥和小菜已經擺在桌上了,一碟酸辣的小蘿卜,一碟炸地金黃酥脆的小魚乾,燙了一盤子青菜,小碗裡還盛放著幾個類似於鳥蛋的東西,鍋子裡的粥還熱著,米粥加了自家壓的玉米片,雪白金黃的,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

章時年夾鳥蛋的時候,才發現不是,裡麵是一顆顆的剝地光溜溜的鹹蛋黃,外麵裹了一層薄薄的蛋白,鴨蛋醃地正是時候,筷子一戳,就有黃色的油流出來。

安修喜歡吃鹹蛋黃,最愛搭著粥一起,他春天的時候買了些鴨苗,養大一點,就全扔到河邊散養了,寧願下在蘆葦叢裡的鴨蛋被彆人撿去,也不在家裡養,說是養在河邊的鴨子吃的是小魚小蝦,蛋黃都是紅通通的,這樣的鴨蛋醃出來才好吃,這樣鴨蛋好吃是好吃了,但他一整個夏天就沒撿回來多少,每次都數著吃,蛋黃大大方方留給自己,蛋白耍賴地撥到他碗裡。

章時年夾了一個,放到粥裡,他還是第一次在家裡見這麼完整的蛋黃,每次安修急著吃,不是戳破這裡,就是戳破那裡。這次竟然這麼有耐心。回來的路上,車子一轉彎,他就看到等在門口的那個人了,他們家門口裝著一盞燈,安修每天晚上都開著,直到他回來。

章時年吃飯的動靜一向很輕,陳安修探探頭確定他真的在吃,又把頭縮回來,“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他撓撓身上被蚊子叮咬的紅包,然後把算了一大半的賬本放在電腦邊上,知道待會見麵更沒話說,他早早翻到炕上睡覺。

這些天一個人在家,也沒怎麼睡好,他在睡夢中翻個身,把近在咫尺的人抱住,呼呼地,這次真的睡著了。

陳安修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炕上也隻有一床被子翻動的跡象,難道昨天晚上章時年根本沒進屋睡覺?已經嚴重到分房睡的地步了嗎?他身體一動,叮鈴鈴,叮鈴鈴。

奇怪,昨天晚上沒把冒冒抱回來,怎麼有鈴鐺的聲音?難道冒冒的腳鏈落在家裡了?也不可能啊,昨晚見冒冒還在腳上戴著。他動一動,叮鈴鈴,翻開被子一看,在他右腳上也掛著一條帶著鈴鐺的腳鏈,和冒冒那個差不多,不過大著不止一號,最特彆的是上麵還有把小鎖,把腳鏈的接口那裡鎖死了。

陳安修找根針戳了兩下沒戳開,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他這要怎麼出門?

“打得開嗎?”

“打不開。”陳安修下意識地回了一句,馬上反應過來章時年還在家。

章時年明顯已經洗漱過了,一身清爽地斜倚在門邊,悠悠然地說,“哦,那是我特彆定製的,鑰匙在我這裡。”他攤開手心,裡麵赫然是僅有一枚的小金鑰匙。

陳安修撲過去搶,兩人纏在一起,屋裡叮鈴鈴的響聲不絕於耳,兩人鬨了一通,章時年把人壓在自己腿上,陳安修喘口氣,抬抬自己的右腳示意,“給我打開,我一個大男人帶著這麼串鈴鐺出去,不是要被人笑死。”

“你怕被人笑死,就不怕我有天被你嚇死?”

“我現在已經改了不少,最多我以後更加注意點。”

章時年知道他這根本不是在認錯,也許自己的方法真的錯了,冷戰並不會讓彼此冷靜下來思考,隻會加深矛盾,“你以後再那麼冒失,這腳鏈就天天戴著。”

陳安修剛想反駁,章時年又說,“或者讓保鏢隨身跟著。”

“那還不是一樣。”他讓章時年把保鏢調走的時候借口就是,帶著保鏢就跟給貓爪子掛鈴鐺一樣,沒想到章時年這麼狠,直接打個金鈴鐺給他戴上。

“知道滋味不少受,動手之前就多考慮一下,一次兩次不出事,但不代表次次好運。”

“你彆光挑我的錯,你和那個李妙雅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在香港鬨緋聞,我看不到也就罷了,你還把人領回來。”知道那兩人不可能有瓜葛,但緋聞對象天天在眼前晃,實在是很礙眼。

“誰和你說我們兩個在香港有緋聞?李妙雅是二哥二嫂中意的兒媳婦人選?我怎麼可能和她有什麼緋聞?”

“衛林說的,他總不會冤枉你吧?”天天四叔長,四叔短的,什麼事情都站在他四叔那邊,不過這件事好像自始至終都是衛林一個人說的,他也無從求證。

此時身在北京的衛林莫名打個寒顫,他看看外麵的天空,八月烈日當空,下麵街道上的人熱地滿頭大汗,難道他辦公室裡的空調開得太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哪裡虐啊,雙方暫時妥協了。

白天也開始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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