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徐祖爺帶著儘歡,在京城的大街小胡同裡,到處晃悠。
徐祖爺都不明白,為什麼儘歡照相不喜歡照人,而是對著一堆看來破破爛爛的四合院,坑坑窪窪的小胡同拍個不停。
“祖祖,現在你看我拍的是一些破破爛爛的東西,再過幾十年的時候,拿著這些照片,來故地重遊不是很有意思嗎?”
“你娃還想的多勒,幾十年後這些四合院估計都修成了樓房,誰還樂意看你這些破破爛爛的院子照片啊!”
“到時候大家都過上了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的日子,物以稀為貴,四合院就顯得可貴了嘛!”
“你去這邊院子裡隨便找一個人問問,誰不想住樓房啊,就你娃娃歪理多!”
“祖祖你彆不信啊,要不咱們約定,三十年後見分曉唄!”
“三十年?你祖祖我還不知道活不活得到那個時候喲。”
“祖祖你又說喪氣話,我說能就能!”
“是是是,咱們小魚兒說的都對,祖祖不該說喪氣話,你原諒祖祖這一次得行不?”
“那我們可就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說哦這種話了哈!”儘歡嘴巴撅得老高,“祖祖要是不答應啊,我就馬上哭給你看!”
徐祖爺趕緊答應,“說好了說好了,你可千萬不要哭哈!”
就在祖孫兩講條件的時候,有一個七八歲的女娃一邊跑一邊往後看,一個不注意就撞到徐祖爺的身上。
女娃被徐祖爺這堵肉牆,反彈之後結結實實摔了一跤。
然後迅速爬起來,趕緊對著徐祖爺說道,“對不起您呐……”
“小女娃子你跑啥啊?”徐祖爺看著女娃一副火燒了眉毛的樣子就問道。
儘歡看這女娃瘦得雙頰微陷,一張臉就瘦得就剩一雙大眼了能看了,但是眼神卻是十分乾淨清澈,讓人心生好感。
女娃急吼吼地說,“有人追著打我,我得趕緊跑不然……”
儘歡散出精神力,看著一群半大小子也急吼吼跑著,一個小子頭上血表情扭曲,手上還拿著半截帶血的磚頭。
聽著他們說的話,肯定就是要追著女娃打的人無疑了。
“今兒我非得削死那個臭丫頭,資本家崽子還敢那麼囂張!”
“對對對,峰子一會兒非得恁死她不可!”
……
女娃爬起來正想跑,但站起來看著前頭看到底就是死胡同了,深以為今天死定了。
儘歡指著牆角,那裡正好有一個破筐子,“你現在再跑出去也來不及了,追你的人已經很近了,你就現在那個筐子底下躲一下吧?”
女娃子看了看筐子的大小,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她立馬把筐子掀起來筐子鑽進去蹲著,然後看著嚴絲合縫並沒有什麼破綻。
儘歡覺得自己的運氣也是太好了點,儘碰上了這類的事情。
不是窩藏小偷,就是幫人擺脫追兵。
聽著那群小子話裡的意思,平時估計也沒少欺負這個女娃子,就因為人家資本家後代的身份。
彆說什麼階級鬥爭,說什麼資產階級剝削,這麼小的女娃娃,能剝削誰?
現在一群半大小子追著一個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女娃子打,本來就是恃強淩弱。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