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2 / 2)

噸噸原本還沒指望他表達太清楚,現在見他一下說地這麼明白還有點嚇了一跳,看來真是打疼了,“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不讓吃。”

“他們還不讓你吃東西?”噸噸一聽心裡更憋火了,“他們打你哪裡了?”

冒冒當時被人摁著打,估計自己也被打懵了,也說不上來哪裡被打了。

噸噸摸摸他的頭,“打你頭了嗎?”

冒冒胡亂點點頭。噸噸就抱著在他腦袋上親了好幾口。

被親了,冒冒開心了,噸噸又問他,“抓你臉了嗎?”冒冒又點頭,噸噸又抱著親了幾口。“打胳膊了嗎?”冒冒還點頭,噸噸兩隻胳膊都親了親。

冒冒這下徹底高興了,主動把自己的爪爪舉起來。“還打你的手了?”“恩。”噸噸又親親他的手。

冒冒又拍拍自己的肚肚,噸噸問他,“他們還打你肚子了?”“恩。”噸噸半信半疑地在他肚皮上親了兩口。

一旦開了頭,冒冒還沒停止的趨勢了,又蹬開被子把自己的兩條胖腿露了出來,噸噸問他,“他們還打你的腿了?”其實噸噸現在已經有點看出,這小東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裡被打了,問哪裡都答應。

“恩。”冒冒果然就答應了。

這次噸噸就不準備聽他的了,剛想推開,就見他的腿上果然有淤青,剛剛洗澡太快還沒太注意,這次湊近了一看還挺清楚的,他在那兩條胖腿上重重親了兩口。

冒冒一看腿也被親了,又伸著自己的腳丫往哥哥嘴邊送。

噸噸看到這裡,差點被他氣死,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抱著人躺下,裹上被子,“閉眼快睡覺,明天哥哥帶你打回去。”

冒冒今天睡地不少,現在時間又早,他開始就不想睡,在哥哥懷裡扭來扭去的,又得得長得得短地喊,不過噸噸裝聽不到,他喊了會沒人理他,他打著小嗬欠慢慢地也睡著了。他睡著後,噸噸睜開眼,又小心親親他的臉。笨蛋冒冒,一眼看不到就被人欺負。

等章時年和陳安修忙完手頭的事情,準備休息的時候,發現那兄弟倆已經頭並頭地睡熟了,不過夜裡噸噸沒單獨帶過冒冒,章時年又悄悄把冒冒抱了出來。

這天晚上冒冒睡得很好,早上六點多一點就醒了,醒來後就找哥哥,結果弄得噸噸也沒能睡成懶覺。陳安修和章時年先讓兩個小的洗漱乾淨了,他們兩個才進去,等他們收拾整齊出來,想叫著兩個小的一起去飯廳吃飯的時候,就見噸噸在冒冒脖子上一圈圈地纏繃帶,冒冒可能不是很適應脖子上多了些東西,就不時地晃晃腦袋,可也沒不讓,要換成彆人這麼對待他,早就不願意了,也就是他哥哥有特權,怎麼來都行。

“噸噸,你這是想做什麼?”陳安修想不出噸噸這是準備唱哪一出。

“冒冒的脖子和下巴不是被人抓傷了嗎?我給他包包。”

陳安修嘴角扭曲兩下,沒這麼嚴重吧?再說已經過了兩天,破皮的地方早就不出血了,這包的是哪門子傷口?“也不用包繃帶吧?”

“現在天氣這麼冷,就當圍巾了。”

陳安修哭笑不得,這樣也行?他還想再勸,不過章時年可能已經猜到噸噸的意思,就笑說,“適可而止,彆鬨太過了。”

噸噸舉手向他保證,“我知道,你放心,爸爸。”

相較於午飯和晚飯都有固定的開飯時間,章園裡的早飯就寬鬆很多,中式西式的各種早餐從早上七點到九點都有供應,陳安修和章時年是不大到八點過去的,飯廳裡的人已經不少,大家看到與章時年頗為相似的噸噸雖然詫異,但比不上冒冒帶來的驚嚇,冒冒自打那天後,就沒怎麼在園子裡走動,見過的人很少,今天一看,怎麼一個好好的孩子就被打成這樣了?怪不得章時年大動肝火,這也未免有點太過分了,看護固然有責任,可這打人的孩子下手也真是不輕。

在諸多同情的目光和慰問的話語中,噸噸和冒冒順順當當地吃完了早飯,中間噸噸想讓冒冒指出打他的孩子,冒冒看了一圈也沒認出來,噸噸也不確定他是忘了還是那兩個孩子真的不在。

不過噸噸也不著急,他這會有的是時間,兩個爸爸吃完有事先離開了,他就帶著脖子上包著厚厚繃帶的冒冒在飯廳外麵玩,早上來飯廳吃飯的人還挺多,認識章時年就不難猜出噸噸的身份,冒冒就更不用說了。見這麼小的一個寶寶被打成這樣,多多少少的都會產生兩分同情。

噸噸帶著冒冒等到快九點,人來了一波又一波,冒冒還是沒能指出打他的兩個孩子是誰,就在噸噸猶豫著要不要再去問問彆人的時候,又有幾家人過來了,在他們的身後跟著幾個孩子,可能因為家長相熟,孩子們也玩得好,聚在一起邊走路邊打鬨著玩。其中有兩個見冒冒站在那裡,就朝他做鬼臉,還罵他小偷,偷東西吃。前麵其中有兩個女的,可能是他們的媽媽,也看到了噸噸冒冒,就回頭輕聲斥責了兩個孩子,又過來詢問了冒冒的傷勢。

噸噸禮貌地回應了,但並不見多少的熱情,不過那兩個孩子的模樣他是記住了。

祭祖前夕,園子裡的大人都在忙,孩子們照例就交給新來的看護,有了哥哥,冒冒也不再去那邊湊熱鬨,噸噸在園子裡溜達了一天,大概摸清了那些看護帶著孩子們常去的地方,他也帶著冒冒去那附近玩,一看到那兩個孩子,他就推推冒冒,“冒冒,你過去打他。”

冒冒調皮是調皮點,但不太會主動打架,起初哥哥讓他去,他還不太懂,噸噸就一遍遍地教他,他很快學會了,啪嗒啪嗒跑過去,在人家身上拍一下,他這麼點年紀,這個季節孩子們身上又穿得厚,他拍人家一下,幾乎就和撓癢癢差不多,可這本身就是這一種挑釁行為,那兩個孩子反應過來就要打他,可噸噸就緊緊跟在邊上,不等他們動手,一把就將冒冒抱了過來。現在的看護多少都聽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不太想得罪章時年的這兩個孩子,而且這種小小的沒實質性傷害的摩擦也確實沒什麼。

但是看護們很快發現他們想錯了,是沒實質傷害沒錯,可那兄弟倆天天來,不定時不定地突然出現,一出現就專門找那兩個孩子下手,大的從來不出手,就小的過來打,這種黏皮糖式的遊擊戰打法終於讓兩個小孩子受不住了,回家告狀,不過家長也沒好意思出頭,自己兒子先下手把人打成那樣,這個時候怎麼還有臉麵找彆人家長。遊擊戰連續打了四天,到最後那兩個孩子一見到冒冒就繞著走。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忘了看時間,一下子這個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