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交流之後互報家門,老爺子姓薑,老兩口以前是搞教育宣傳工作的,今年年初見風頭不對便退了下來。
眼看著現在局勢越來越緊張,老兩口的兒媳婦,就是小雪的媽媽懷著孕,就快要臨盆生產了,老太太得過去照看月子。
老兩口乾脆帶著孫女轉了糧食關係,去秦省跟兒子兒媳團聚。
儘歡聽了之後,不由得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雖然秦省的條件比他們之前差了很多,但一家人都整齊平安,在現在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雙方都認識了之後,聽說薑老爺子和沈雲旗都喜歡下棋,儘歡從挎包裡麵掏出了袖珍象棋。
“舅舅,薑爺爺,你們看這是什麼?”儘歡揚了揚手裡的羊皮棋盤和檀木棋子。
沈雲旗欣喜接過來,“你怎麼還帶著象棋?”
“怕舅舅路上悶啊,本來想著我這個臭棋簍子,勉強湊個數,”儘歡把棋交到了沈雲旗的手裡,“現在有薑爺爺這個現成的棋友,我就不獻醜啦!”
“小魚兒真是貼心小棉襖,連這個都考慮到了!”沈雲旗大手撫了撫儘歡的頭發。
對麵的薑老爺子也笑著讚歎:“沈同誌有這樣的外甥女,真是好福氣啊!”
聽到這些話,儘歡倒是很不好意思,哪有他們說的那麼誇張,這些東西都是她隨身攜帶在空間裡麵的。
薑老爺子和薑老太太都是隨和人,加上活潑可愛的小雪,儘歡從川省到長安的這段旅程過得十分愉快。
期間薑老太太還教了儘歡幾種特彆的毛線織法,這就是意外之喜了。
儘歡上輩子做過服裝工作室,但是打毛線,也隻會幾種很基本的針法。
因為在二十一世紀,機器針織品不管是質量和花樣都很不錯,根據材質和花樣不同,價格上豐儉由人,所以很少有年輕女性會織毛衣。
女生如果能親手織條樣式簡單的毛線圍巾,就已經算是很手巧了。
一路上氣氛和諧地到了長安,儘歡和沈雲旗在火車站外跟薑家一家人告彆。
薑老爺子熱情地邀請甥舅倆去她兒子家做客,沈雲旗客氣地婉拒了。
大家萍水相逢,在旅途上相處愉快已經是運氣了,再說人家屋裡還有孕婦,他們上門打擾實在是不應該。
臨彆前,小雪和儘歡交換了通訊地址,說了會給儘歡寫信。
沈雲旗買到的是晚上出發的火車票,他把不重要的行李寄放到了火車站,然後帶著儘歡去長安城逛吃逛吃。
長安城是以麵食為主,吃食做法跟這裡的人性格很像,都比較粗獷。
但這裡的麵食都格外筋道彈牙,讓儘歡這個對麵食不怎麼感冒的人,都吃得格外儘興。
西安有一個回族聚居地,清真餐館做的羊肉麵和羊肉泡饃簡直絕了。
雖然裡麵的肉都挺少的,但是味道著實不錯。
沈雲旗當初晉升之前就是偵察兵出身,花了兩個小時就摸清了地形情況。
回到火車站之前還找到隱蔽的小型黑市,給儘歡買了一些乾棗杏乾杏仁等零食。
儘歡的運氣不錯,他們的臥鋪車廂裡麵居然沒人,把門一鎖然後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
這個時節,北方的溫度早就降到了零下,沈雲旗記得徐祖爺的叮囑,直接把儘歡裹成了一個球。
等他們到首都出火車站的時候,外麵早就是一片銀裝素裹了。
沈雲旗一手提溜著行李,單手抱著儘歡。
儘歡本來想下來自己走來著,但被沈雲旗給否了,說這麼深的雪,棉鞋扛不了一會兒就會濕透。
“首長!首長!”一個穿著穿著軍大衣的戰士衝著沈雲旗一個勁兒地揮手。
這個戰士是沈雲旗的警衛員,他在長安給發過電報給他,讓他來接站。
沈雲旗趕緊抱著儘歡拎著行李,從人潮裡麵擠出來。
等沈雲旗和儘歡到了戰士的麵前,這個圓臉大眼的戰士還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首,首長好?”戰士敬禮時候說話有些結巴,“您才走幾天啊,怎麼幺女都這麼大了?”
儘歡看著戰士呆萌的樣子,“噗嗤”一聲就笑了。
“臭小子!你長腦袋就是為了顯得高哇?”沈雲旗把行李包塞給他,“這是老子的外甥女!”
“外甥女?”戰士抱著行李包撓撓頭,“首長你找到你妹兒啦?”
沈雲旗沒好氣地在這個小戰士的軍帽帽簷上敲了一下,“周廣川,你娃是不是穿多了熱得慌,一會兒回去加一頓抗凍訓練!”
“首,首長,彆介啊,我這就走不行嗎?”這個叫做周廣川小戰士表情諂媚,衝著沈雲旗說道。
他發動車輛的同時,仍舊憋不住話,“首長……”
“首什麼長,閉嘴!趕緊開車,不然一會兒回去趕不上飯了!”沈雲旗毫不留情就截住了話。
他太了解自己這個警衛員了,這個娃之前在連隊樣樣出色,就是這嘴巴太討厭了,所以才被流放到自己這裡當警衛員,也是為了板一板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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