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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遠接過對方拋給他的厚浴袍,在臉上抹一把水笑說,“在綠島,冬天不是很多人都到海裡冬泳嗎?我就是一時興起洗個涼水澡而已,我身體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

他的玩笑話並沒贏得林長寧的賞臉,林長寧一聲不響地拿了吹風機推人出浴室。

修長的手指在發間不時地穿過,頭發半乾,身上也漸漸回溫,他伸手將那人的手腕握住,“可以了,長寧,可以了。”

林長寧把吹風機關掉,沒好氣地問他,“現在清醒了?”

陸江遠拉他在自己身邊坐下,靠在他肩上說,“清醒了,沒有比現在更清醒了。”

“今晚的家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就是我和大哥他們都說開了,說你和安修不會回陸家,你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安修會在陸家受委屈。”他一直明白長寧的心,隻是很多時候無法徹底死心,“你也不用回陸家再麵對他們,還有我馬上就要變成個窮光蛋了,後半輩子就靠你養了,你千萬不能拋棄我,你如果不要我,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林長寧忍住敲他的衝動,都五十多的人了,說這種話也不嫌被人聽到笑話,不過他很快捕捉到話裡的重點,不無擔心地說,“你的公司出事了?”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

“公司沒事。”陸江遠抬起頭,這會眼睛裡已經沒有了玩笑的意思,“這兩天趁你還在國內,咱們去辦個手續,我想把財產都轉到你的名下。”

林長寧沉默一會問他,“有這個必要嗎?”對他來說是無所謂,這些財產即使在他名下,他也隻是代為保管而已,不會去動那些錢,自然也就不會對他的生活產生什麼大的影響。但對陸江遠的影響他就不知道了。

“就當是幫我的忙吧。”沒有錢的陸江遠對陸家的意義應該會大減吧?變相的也是對長寧他們的一種保護。

林長寧答應著,“那行,你去讓人準備吧。”

“我以前是不是讓你夾在中間很為難?”

林長寧想想說,“不會。”陸江遠和他在一起是不假,那陸家那邊是多年的兄弟,這人的性子他懂,如果這人能很輕易的放棄陸家,那也不會等他這麼多年。

“當年剛知道真相的時候,我恨家裡所有的人,特彆是我爸爸。我明知道他傾儘心血,就是想我在仕途上做出一番成績,光耀陸家,所以那個時候,就徹底拋棄他安排好的一切,專往他的心窩子上戳。”年輕的時候做事總是少了很多顧忌,被傷害後,傷人也是血淋淋的直接,父親知道他的軟肋,他又何嘗不知道父親的弱點呢,到頭來是兩敗俱傷。“我離開陸家八年,期間他托人來找過我幾次,但我總不肯對他低頭,八年裡,我竟然一次沒回去探望他,隻從旁人那裡打聽些消息,他的身體一向很好,又注重養生,我總以為他至少能活八十歲。所以那次他托人說病重,想見我,我還以為又是托詞,誰知道那時候已經病的那麼重了,他走的那年還不到七十。”他覺得正是因為他,父親後半輩子的希望破滅,臨走前都不得安心,所以很多年裡總有種揮之不去的負疚感。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卡文卡死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