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性輩分(2 / 2)

“小女娃子嘴巴嚼的很(嚼jiao指伶牙俐齒)”徐祖爺樂了,他發現儘歡磕傷了頭醒了之後,變得開朗樂嗬了,之前雖說也乖巧伶俐,但在外人麵前靦腆幾乎不敢說話。

徐祖爺覺得這樣很好,小魚兒開朗樂觀人也健談了,嘴巴甜也會哄人高興,這樣子出門在外才不容易吃悶虧。

儘歡不知道自己磕傷了頭的原因,便問了祖爺才知道之前幾天,村裡全員出動去修整村裡的道路,就是在泥土上鋪一層小石子,避免下雨天牛車馬車車輪陷在泥巴裡麵出不來。

徐祖爺幫著趕牛車從前麵湔水河灘運石子到鋪路,因為河灘石頭多,既怕磕到儘歡又怕她落水溺水。

正猶豫把儘歡托付給誰好一些的時候,鄰居有個秋荷的小女娃子,比儘歡要大三四歲,秋荷說自己帶著儘歡和村裡麵稍微大一些的孩子一起去小竹林玩。

“三年困難”時期,大家過得艱難,村子裡麵沒有幾乎新生兒,大人都吃不飽。就算是有新生兒基本上也沒養活夭折了,問題不光是母體虧了身子沒有母乳給嬰兒,農村沒有渠道買不到嬰兒奶粉,大家吃粗糧“代食品”,嬰兒的食物更不好解決。

村裡麵小女娃娃大的基本大了儘歡三四歲,小的都基本都是小嬰兒還隻能抱在懷裡,所以儘歡沒有同齡的小夥伴。

徐祖爺見有人來帶儘歡去玩,樂顛顛就同意了。就出了一趟車回來,就有人來說儘歡磕傷了頭,暈死過去了,掐人中也不見醒。

這可急壞了徐祖爺,趕緊讓人把馬車卸了,拿背帶把儘歡捆在背上背好,騎著馬就奔著縣城醫院去了,生怕去晚了自己家小魚兒就耽誤了救治時間。

結果徐祖爺拚著一口老夫聊發少年狂的勁兒,飛奔著騎馬跑到縣城醫院。

醫生看了一眼就隻是嗑了個包,又沒外傷,呼吸平穩也沒異樣,開了半瓶紫藥水讓出院了,說睡飽了餓了就會醒。

後躺了一天半的儘歡就如醫生交代的那樣,自己餓醒了,又成了一條歡蹦亂跳的小魚兒。

若不是自己來的及時,原主還不知道會在怎樣呢?

也不知道該歎現在簡陋的醫療條件呢?還是該恨醫生敷衍簡單粗暴的看病手法?

徐祖爺說明天帶著自己去縣醫院,問一下失憶的事情。自己去醫院也不過是讓自己忘事兒的事情合理化。

不過之前為什麼會嗑傷了頭覺得有些蹊蹺,自己也沒有繼承到小儘歡一絲記憶,這事兒就變成一樁懸案。

儘歡心裡猜想跟那個秋荷肯定脫不了乾係,要不有人來給徐祖爺報信的時候,秋荷不見人影,就算是去醫院那天情況緊急,但昨天今天都兩天了,也沒見秋荷或者家裡麵的人來說句話,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那個秋荷,以後碰到了不要一起耍了”徐祖爺歎了口氣:“眼神太活,而且到現在也不來看你一眼,我看女娃子不咋行!”

“嗯嗯,我不跟她一起耍了”徐祖爺的想法跟自己可是不謀而合:“不跟她交朋友,太燙了!”(燙在四川話裡麵有欺騙的意思,也有棘手不好解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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