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顯奎雖說是姓何的名義上的族長,但畢竟年齡比徐懷民還是小了很多。
再來他會做人,撐場麵的事情讓徐懷民來做,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現在這種維持次序需要費力氣的事情就自己來乾。
這讓在場所有的姓徐的人都高看他一眼,也都會很服氣他。
儘歡也不由得在心裡給何顯奎點了個讚,情商太高了。
“秋月,你繼續說!徐向紅掀了你的背篼之後呢?”何顯奎對秋月的語氣很是慈祥,畢竟是本家的晚輩,而且他跟何文山關係還不錯。
何秋月抽了抽鼻子,她覺得特彆委屈,
“我的川貝掀翻了,就大部分都掉河裡去了,儘歡就說咱們回來找徐大祖祖主持公道啊!
然後秋荷說什麼就要上來攔著我們,可我川貝不能白丟啊,畢竟辛辛苦苦挖了一下午,然後我和儘歡就跟秋荷推攘起來了!”
徐懷民聽著秋月的話,看了一眼秋荷,秋荷覺得那個眼神都快把她凍住了,她立馬哆嗦了一下。
“然後秋荷就把你推下山坡了嘛?”何顯奎也覺得秋荷確實過了。
秋月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在推攘的時候,儘歡的寵物小金來了!”
“寵物?是狗嗎?”何顯奎覺得狗護主也是正常的。
秋月搖頭,“不是狗,是……”
儘歡用手立馬呼了個口哨,小金從天上飛下來,落在她的肩膀。
軟萌的小女娃+猛禽老雕,對於鄉親們來說,真是太新鮮的組合。
大家都覺得,儘歡能把一隻金雕訓服成這樣,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這就是小金,小金看我們推攘起來了,就準備來幫忙,但是儘歡不是怕小金誤傷我們嗎?
儘歡就去攔小金去了,我怕不小心被小金抓傷,就用手臂捂著臉,就在這個時候秋荷就把我推下山坡了!
我從山坡一直滾到河裡,儘歡一個人下水救的我,
我們再回到坡上的時候,秋荷和徐向紅都跑了,還把儘歡籃子裡的川貝給倒掉了!”
這時候的秋月更委屈了,差不多要哭出來了,鼻子眼睛都開始紅了。
徐懷民聽了,白胡子氣得一抖一抖的,“徐向紅,你為什麼要掀人家何秋月的背篼?還倒了儘歡的籃子?”
“我,我……”總不能說她就是嫉妒人家儘歡和秋月要好吧。
徐向紅跟儘歡秋月說實在也沒有什麼矛盾,就是嫉妒心作祟,但這些女娃娃之間齟齬的心思,也不好說出來。
徐懷民看著徐向紅的慫樣兒,也問不出個啥,便開始問秋荷,“秋荷,你又為啥推秋月?”
“太祖祖,我…我是太害怕了,才不小心推了秋月!我不,不是故意的啊!嗚嗚…”秋荷結結巴巴支支吾吾地說。
秋月首先質疑了這種說法,“你打胡亂說,那我滾下山坡又滾到水裡,你咋一個人就跑回來了?”
“我,我,小魚兒姑姑的大鳥一直追著我,嗝~我,我害怕!”秋荷哭訴著中間還打了個哭嗝。
“我的小金從來不會隨便攻擊人,不是你非攔著我們,讓小金以為你和我乾架,小金才懶得理你!”儘歡哼了哼,
“再說我和秋月要告的是徐向紅,跟你有啥關係,非要攔著我們?”
儘歡字句果斷言語犀利,秋荷還是咬死了是為徐向紅考慮,“我,我是,怕,怕向紅姑姑被趕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