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歡這在感歎廁所的時候,耳朵裡傳來了一陣壓低的說話聲,聽上去正是喬冬霜和賀重陽,母子倆好像在爭執著什麼。
“小陽兒,你去鄉下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叫你不要跟鄉下孩子走得太近了!”
“我是去學農的,幾乎天天上工,哪有時間跟鄉下孩子玩啊?”
“那你怎麼跟那個叫什麼歡的,玩那麼起勁兒!”
“媽!人家叫儘歡,她也不是什麼鄉下孩子啊!人家太爺爺幾年前還是軍區司令員呐!”
“你也說是原來,離休了就是普通老百姓,那什麼歡不是鄉下丫頭是什麼?”
“媽——太爺爺知道了又要批評你了,不說人家還是城市戶口,就是真的是農民,現在不也是工農階級最光榮嘛!”
“你這個臭小子,怎麼就不聽勸呢?我不管什麼階級光榮,反正我就是不允許你跟鄉下丫頭混在一起!”
“媽,我跟小九在鄉下的時候沒少給人家添麻煩,怎麼彆人到我們家做客,我還要把彆人扔到一邊晾著?”
“不是有小九嗎?讓小九陪著就好了,你是媽媽未來的指望,行差踏錯一步都不行啊!”
“我和小九是雙胞胎,為什麼小九就可以隨意生活,而我就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玩的?”
“不是長子長孫,自然責任就更重了,小九性格也不是合適的培養對象!”
“我比小九還喜歡玩呢,我覺得我也不合適!”
“沒出息的臭小子!你敢再進書房,看我怎麼收拾你!”
……
儘歡廁所早就上完了,洗手的時候聽到了一耳朵的八卦。
怪不得之前喬冬霜剛回來的時候,眼睛裡麵隻有賀重陽一個人,賀麵癱在她眼睛裡跟不存在似的。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對賀重陽寄予厚望,但這樣明顯的偏心對於賀重九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傷害。
怪不得賀重九是個麵癱呢?
有這樣心偏到胳肢窩的親媽,賀麵癱也就隻有麵癱一項毛病,已經算是他內心很強大的了。
儘歡洗好了手,沒繼續聽喬冬霜和賀重陽後麵的話了。
她本就無意探聽彆人的隱私,這是人家的家事,本來就不關她的事。
隻是儘歡決定以後對賀麵癱好一點,畢竟性格殘缺,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殘疾。
性格殘缺的人最容易走極端了,不是抗壓力太弱隨時隨地有自虐的傾向,就是用暴力武裝自己報複社會。
儘歡覺得心理疾病並不僅僅是,幾十年代生活節奏過快、精神壓力過大的產物。
大風暴時期,有些人瘋狂舉報攻擊自己曾經的對手,甚至跟自己並不相關的人,難道不是一種癲狂的心理病嗎?
而且這可不是一個人的精神病,是全員癲狂的畸形熱血病。
儘歡出了廁所,看賀麵癱居然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聽到喬冬霜的話。
“重九哥哥,你咋站在這裡啊?”儘歡立馬燃燒起自己的小太陽,給了賀重九一個大大的笑臉。
賀重九看著儘歡兩個酒窩還愣了一下神,硬邦邦地回了一句話:“等你!”
“那我還想玩一下飛機模型!”儘歡笑著提自己的要求。
賀重九點了點頭,“好。”
儘歡和賀重九就這樣在房間裡,玩了好半天的模型。
賀重陽估計被喬冬霜拖住了,再也沒有回到書房來。
不過儘歡是個適應性很強的人,跟賀重九這樣麵癱話少的人呆在一起,並不會覺得自己尷尬。
反而是賀重九時時注意著儘歡的舉動,隻要是儘歡想拆卸模型的話,不用儘歡開口,他就會遞上合適的工具。
等儘歡把這些並不複雜的模型都拆裝了一遍之後,兩位老太爺的酒局終於散了。
賀太爺是想著儘歡祖孫住在家裡的。
但徐祖爺說軍區門禁嚴,他還要帶著儘歡去逛京城,出出入入不如招待所方便推辭了。
賀太爺是想徐祖爺留在家裡,一來解決徐祖爺在首都的食宿問題,二來也是想跟徐祖爺好好敘一下戰友情。
徐祖爺一則是真覺得軍區不如招待所方便,二則他是真的不是太看得上老戰友孫媳婦的處事風格。
賀太爺親自把徐祖爺祖孫送到了招待所,其實招待所離軍區也很近,走路十多分鐘就到了。
儘歡很滿意徐祖爺住招待所的決定,雖然現在招待所的條件都很有限,但終歸是比寄宿在人家家裡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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