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1 / 2)

()李文彩這人呢,要說厲害肯定是厲害的,要不然也不能在陳家咋呼這麼多年,沒人製得住,要不然也不能讓劉雪有所忌憚,試想要把劉雪的婆婆換成柴秋霞,彆說買個金鐲子哄哄,就是個鐵鐲子都不要想,可她也不是真的沒敵手的,她現在正麵對上劉雪的媽媽,顯然就不行了,劉雪媽媽什麼人,年輕的時候在農貿市場賣菜賣水果,進貨批貨都能和一幫男人頂著上,後來年紀大點,到超市和商場做促銷,也是個要搶要奪的工作,想想吧,客人就那麼些,買了這家肯定就不能買那家了。網(◎◎x◎s◎.◎)百度搜索網址記得去掉◎哦親網百度搜索她這樣一路走來,性子多彪悍可想而知,她這樣的人惹急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話都敢罵,光嗓門就壓人一頭。

反觀李文彩呢,她這些年跟著陳建明,生活富足,養尊處優,走親訪友的,人人都敬著三分,就是幾個妯娌間偶有磕碰,但無論是陳媽媽還是柴秋霞哪裡有劉雪媽媽這潑勁兒,所以起初李文彩還能勉強回擊兩句,可在劉雪媽媽越罵越起勁,越罵越不堪入耳後,她毫無疑問地敗下陣來了。

“你簡直是個潑婦,我也不和你吵,今天這鐲子你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我家這客廳裡都是裝著監控的,你怎麼把鐲子碰下來摔壞的,可是拍地清清楚楚,到時候我報警,把所有的證據往警察局那麼一送,你想賴賬都不行,彆以為是親戚,警察就不管這事。”

劉雪媽媽也不甘示弱,“是你想錢想瘋了吧,你說這破鐲子十幾萬就十幾萬,誰家把十幾萬的鐲子放在桌角上,這不是擺明想訛人嗎?”她知道自己閨女進門的路子不大對,以前多少還願意讓著李文彩兩分,現在李文彩一開口就敲詐她十幾萬,還真當她是個沒脾氣的了。

兩人一句頂一句,越吵越上火,李文彩說不過劉雪媽媽,情急之下,上去就給了劉雪媽媽一巴掌,劉雪媽媽哪裡肯讓她,她今年還不到五十,比李文彩年輕十幾歲,身體又健壯的很,打個李文彩跟玩兒一樣。

劉雪不過是接個電話出去一趟,順便到附近超市裡買了點菜,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再回來就見自己婆婆和媽媽在客廳裡扭打在一塊了。頭發散了,過年的新衣服都扯掉了好幾顆扣子。睿哲睡覺醒了,嚇得在旁邊站著哭。

李文彩心疼孫子,一件睿哲出來就主動停下了。

劉雪放下手裡的菜,先過來問的李文彩,“媽,你們這是怎麼了?”

李文彩攏攏散亂的頭發,抱起睿哲冷笑一聲說,“你問你的好媽媽去吧,來家摔了我的東西不算,還動手打人,我這就打電話讓天齊和天麗回來。真當我們陳家沒人了,都欺負到門上來了。”她說完回屋,砰地一聲就把門摔上了。

劉雪又去問自己媽媽,她媽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說,劉雪心裡就明白了,她就說那死老太婆這次怎麼這麼能沉得住氣,原來在這裡等著她,這方法可真夠毒的。擺明是想讓她吃個啞巴虧。

劉雪媽媽憤憤不平地說,“我就不信她這個破鐲子真就值十幾萬,報警就報警,正好讓警察查查這鐲子到底是怎麼壞的,我就不信,我就那麼輕輕一碰,鐲子掉地上就摔壞了,這是翡翠還是玻璃啊?”

劉雪沒法和她解釋,她知道李文彩是衝著她來的,趁著其他人還沒回來,好說歹說先把自己媽媽哄著走人了。

陳天齊今天在醫院值班,陳天麗還沒正式上班,接到電話就開車趕過來了。

母女關在臥室裡嘀嘀咕咕半天,對著自己閨女,李文彩說實話了,陳天麗聽完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一方麵覺得自己媽媽把事情鬨成這樣是何苦,另一方麵又覺得劉雪這是做的是什麼事,有錢就買,沒錢就不買,何苦弄個假的糊弄老人,最後還是對媽媽的心疼占了上風,李文彩臉上被劉雪媽媽抓了兩把,破了皮,背部不知道撞到什麼地方,還青了一大塊。

陳天麗心裡對這個弟媳婦很不滿,也沒理會劉雪的解釋,徑自帶著李文彩到附近的診所了上藥,陳天齊是後到的,見自己媽媽被人打成這樣,還是在自己家裡,哪裡有不發火的道理,直接對著劉雪吼了一頓。

劉雪在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敢提鐲子的真假問題,她主動提出再幫李文彩買個,算是賠禮道歉,可這次李文彩怎麼可能信這個兒媳婦,要買也行,她跟著一起去,一開口就要了接近二十萬的。

劉雪當場氣得臉都扭曲了,她這兩年做直銷生意確實賺了錢,但賺了錢不等於就要給李文彩花,憑什麼啊,兩人在翡翠店裡又鬨了一場,不歡而散。

這種事情算家醜,陳建明家肯定不會主動對外張揚,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陸陸續續地大家也都聽說了一些,可能不是很全麵,可也正因如此,大家才更有發揮想象的餘地,說什麼的都有,當然好話不多,本來在陳建浩借錢那件事上,大家就覺得陳建明做事忒不地道,明明是家裡的老大,手裡有錢,還對親兄弟那麼刻薄,現在出了這事,就有不少人背地裡罵活該的。

陳爸爸他們當然也聽說了,可那是家務事,陳建明那邊不出聲,他們也隻能當做不知情,就陳建友和薛冰下去了一趟,回來也沒說什麼。打年初一開始,山上陸續下了幾場雪,整個秋裡鎮就像被雪蓋住了一樣,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溝穀溪頭的很多野梅花競相開放,清冽的香氣很遠就能聞到。不少市區的人都趁著沒上班來這裡遊玩,薛冰也非常喜歡這山裡的景色,就主動提出來鎮上住幾天,陳安修當然是歡迎的,特彆收拾出他們隔壁的房子給四叔一家住。

陳建友忙著走親訪友,和老朋友相聚,男人們過年聚在一起,除了喝酒還是喝酒,薛冰對此也沒什麼興趣,她大多數時間就留在家裡陪陳奶奶說話,有時候也找陳媽媽聊天,在四個媳婦兒中,陳奶奶最喜歡這個,說是喜歡也不是很恰當,應該是驕傲差不多,她從以前就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們家老四娶的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舉止和做派就是和旁的不一樣。但她和這個兒媳婦在一起的時候,並不自在,甚至有種說不出的隔閡。她頭幾年的時候,被小兒子接到廣州同住,這兒媳婦對她確實沒話說,又買東西又帶著出去看景兒,還專門給她雇的保姆,連碗筷都是單獨給她準備最好的,可她就是覺得不自在,勉強撐了一個月就趕緊回來了。

就像現在,柴秋霞一出去,婆媳兩個就有點沒話講了,薛冰就主動說,“娘,我給你倒點水喝吧?”

“不用費事,你坐著吧,我嘴裡也不乾。”

“沒事,娘,我倒好了,待會你可以喝。”

再正常不過的對話,連端著水果進來的李文文心裡都在讚歎這個四嬸人真好,那麼優越的家境,平時說話做事,一點架子都沒有。更不會像大娘一樣,有事沒事拿話擠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