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2 / 2)

冒冒起初不讓,扭著小身板喊得得,但陳安修不放過他,抱著又親又撓的,鬨地他哈哈笑,過會雨過天晴,就坐在爸爸懷裡吃花生,他自己不大會吃,一整個花生連殼放在嘴裡嚼吧嚼吧都嚼爛了,然後自己又吐出來。連著吐出來幾個後,可能覺得自己拿的不好吃,就伸著小爪子專等哥哥和爸爸剝好了,往他手裡放。花生還好,鬆子他還這樣吃,累死人了。

就這樣父子三個在院子裡曬著太陽,無所事事地混了大半個下午,晚上章時年從外麵回來,一進門還沒脫下外套,冒冒就跑上去告狀了,“爸爸打我。”

陳安修恨得牙癢癢。

章時年把外套遞給陳安修,將人抱起來問,“爸爸打你哪了?”

他用胖爪爪拍拍自己的屁股。

“被打屁股了?還疼嗎?”

“恩。”

陳安修在邊上插話說,“你怎麼不和大爸爸說,我為什麼打你?”

他嘿地一聲笑了。他知道自己有錯,他不說。

離著祭祖還有兩天的時候,各項準備工作都基本完成了,陳安修雖然沒有親自參與,但身在此間,園子裡忙忙碌碌的氣氛還是能感受到一點的。章時年即便再置身之外,但他名義上是本家這邊的嫡係子孫,這時也要露露麵,去應酬一下各位認識不認識的叔伯長輩,去過問一下祭祖的相關事宜。

老爺子這邊還好,他年紀大了,輩分也高,基本上都是彆人來見他,他隻要在院子裡等著就行,能讓他親自上門拜會的基本沒有。陳安修有時候會帶著噸噸冒冒過去,接觸機會多了,他發現老太太其實還好,人說冷清點,但並不會為難人,有時候還會主動說起章時年在美國上學時候的一些事,陳安修知道她信教,一開始也擔心過她會很反對他和章時年這樣的關係,可老太太從來沒提過這方麵的問題,也沒在人前宣揚他們的教義。陳安修有時候想問,又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多事。

“噸噸和冒冒上族譜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最遲今天就能定下來。”族裡要做給眾人看,肯定不能太痛快答應,但拖到期限最後一天的話,又太被動,今天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陳安修笑笑說,“我不擔心。”他是真的不擔心,此刻憂心的應該是對方。

實際上章元年也確實有他煩心的地方,上族譜沒有疑問,可有人提議上“世”字輩,這是章家的一個旁支,不引人注意,這看起來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但在最後一刻,章元年還是否定了,既然上族譜這種大事都已經答應,再在這種小細節上計較,落入下乘,因小失大。況且相較於族裡這些人,章謹之是他親的六堂叔,他在處理事上是要看出些分彆的。噸噸冒冒都上主家這邊的“懷”字輩。

對於族裡的這個決定,章謹之很滿意,章元年又說,“六叔,關於園子這件事,我和族裡的老人們也商量過了,隻要六叔在的一天,這園子就是六叔的,倘若六叔百年後,這園子歸到族裡,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有時年他們的一份。”他在老爺子提出的條件上再退一步,是給予老爺子更大的敬重,“六叔,您也不要推辭,這件事是大家一致同意的。”

這次是他一個人來的,老爺子對著他也沒上次對著眾人的那麼多虛禮,“你是個有心的,我心裡都明白,時年心裡也明白。”

“他年紀小,我們這些當老哥哥的,多幫一把不是應該的嗎?怎麼說他也是小姑的孩子,是旁人不能比的。”

章謹之笑著點點頭。

章元年又說,“不知道六叔給那兩個孩子的名字定好沒有,如果定下來的話,明天就讓人上到族譜上,後天祭祖就讓時年帶著他們一起過去。”

“是準備了幾個名字,還沒和時年安修他們商量。等我和他們商量過後,晚上讓時年給你送過去。”

對此章元年也沒異議。

本想留他在這裡吃晚飯的,章元年推說有事,就先離開了,等他走後,老爺子將之前想好的幾個名字謄寫在紙上,又讓人把就在這裡的陳安修喊了過來,指著上麵的七八個名字說,“這是準備給噸噸冒冒上族譜用的名字,你喜歡哪兩個?”

陳安修沒想到老爺子會鄭重其事征詢他的意見,小小的有點受寵若驚,他認真的看了半天,選了一個煦,一個朗。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我從一開始就想好的名字,所以堅決不改了︿( ̄︶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應該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