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2)

()想著冒冒還太小,不能吃太多甜食,陳安修喂了幾口就主動停下了,拿紙巾給他擦擦嘴說,“冒冒乖,待會回家,爸爸再給你做更好吃的。”

冒冒顯然還有點意猶未儘,張大嘴不閉上,大眼睛盯著蛋糕說,“啊……”

陳安修可不慣他的脾氣,果斷讓服務生把剩下的蛋糕打包起來。

冒冒還算好哄,見蛋糕沒有了也就算了,並不會太鬨,就靠在陳安修懷裡,耷拉著眼皮,小小的打嗬欠。

孩子既然找到了,他們也無意在這裡多待,大堂裡人來人往的,什麼人都有,說個話都不方便。他們打算就近先回月塘區那邊,房子沒退,很多東西都在那裡。

他們正要離開的時候,酒店的總經理餘俊生帶著一些人從外麵進來,他看到章時年就讓其他人先走,自己過來和章時年打了個招呼,和陳安修說話也是極客氣的,他去參加過北京的年會,自然是清楚陳安修如今身份的,他沒有趁此巴結逢迎的意思,但也沒有得罪人的想法,最基本的禮貌和尊重都是有的。

陳安修在君雅工作兩年,但他一個基層小員工,和總經理這樣的人物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所以現在重新遇到也沒太多親近的話可說,不過他心裡一直承著一份情,餘總的,韓總監的屠神全文。

“你剛才說肖飛丟戒指那次?”

“是啊,要是那次沒有餘總和韓總監及時趕來解圍,我和周遠差點就要去警局喝茶了。”即使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沒人喜歡到那裡麵閒磕牙吧。

章時年牽著噸噸的手看他一眼,笑了笑,但是什麼都沒說。彼此間這些無傷大雅的小秘密,留待以後慢慢解讀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何君一直以來都不知道陳安修的身份,隻當他是章時年的朋友,自然而然就歸為頗有來曆的那一檔,所以見到餘總和陳安修客氣說話的時候,他還是很淡定的,並不多想。

隻是把潘傑嚇壞了,他把大堂的工作交給副理,一直到回到辦公室,腦子還是暈暈然的,他心想陳安修是去山西開煤礦了還是家裡挖到金礦了?怎麼短短的三年,就變成一個連總經理見到都要禮遇三分的人。或者是成了煤老板的女婿?或者去澳門賭錢,一夜成了千萬富翁?他胡亂地猜測著,但他心裡也知道這些猜測未免有點太不靠譜。如果真是這樣,工程部那邊不肯能一點消息都傳不出來,那些人和陳安修可是沒斷過聯係的。

其實當時工程部也有人在大堂,他們把見到的這一幕回去一說,聰明點的心裡就多了個心眼,像周遠那些沒心沒肺的,照舊沒往心裡去。

當然這些對陳安修一家來說都是題外話,他們回到月塘區的彆墅,冒冒很快就睡著了,陳安修把他放在床上,又輕手輕腳地幫他脫掉小棉襖和棉褲,在此期間,冒冒一直在呼呼睡著,眼睛都沒睜開一下,看來是真的困了。噸噸趴在旁邊,小聲地和他講在他們來之前在大堂裡發生的事情,說到冒冒要當眾脫光衣服睡覺的時候,陳安修笑壞了。輕輕碰碰冒冒粉粉嫩嫩的胖臉,小聲笑說,“怎麼就這麼沒臉沒皮的。”脫衣服睡覺也不看地方。

冒冒被人笑話了也沒反應,肉嘟嘟的小身子在寬大的被子下顯得格外小。

冒冒睡地跟小豬一樣,午飯也就沒喊他,媽媽來過電話,陳安修已經知道他昨晚又在家裡鬨騰,沒好好睡覺的事情了。

下午的時候陳安修回山上一趟,打算拿些噸噸和冒冒的日常用品。回去的時候陳媽媽正在建材店裡收拾桌子,桌上零散地放著四五個茶杯,地上還有好些瓜子皮。他起先也沒當回事,以為是街坊鄰居來閒磕牙的。順嘴問了句,才知道是劉雪的娘家人來過。

“他們來咱家乾什麼?”他們和劉雪家雖然彼此也認識,勉強也算沾點親戚關係,但說到底也不算什麼正經親戚,年節上都是不走動的。往常也沒什麼人情往來,怎麼突然就找到家門口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酒店火鍋那件事,“他們是不是來告我狀的?”這是打算倒打一耙?

陳媽媽把用過的茶杯倒掉水,將空杯子放到茶盤子上,店裡這會沒人,就拉他坐下說,“你就是今天不回來,你爸爸還想打電話問你怎麼回事呢?怎麼就把劉雪弄到派出所去了?你就是不喜歡劉雪還得顧著你大伯和天齊他們的麵子呢。劉雪她媽媽那個嘴巴從坐下就停過,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陳安修從果盤子抓個獼猴桃捏捏說,“媽,派出所又不是我開的,我哪有那本事,說讓誰進去就讓誰進去啊,是這麼回事。”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原本沒見劉雪上山還以為那事就算過去了,誰想到過這麼多天了又來這麼一出,真是低估她了。

陳媽媽聽完,臉上浮出些怒氣,“既然你給過錢了,她不要,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這事我待會和你爸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