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儘歡聽完了故事吃好了飯,從裡間的包房裡麵走出來的時候。
外間的大炕上,周廣川的發小們,早就都醉的七倒八歪的。
兩個炕桌上,都摞滿了厚厚一疊盤子,吃窮老子的半大小子們啊,至少吃掉了康文瑞一頭羊的羊肉。
周廣川因為要回部隊就沒喝酒,所以就剩下他一個人在跟紫銅鍋裡的羊肉奮戰。
“小周哥,你不覺得撐得慌嗎?”儘歡瞄了瞄他凸起來的肚子。
周廣川咬著一口蘿卜,“不撐啊,要節約鬨革命,不能浪費了!”
儘歡:……
沈雲旗他們談完出來的時候,儘歡和周廣川已經把桌子收拾好了。
他們白吃白喝,碗一放嘴一抹,拍屁股就走,也太不人道了,自然要幫忙清理現場。
沈雲旗讓周廣川把他這些醉貓發小送回去,他帶著儘歡回菊兒胡同收拾東西,一會兒在胡同口子上集合。
回到菊兒胡同的院子,沈雲旗把剩下的首飾裝到剔紅盒子裡,一起遞給儘歡。
“值錢都不見了,這些小魚兒你拿著,留著做紀念吧!等小魚兒長大了,我再另外給你置辦一副好的頭麵!”
儘歡聽了這話搖頭,“舅舅,艱苦樸素是美德,誰還敢戴首飾啊?您就甭操心這個了!”
沈雲旗摸了摸儘歡的頭,笑著沒有說話,他是打定了主意,以後儘歡結婚,他會給儘歡添上一份厚重的體己私房。
略微收拾了幾樣東西,沈雲旗便關門帶著儘歡到了胡同口。
周廣川早就已經到了,正裹著軍大衣來回蹦取暖。
有周廣川開車,儘歡抓了幾顆香榧給沈雲旗,“舅舅,這是早上勝男阿姨給我的香榧子,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嚴勝男給的?咱們小魚兒就是人緣好,嚴勝男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打交道啊!”沈雲旗笑著說。
儘歡嗑開一顆香榧的果肉,塞進了沈雲旗的嘴裡,“勝男阿姨挺好的!她那是麵冷心熱,這香榧子還是她戰友的媽媽給她寄來的呢!好吃吧?”
“唔~咱們小魚兒給的肯定好吃!”沈雲旗點了點頭。
儘歡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舅舅你重點弄錯了好嗎?怎麼就不上套路呢。
原本想在沈雲旗麵前嘮叨嘮叨嚴勝男,就算牽不成紅線,也讓沈雲旗對身邊的女性留個心。
隻要開始注意周圍的異性,那春天還會遠嗎?
可是沈雲旗這棵萬年老鐵樹,不僅不開花,他連一片新葉子都不冒啊!
儘歡在腦子裡,默默地回放了n遍掀桌jpg,然後默默地嗑香榧不說話。
這母胎單身的舅舅,舅舅不是你想救,想救就能救!
一路鬱悶地回到軍區洗漱之後,儘歡在鬱悶的心情中進入了夢鄉。
隔天早上,沈雲旗開車帶著儘歡到了菊兒胡同。
他找了兩輛卡車,把屋子裡所有的家具搬上車,運到了康文瑞農村的房子裡麵。
家具運走之後,沈雲旗留下一把鑰匙,另外一把交給了房管所所長。
他除了要求不能在房子裡麵亂搭亂建之外,對房租彆的並沒有什麼要求。
現在房租再貴也貴不到哪裡去,租出去讓房管局和居委會的人代管,也就不用擔心空著房子有人去搞破壞。
房租是房管所代收的,按年結算,每年象征性地給一點托管費,就不用沈雲旗操什麼心了。
沈雲旗填好了房屋的委托書後,王所長客客氣氣地把他們送出了房管所的大門。
看著沈雲旗走遠了,王所長鬆了一口氣。
他在心裡默默念叨:
最敬愛最崇高的馬克思先生,求你保佑沈黑手以後再也不來找我了。要不然您虔誠的學生,就要提前就見您了!學生我還想多活幾年,去踐行您的偉大思想呢!
儘歡看沈雲旗從房管局出來,嘴角上就一直掛著笑容,看來心情是極好的,“舅舅,有什麼喜事嗎?您這麼高興?”